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的童蓝还是心慌不宁,两人之前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是友人非友人的距离,如今他却开始不矜持,今后只要他在的地方,总还是会出现避不可免的纠缠。下班时,他如瘟神般地又出现在电梯里,幸好周围同事有五六个,她进去后便站定在电梯门口的角落里,与他在这个空间里是最长的对角线距离。

电梯到了楼下,她第一个冲出去,可大厅到门口还是有一段距离,腿长的程晋南即刻追了上来和她肩并肩走。

“你是不是没车,每天这样挤公交不累吗?”无论她的脚步跨得多大,他总能轻易赶上。

“我乐意。”她不买车是因为她只要坐在了车里,就只是个睡觉的角色,什么开车的精力都没有,所以也懒得学。

“那坐我的车吧,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不用了,我的车来了。”她指了指前方等着的沈清,微笑地招了招手,欢快地跑去。

沈清替她拉开了车门,看她进去后关上门,自己也从另一边上去,这一系列动作之间某个人已经不要脸地贴了过来。

“这车不错,人也不错。”程晋南向童蓝竖起了大拇指,看向一脸迷茫的沈清,“这是要去哪儿呀?”

童蓝闭嘴不看趴在自己车窗上聒噪的人,等着沈清发车离开。

只是男人间以礼相待的总是要让着无理撒泼的人。

沈清轻声询问她:“你朋友吗?”

程晋南则用一副“你不应该”的眼神看她,“童蓝,有了现任怎么不替我介绍下啊,好歹咱们以前……”

“我的前男友,好多年没见了,人家刚从国外回来。”她把“前”字发音特别重,又微笑着看着他,“下次结婚了别忘记请我们喝喜酒啊。”

程晋南也大方地说:“这事儿会有的,到时候还要你帮忙啊。”

他话里有话,怎么讲童蓝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客气。”她说完后就无意间推开他放在上面的爪子,“小心点啊,我们走了。”

车疾驰离开,程晋南抓紧了手上的公文包,眼色略深地盯着离去的方向,低头踩了几步路,才朝自己车走去。

两个人点完菜等待的时候,童蓝以为沈清会问些关于程晋南的事情,也算是对她的感情生活做些了解,可是他什么八卦精神也没有,一直慢慢地品着手上的龙井。

童蓝也不好自作欲盖弥彰的解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行人。

“童蓝,我……”

她转过头来,看着沈清迟疑的表情。“你说?”

“你会介意我长篇大论吗?”他试探着。

“愿闻其详。”

“童蓝,每个人年轻时都有过爱情,即使是一种憧憬,也体会到了。等恋过、伤过、等过、痛过,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那人都变成了我们心中的一道影子。他曾给过你想要的,你也给过他你能给的,一切都很公平。可后来你会发现,不管是付出还是收获,一切都不再是对等,只有真正执着的人还在努力,怕被沉重的爱控制的人却在避闪不见。爱的出路,既然一起进来了,有时候还是要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他说了那么长一段话,童蓝嗡嗡地没听见多少,心里却在猜他说的是他自己还是指她。

沈清咳了咳声又说:“下个月我要去外地出差,可能没时间和你见面了,有时间我会找你聊天的。不介意吧?”

她浅笑,“不会,我自己也闲得慌呢。”

沈清放下一直晃在嘴边没有喝下去的茶,眼神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童蓝,我知道说得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我想今天碰见的那个人就是你心中的影子吧。”

被看穿的心思,她也不恼,默默点点头,“算是吧,已经过去好久了,没必要在一起了,一切都是徒劳和累,我已经放过自己了,可他还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可是你不幸福,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我相信你现在的心态再过几年,都还一样。”

她无所谓地摊摊手,“不好吗?或许我还可以再多见几个人,会有新恋情发展也说不定呀。”

她会说这句话是因为了解到沈清原来这么清明,现在看来两人之间都已经没有□□的朦胧感了,本来还可以自欺欺人,或许以后会走到一起。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知己。

“可我希望的还是他来救赎你,因为你们需要对方,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最后四个字,使得童蓝的眼睛轻闪了下,不知为什么,从第三人口中说出,总会有种旁观者清的明确性,她的双手不停地换着握姿,可还是泄露了心中的紧张,整个人如同绷紧。因为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己心里清楚,从他出现在管理局的那天起到现在,他所做的一切行为举止。

服务员终于在这时候上了菜,她率先拿起了筷子。

“说那么多干什么呢,一切顺其自然,最终做决定都是自己,不管好坏也都由自己来承受。来吧,我来尝尝等了好久的……”她将一筷子鸭血往嘴里塞,“唔,味道不错,这里的毛血旺就是正宗呀!”

“吃慢点,给你来点饮料吧。”沈清看她的嘴唇瞬间烧红,被辣劲的气势怔住。

她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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