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竟然说可怜他??

“可怜你和书稔之明明可以一条路走到底,你却偏偏要这条铺满了柔软地毯的路生出荆棘,踩上尖刺。”

“一切的波折都是你自己弄的,可你还要怪这地毯为什么要生这么多荆棘。还要怪身边人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一起走过这条波折的路。”

想了想,阮年又觉得形容有误,他更改措词,“也不对,这些荆棘拿你当主人,你往前走,走的是地毯,荆棘会自动为你划开一条安安不会受伤的路。”

“受伤的是你身边人,你的身边人忍受不了荆棘路,疼得脚在流血,可你还是要怪他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一起走。”

“而书稔之不愿意走这条路。”

阮年停顿了一下,盯着梁觅升道,“你懂我意思吗?”

就算懂,梁觅升也想装作不懂。

他被阮年这几句比喻弄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唇瓣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站在路边的书稔之已经离开了。

他在阮年给自己递眼神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数,知道他肯定不会受委屈。所以为了防止被梁觅升看见,然后被带走,他很快就回了别墅。

这一边,阮年准备关门了。

他碰着门道:“你要是抓书稔之,或者派人监视他,这都是犯法的,报警一抓一个准。”

梁觅升压着唇半点表情也没有,他动作机械的转身,然后拨通了电话。很快司机就开着车停在路口,把人接走了。

阮年不知道梁觅升有没有听进去,多半没有吧。

就算现在短暂性的受到了触动,过不了几天他依旧会我行我素,大肆搜寻书稔之的下落。

夜晚的时候,书稔之带着做好的饭菜来找阮年。

虽然那些话他没有听见,但也感谢阮年帮了他的忙,他没什么钱,给不了对方什么帮助,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尽量表达自己的感谢。

书稔之到的时候,没想到阮年正巧要出门。

他愣了愣,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干巴巴问:“你……出去啊?”

阮年注意到他的动作,关门的手一顿。

“没有。”他很快又推开门,“没什么要紧事,准备出去玩来着。不过你来了,那我就不去了。”

书稔之松了口气,不好意思道:“没打扰你就好,我带了我做的饭菜,对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准备空着胃去男朋友那吃来着阮年在心底补充一句,他侧身让书稔之进门。

在对方把饭菜摆到桌面上的时候,阮年飞速给蔺圳发了条消息。

夏听:我朋友来了,就不去你那了。

夏听:下次一定补上。

夏听:猫猫卖萌.JPG。

夏听:爱你。

这一套攻势下来,蔺圳就算生气也不好发作了。

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吃醋。

蔺圳:又是他?

夏听:是朋友!

夏听:严肃脸.JPG。

蔺圳:行。

蔺圳:你不来我这,那我去你那。

阮年没有拒绝。

吃饭吃到中途,屋外响起了门铃声。阮年还以为蔺圳飙车来的,可下一瞬,密码门解锁的声音响起。

是夏听父母。

书稔之第一个愣住。

“家里有客人啊?”夏母一眼注意到,“难得啊听听,好久没见你的朋友来家里了。”

这几天书稔之一直没在别墅里见到夏听父母,他一直以为夏听不和父母住。

他局促地站了起来,“叔叔阿姨好。”

“哎好。”夏母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看见桌上的饭菜奇怪道,“听听你点了外卖?”

“不是,我朋友做的。”

“这么厉害呀,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这么大了让你进个厨房都娇里娇气的不愿意。”

阮年:“……”为什么要踩一捧一!

哼。

原本书稔之还很紧张,但看到阮年脸上郁闷的表情,心情忽然就轻松了,他笑了笑,心里暖洋洋的。

他还以为豪门的父母,应该都很严肃刻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