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夏母站在办公室外,推开门笑眯眯的对阮年道:“听听,努力工作,公司迟早交到你手里。”

阮年撑着半边脸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见什么,艰难的用嗓音发出了点声音,以示回应。

窗户外的光景逐渐暗了下来。

红霞褪去,夜幕降临。

蔺圳进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彻底趴了下去,半边脸枕在臂弯里,身形瞧着有点单薄。

室内极为寂静,连灯也没开,也不知道这是睡了多久。

蔺圳开了灯,然后才抬步走到少年身侧,他注视了一会儿阮年,然后没忍住弯腰在他白皙柔软的脸上亲了一口。

阮年似有所感,朦胧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只隐约看出来眼前人似乎在笑。

蔺圳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圈着阮年,就像是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一样。见少年醒了,他又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唇。

“我带你回家。”蔺圳见阮年似乎提不上力气,伸手想扶他一下,岂料阮年竟然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腹上,嘴里嘟囔说,“不想动。”

不想动?

蔺圳琢磨一下,干脆直接转身蹲在少年面前,拉着阮年的手将他背了起来。

这个时间,公司里的员工都在办公室,走的走,加班的加班。

走廊里没什么人,蔺圳轻轻松松背着阮年,走进了电梯。

“我给你买了土豆。”他说,“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趴桌上趴太久了,阮年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子,他觉得有点酸疼,一边揉着一边想,“想吃辣的。”

“好。”

蔺圳把阮年抱进了副驾驶,见他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泪水,好像还有点红,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印出红印子的地方。

他低声问:“很累吗?”

阮年声音软绵绵的说,“倒也没有。”

就是人一犯困,就容易提不起力气。

尤其在不能睡个尽兴的时候,就更加什么都不想做了。

蔺圳叹了口气,走到另一边上了车,他把车开出停车场,然后说:“我给你做好吃的,吃了就不困了。”

于是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阮年又睡了一觉。

这一觉醒来他就彻底不困了,晚上甚至还能熬个夜,蔺圳听完他说话,若有所思,“那晚上你不想睡觉的话,我们来做点什么?”

“明天要上班。”阮年抱紧抱枕,一本正经道,“停止你的想法。”

“可以请假。”

蔺圳靠近阮年,趁他不注意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少年的腰清瘦流畅,摸上去手感很好。

男人吻在少年唇上,动作轻轻,低声询问他:“可以继续吗?”

阮年眼睛眸光流转,他没说话,选择放下抱枕,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蔺圳顺势抱住了他。

-

婚礼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这件事的消息压过了梁家大少爷最近不对劲的消息,婚礼当天来了很多人,现场热闹非凡,和上回订婚宴不一样的感觉。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夏母想起一件事去问的时候,才知道两人已经领过证了。

夏母:“??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次订婚宴那会儿。”阮年凑到蔺圳身边,拉着他的衣袖。

“……”夏母麻木着一张脸,“听听,你被人卖了怕都还在帮人家数钱。”

蔺圳保证,“我会对他好的。”

嘁,场面话谁都会说,夏母老大不高兴的拉着一张脸。

最后还是亲家那边说孩子结婚,要高兴,她才被迫扬起假笑,实则心底酸酸涩涩的。

听听结婚了。

他才二十多,刚毕业一年多就结婚了。

他还这么年轻呜呜呜呜。

夏母眼睛有点酸涩,她用力揉了揉,转身去找夏父。

……

婚礼梁觅升也来了。

这是个很好的找书稔之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只是等他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在人群一角找到书稔之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在跟另一个人说说笑笑,脸上一片真心实意。

这个笑让梁觅升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有些惊疑不定。

稔之有朋友了?

他身边不是一直只有个夏听吗?

还是说……

梁觅升眯着眼睛,努力认清书稔之身边那个人是谁,他没在圈子里见过,所以说肯定不是像夏听这种有钱的富二代。

既然无权无势,那就不值得他警惕了。

梁觅升扯了扯衣角,深呼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过去。

另一边唐首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梁觅升。

只是对方一直静静地注视着这边,没有动静,所以他也就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而现在梁觅升走了过来。

唐首心里警铃大作,立马拉着书稔之,假装不经意的往人群走去。

“稔之!”

梁觅升大庭广众之下喊了一声,跑过去拦下了他们。

书稔之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梁觅升,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好一会儿他皱眉,“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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