父亲节番外,雷者慎入

临城一中,季予从学校接到人,两人坐在的士上一言不发。黄色的的士在车流中缓慢移动,季予坐在副驾驶,后座坐着一名少年,黑白校服懒散地挂在身上,校服衬衣只扣了两颗扣子,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蜜色胸膛。他的黑色短发有些过短,凌厉的五官皆数露在空气中,戾气饱满。

他整个人透出不合年纪的轻佻和老练,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因子尖锐混杂,在他身上形成服帖的早熟气质。

这是他名义上的儿子,陈佞之。

从他被过继到自己名下已经过了6年,这六年间,季予虽然万事都顺着他的意,但还是隔三岔五被请到学校喝茶。今天由于实在推脱不掉,被迫去了相亲,又无法避免地喝了酒。他自愧不能见老师,只好道歉后站在学校门口等人出来。

他认真反思过陈佞之的教育问题,但是他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因为陈佞之在他面前,很乖,真的很乖,乖到挑不出一丝毛病。

然而在老师口中,除了杀人放火强奸,陈佞之几乎无恶不作。他甚至自私地怀疑过老师的师德,可今天他却再也无法说服自己,问题好像真的不在老师身上。

在自己身上。

一进门,他就被那具雄性荷尔蒙爆棚的身体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陈佞之勾着半边唇笑,伏在他肩上蹭,短茬擦过细嫩的颈肉,那一块很快就变得通红。他的腿极具侵犯性地顶在自己膝盖间,季予背脊有些发凉,敛着气息唤了他一句:“...佞之?”

淡淡的酒气自他呼吸间传来,陈佞之着迷地深吸了口气,喉间发出嘶哑浑浊的闷哼算是应答。

被他这么蹭着,季予耳根有些热,怎么说,他也算个成年人了,不该再像之前那样亲密。

“你先放开,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好好说。”季予尽量斟酌着口气与陈佞之商量,然而陈佞之并不买账,反而像汲取温暖的孩子般搂住了他的细腰:“可是你很久没有抱过我了。”

他的口气与他的动作截然相反,天使和恶魔的产物,大概就是陈佞之。感觉到腰间的力道在收紧,季予有些局促,他从来没有带过孩子,陈佞之也是12岁才到自己这里来,乖巧懂事黏人,从来不用过多操心。

不过自他去同事家聚会看到别人父子的相处时,季予隐隐觉得他和陈佞之的关系好像过于亲密了,于是刻意拉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他似乎也没有任何不满,但是季予近几个月去学校的次数却比之前几年都要多。

季予垂下眼帘,兀自叹气,难道是因为一直以来没有妈妈的关怀,所以让他觉得缺爱了吗?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扎手,陈佞之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安慰,脑袋在他手心蹭得欢快。季予有些不忍心把他推开,却还是克制地扮演家长的角色:“你已经长大了......”

陈佞之明显顿了一下,轻轻笑着把他放开,自顾自进了厨房。

季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无措地拢了拢骤然冷却的怀抱,几不可闻地沮丧了一会后准备进房。

一杯香槟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的继子扬着乖张的笑,黑眸幽暗:“祝我长大快乐。”

听起来是个要求。

季予温润地勾起嘴角接过酒杯,清脆碰杯后,一饮而尽:“长大快乐。”

如此一来,陈佞之应该算是接受他们应该保持适当距离的事了。

季予放心地冲他笑着,却在上楼的瞬间僵住了表情。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落入熟悉的滚烫怀抱。

陈佞之目光灼灼,将人搂入怀抱后情色地揉捏他的臀,声线是深陷欲望的低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长大了呢?爸、爸。”

一字一顿的轻重音,带着丝丝调笑,他在讽刺这个称呼。

季予被丢到床上,浑身发软,面色泛着诡异的潮红,身体传来的骚动令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迷离地摇着头,不敢相信一向乖顺的继子竟然会对自己做出下药这种违背伦理的事。

“佞之...你放开我,你...只是...缺爱,我...会尽量弥补的...”季予抖着唇解释,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陈佞之嗤笑,在他唇上舔了一圈后弹舌,残忍地告诉他事实:“我不缺爱,想做爱。”

在季予惊恐的眼神中他歪了歪头,作思考状:“至于弥补的话,恭敬不如从命,提前谢谢爸爸...”

“...的屁眼。”

最后三个字,他是紧贴着季予的耳畔说的。灼热的气息不断点燃季予的温度,他体内那团火愈演愈烈,烧到崩溃。然而陈佞之却玩得不亦乐乎,湿热的舌头在耳孔中进出,频率宛若性交。

耳膜处传来的嗡鸣和强烈的背德感一起,不断侵袭着季予,他心乱如麻,身体却被药效腐蚀,连挣扎都做不到,屈辱的泪水蜿蜒而下,季予企图唤起他最后一点良知。

“陈佞之...你清醒一点。”

“我是男的,是你的继父。”

他叫陈佞之大名的次数,和陈佞之叫他爸爸的次数一样,屈指可数。本着互相尊重,平等交流的想法养育半大的孩子,却养出一条没有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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