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个组织……是航空航天技术研发中心?

难不成许儒城、王国强他们这些老同事……能看见自已?

“怎么?发什么呆呢?”白肆盏把手伸到路鸣眼前晃了晃,“难不成我的九十九万票在你心里还抵不上那一万票吗?”

路鸣被他这两下唤回了心神,却也仍然对白肆盏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那五百多万你拿去做慈善不好吗?”

“慈善我做的也不少呀,再说这钱已经花出去了,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你是第一名的事实吧。”白肆盏将掌心探到了雨伞外,毫不意外地接到了小半捧雨水。

“算了算了。”路鸣被他这一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别告诉我这五百万是你的零花钱就行。”

白肆盏粲然一笑,好看的桃花运眯成了一条长长的缝,咧开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他那两颗雪白的小虎牙。

他故作霸气地冲路鸣扬言,“说吧,送你断层出道要多少钱,小爷出。”

路鸣亦笑逐颜开,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白肆盏怼道,“你才多大呀就整天自称小爷小爷,叫的自己多老呀!”

“我乐意!你想管也管不着!”他连忙反驳,却又在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后补充道,“额……其实你如果想管也管得着……”

“ci——”白肆盏话音未落,一辆加长的黑色商务车便从这一片雨夜中窜出,时机正好地停在了二人面前,留下了一声吁长的刹车声,车子的前轮还险些压到了路鸣的右脚。

二人默契地退后两步,白肆盏把路鸣往自己身后推了推,眉目紧锁地盯着这辆突如其来的车。

正当路鸣疑惑之际,正驾驶室的司机持着一把黑色雨伞匆匆走到副驾驶室,车门应声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擦得乌黑油亮的皮鞋。

男人的一双腿又长又直,版型得当的西装裤恰到好处地包裹于其上,只可惜他的手中却拄着一副拐杖,看起来似乎腿脚不太好。

他上身穿着一有质感的黑色笔挺西装外套,内衬领口处一丝不苟地系着一条暗蓝色领带,面容与白肆盏有着五六分相像。

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与白肆盏一样,他有着薄薄的嘴唇,嘴角的虎牙若隐若现,高挺笔直的鼻梁令他的五官愈发显得出众,好看的桃花眼处长睫轻扫,眼中却比白肆盏凭空多了好几分阴戾,有种不言而喻的杀气。

此刻路鸣与白肆盏正静静地伫立于伞下,伞外大雨倾盆,白肆盏一改方才笑意吟吟的少年模样,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之人。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男人,正撑着一精心镌刻的黑木拐杖,身后的司机兢兢业业地替他撑着伞。

男人嘴角带笑,明明是下垂的桃花眼,却被他添上了一丝狠辣,他直勾勾地望向白肆盏眼底,薄唇轻启,清冷矜贵的声音以雨水为介质,不大不小地在二人耳畔响起——

“一掷千金,雨中会佳人。”

“肆盏,这就是你说的要事吗?”

“轰隆隆”一声,一道天雷径自劈下,霎时将夜晚的天地照成了白天,白肆盏死死的咬着嘴唇,目光中似有锋利光刃,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一般。

他一改往常慵懒的少年音,胸中似有万般不甘,只听他恶狠狠地朝着这人喊道,“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

二人的眼神死死交汇,似有无形闪电,他们的衣服一黑一白,宛若一位越狱的堕天使,正与前来抓捕其的圣子对峙。

一场闹剧发生的突然,路鸣有些不明就里。

她的视线在二人的脸上来回巡视着,并于他们矛盾一触即发的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开口——

“白肆盏,这是你爸爸吗?”路鸣指了指那位男人。

白肆盏:?

白湛:???

*

今天的航天发射指挥控制中心热闹非常,应许儒城邀约,许多已经退休了的业界大佬自发来到中心大楼,与他一同品尝新酿好的桃花酒,顺道一起观看选秀。

科研楼23F,秦宇恒看着不久前才被自己布置成小型观影室的实验室,有些哑然失笑。

这些航天航空领域的大佬里面,有不少都已年过花甲,像许儒城王建国一辈的,更是已有七十来岁,可偏偏就是这么些年轻时候登高望远看星星,左手图纸右画火箭的前辈们,此刻竟围着一张桌子边喝酒边看选秀。

秦宇恒怎么看怎么惊讶。

“诸君,这坛子桃花酒可是我十几年前酿好埋在研究所后花园下的,十几年斗转星移,风风雨雨岁月无情,这坛子酒实属来之不易,你们可要细细品尝啊……”

“得了得了许老头,你一大早拿这坛子酒把我们吸引过来,等我们来了又不给我们喝,在这里讲这么一堆子废话,到底还给不给人喝啦!”

许儒城话未说完,王国强便打断了他。

“王国强同志,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许儒城抱着酒坛子,冲王国强正色道,“我这不是怕大家喝的太急,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没尝到味道就吞了吗?”

酒之于许儒城,是天降甘露,不可或缺。

尤其是桃花酒,更是他视若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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