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北区的路上谢筇拿出手机,慎鸿烨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发了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好。

慎鸿烨的昵称是“惊雀”,看着聊天界面,谢筇就突然想起那天谢祁低声喊他“雀雀”——快要一周没有看见谢祁了,谢筇只能凭着记忆去勾勒那个人的样子,那双有些刻薄的丹凤眼看人时总有三分疏离,五分亲近,叫人摸不清真真假假。像谢祁那样的人,在那个学校里一定是众星捧月的那个吧。

谢筇不求谢祁能够给他同等的感情,只求对方能够在某个瞬间想起他,哪怕是厌恶的情绪也无所谓。

进办公室还了通行证,谢筇走回教室,江楼靠在门框边抱着臂等他,看见了人又骂他“磨磨蹭蹭”。

谢筇沉默地跟在江楼后头,他们的座位在教室中间,一路上他听见那些热爱八卦的少女们正三五成群地讨论几班有帅哥,谁家的少爷又在惹事生非。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一看见他们两个就蹿过来,站在一旁拉住谢筇的手,朝江楼笑了笑:“江哥,把你的人先借走一会儿哦!”

谢筇是江楼的人这件事算是人尽皆知了——江楼一开始什么都不曾说过,只是一次谢筇在食堂里被某个男生堵住时江楼突然出现,给了对面的人一巴掌,然后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对面。

即使是北区也分三六九等,至少江楼只凭借家世都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尖,被打的那位不能还手,也知道自己碰了不该碰的人,最后只恶狠狠地看了谢筇一眼,捂着脸离开。

从那之后,江楼明明嫌弃谢筇事多又软弱,偏偏要没事就把谢筇带在身边,一两天下来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北区所有人都知道谢筇是江家少爷护着的人。

谢筇却觉得江楼的行为更像遛狗,也许其中还多了点宣誓主权的私心。

一段故事被编纂传播得千奇百怪,谢筇在所有人的共识里已然成了爹不亲娘不爱被扔到这里自生自灭的小可怜私生子。

只因为无聊的好事者以及江楼的爱慕者跑去查了谢筇的背景,查到的自然是谢筇无聊给自己编的那段,人又都不信,毕竟没有哪位会把一个收养来的孩子送到这里,最后得出谢筇其实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的结论。

以至于栾和在听说了之后面对谢筇本人一脸找到同伴的激动,拉着谢筇坐在楼梯上讲了一个小时自己的故事,最后又要谢筇说说他的事情,谢筇因为不知怎么编而为难,在栾和眼里却理解成了难以启齿,甚至还安抚谢筇不要难过。

除去小部分在学校墙上骂他恶心下贱勾引男人的人以外,谢筇莫名得到了众多女生的好感与青睐,大家喜欢可怜却乐观的人设,谢筇就把自己表现成那样。到最后身边总算是少了那些没事就来恶心他骚扰他的神经病。

江楼把目光放到谢筇被握住的那只手上,忍着心里那点不快,对程筠说:“行,别忘了有借有还。”

谢筇就像是被轻易买入又卖出的商品,商人们谈论着价格,却与他无关。

得到江楼的首肯,程筠当即拉着谢筇坐到几个少女中间。其中一个短发的伸手捏了把谢筇的脸,感叹一句:“真软啊。”

程筠笑骂对方:“游迎夏,把你的手拿开,万一江哥知道了还不得卸你一只手。”

名为游迎夏的少女小声嘟哝一句“哪有这么夸张”,却还是顺着程筠的话把手从谢筇脸上拿开,开始做起了正事。

游迎夏在画纸上简单地打好草稿,时不时看看谢筇,再看看不远处正在发呆的江楼,等线稿出来之后,谢筇才反应过来这群闲得没事的女孩子都在干什么——

在画他和江楼。

只是随着细节一点点绘制出来,似乎画面……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画上的他赤身裸体跪在江楼腿间,脖子上戴着项圈,而项圈的另一头正握在江楼手中;对方则如君王一般敞开双腿,低头俯视他。

谢筇刚脸红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江楼就隔空对她们喊:“祖宗们,好了没?”

程筠不耐烦地回答:“诶,快了快了,不会叫你家宝贝掉块肉的。”

谢筇更加插不进话了,却见江楼道:“他不是我家宝贝,注意说话。”

等到谢筇终于被允许放回座位时,他已经被迫观看了整个上色过程。心里觉得没什么,脸上还是红了一片。江楼靠近他,哑笑道:“怎么了这是,发春还是欲求不满?”

谢筇没理他,自顾自玩着自己指甲,等到脸终于不热了,才怯怯地回一句:“才不是……”

江楼突然想起正事,抓着人问:“你去送资料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谢筇不知道江楼特指的是谁,他也不想让江楼知道自己还了个校牌这件事,话在嘴边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否认了。

“最好是这样。”江楼轻飘飘地留下一句。

江楼是擅长秋后算账的人,后来他找到了那几个娇贵的大小姐,总算摸清了谢筇脸红的原因——一张色图而已。

没想到谢筇的脸皮这么薄,江楼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想要笑,把江楼约到学校咖啡馆里的慎鸿烨开始唏嘘:“完了,脑残后期没救了。”

江楼和慎鸿烨身上都有北区南区的通行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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