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徐阿姨和程晋南都走了,也算是不欢而散,童国平看着她没说什么,直接走回屋里。反而是江慧芳走了过来问尽她和程晋南交往以来的一切,她只是简略作答,也看不到妈妈脸上是喜还是怒。

那天过后,爸爸没有再对她和程晋南的交往作出明确性的反对,但也没有表示赞同,他以前一向看好程晋南,也在自己面前夸过他,如今虽然同样欣赏却说他们不合适,这一点令童蓝一直匪夷所思。

在四月里的长达半个月期间,童蓝每天都在关注着程叔叔的事件,他们似乎找到了好的律师团打官司,权责上来说程忠信是属于违法官员中职位中最大的,但罪名却是最轻的。他被法院查收了位于城西的新家,且卖掉了童蓝家隔壁的老房子,在市区里的另一处安家了。

对此童蓝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程叔叔官场落马,怎么说爸爸也是有些因素在里面,且如今搬了家,更是有一种不与自家往来的打算。

她多次打电话给程晋南问情况,他也总是支支吾吾,话也变得少起来,唯一经常说的就是要求她保证不离开他。

她感觉到他开始没有了安感,一天之中要发多条短信过来,不是以往的嘘寒问暖,而是带着缠人气息的话。

“我爱你!”

“想你!”

“你也说爱我想我!”

“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改变心意了……”

“童蓝……”

童蓝一开始会照着他的脾气好言好语跟他说,但后来她发现他完是在撒小孩子的心性,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她有些崩溃,索性直接关机到第二天心情好了再发短信过去。

而在程晋南那一方还是锲而不舍,他以为童蓝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只要压制她就会顺从些。或许一开始接触童蓝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安静乖巧的人,实则不然,她只是因人而异显得礼貌而已,所谓不会叫的狗最凶,往往越是沉默的人爆发起来越让人傻眼,觉得不可思议。

程晋南同时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会强迫别人的人,否则他何苦等了三年才牵到她的手,何苦在黄山旅游的时候失眠了一晚。他虽然和童蓝一起快一年了,但平时交往还是感觉到她的随心,她没有他爱她时候的情深,没有他一样的坚持,也没有他最先的主动,更没有他一样对感情的信念,这一切源于是他先喜欢的她。

谁先喜欢,谁就要付出多于对方的精力来使她(他)像自己一样去爱。他一直在努力,他在等待这一天,但他却还是没有能够影响她。

程晋南没有真正问过童蓝“你爱不爱我”,他知道她肯定是喜欢他的,至少他算得上是离她最亲近的异性,但他觉得大多时候童蓝的喜欢是因为感动,感动他做的一切,但是感动不是爱,所以他一直在努力。

程晋南不知道童蓝怎么想,就好像童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

这个城市不大,但童蓝认为跟一个只见过一面且算不上熟悉的人偶遇也是一件几率很小的事,但她却碰到了,这个她没记错应该是叫江慧的精明智慧的女生。

那天童蓝早起出校门买早餐,寝室的人钟爱甘其食的包子,于是她加入了长长的队伍,直接排到了街边。江慧是在她低头玩手机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拍她肩膀的,她回过头就看见一张不似印象中的威严的脸庞,而是与身上优雅美丽穿着一样的和煦笑容。

她说:“你好,还记得我吗?”

童蓝也回以笑容:“我当然知道,你是程晋南的同学。”

“是,难得你还记得,在这里看见你真巧!”

“嗯,这里的包子很有名。”童蓝边随队伍移动边转身跟她讲话,她发现江慧身上没带任何包或者袋子,同时她也注意到了等在街边的一辆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她又开始拉话:“你在附近上大学吧,挺不错的。程晋南也挺厉害,连我舅舅都很看重他,帮着处理他爸爸的事情。”

童蓝一开始也只是听听,听完笑笑就过了,但是江慧的话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爸爸的事情,是你舅舅在帮他?”

江慧点点头:“对,我舅是我们学院的副院长,程晋南爸爸的事情一出来,寻求不到好一点的关系,我就推荐了我舅。他在法律方面的人脉广,再者又对程晋南的印象很深,就做了点人情帮忙了。”

童蓝只是点了点头:“哦,那结果出来了吗?”

“你不知道吗?”江慧好似很疑惑的样子,但又继续说,“牢狱之灾不可无,但审判轻重还要视情节严重性。但我相信,有我舅舅出马,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江慧笃定的话让她想起那一日在家门口听到的爸爸的推辞,还有程晋南他们的碰壁无奈。能够得到支持和帮助自然是好的,但是却是在江慧的帮助下,这让她觉得是因为江慧对程晋南的情意而促发了他舅舅的出面,因为在江慧说起程晋南三个字的时候眼中充盈着一种坚定与柔情,她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她没多说什么,只莞尔一笑说了一句:“那真是谢谢你们了。”

江慧很大方说:“小意思,程晋南在学校也经常帮助我。”

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呢?是说程晋南经常和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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