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一个下午没和谢筇说话,谢筇意外之余又有些欣喜,总算不用装得柔柔弱弱去应付江楼随时随地地打扰,他把回家作业写完,之后的每个课间都不浪费一秒钟来睡觉——鬼知道江楼现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晚上会不会发病。

只是他总有种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直到他每次醒来后才消失。他每每看向江楼,对方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好像过分小心翼翼了。

谢筇睡了一个晚自习,打了铃就马上收拾好东西回宿舍楼。身后有脚步声,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大概是江楼的。

晚上的校园只剩下一路上的路灯仍亮着,黑暗中却能听见肉体交合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的主人正在哭泣,然而没有一个路过的人去理睬;他们只是走过,然后和同伴谈论两句,就把这件事当做笑话抛到脑后。

谢筇面不改色地走过,江楼却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语气平淡:“不觉得可怜么?怎么听都是被迫的。”

谢筇转头看了眼江楼,那双眼睛像深渊,黑暗而无底,可总有人心甘情愿地坠入。一瞬间江楼竟觉得谢筇和他是同一类人,这样的想法又在谢筇说话后破灭:“可怜……但有用吗?”

谢筇突然反问道:“你不觉得,我也很可怜吗?”

“是。”可我不会放过你,江楼默念。

那是种气氛奇怪的沉默,不会让人尴尬,却也说不上舒服,他们每个人都有所隐瞒,又让最入得了眼的那部分坦诚相见。

谢筇刚走进宿舍,江楼当即锁上门,把谢筇压在门板上,谢筇被那一下撞到了腰,立刻失了力气,任由江楼把他的两条手臂摆到头顶。

江楼的嘴唇离得很近,呼吸出的气息在两人间循环交换。谢筇垂下眸,样子无助又惹人怜惜,可江楼现在只想把人弄坏。

学会了说谎的玩具,要好好惩罚一通才算出气。

“我做错…什么了?”江楼的样子像是真的生气,可谢筇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犹豫着问。

江楼目光如炬,在谢筇脖子上咬了一口:“自己不知道吗?”

谢筇畏怯地摇头,这副犯了错又一脸无辜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把谢筇锁起来,只让他一个人染指。

“那行,”江楼恢复了冷静,不急不慢地说,“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开锁的声音近在咫尺,谢筇吓得赶紧推开江楼,江楼却一点都不急,慢悠悠松开对方,在栾和推门进来时顺便理了理乱掉的衣角。

栾和跟江楼关系实在一般,只看着坐在床沿,神色不大好的谢筇诧异地问:“小筇,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这么红。”

“没事,我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谢筇朝栾和笑笑。

栾和在操场上跑了几圈才回来,忽略掉宿舍里的奇怪氛围,进浴室冲了个澡,躺进被子里没多久就睡过去。

江楼拿面对同学的表情,谦和地对谢筇说:“去洗吧。”

直白又刺骨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居心叵测,谢筇避开江楼的视线,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凌晨一点钟,保安满意地看着监控,所有学生都已经熄了灯,学校又恢复了沉寂,他打了个哈欠,走出监控室与同事换班。

而昏暗的房间里,绵软的被子底下正纠缠着两具肉体,谢筇的衣服早就被江楼给脱光,江楼抱着他,光是亲吻谢筇的耳背,抚摸光洁的脊背就让这人前端一点点流出水。

江楼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骚货。”

嫌盖着的被子麻烦,江楼直接把被子堆到一边,从上铺拿了罐润滑液下来,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往谢筇的穴口倒,用手指粗暴地伸进去随手扩张几下,就从后背进入了谢筇。

既然算是惩罚,自然不能让对方太舒服。江楼开始一下一下地抽动,动作幅度不大,每一下却都刚好经过谢筇的前列腺,屋子里还有别人,他不敢叫出来,只能咬着被角呜咽。

江楼不让他逃,谢筇稍微一动江楼就要掐着他的腰狠狠来一下。那点水声根本遮掩不住,就在三个人的宿舍里清晰地响起来,色情又堕落。

江楼像看出了他的担心,无耻地笑说:“万一他被吵醒了,你现在这副骚样可就要被看去了。”

谢筇被捆在情欲里,动弹不得,江楼的腿夹在他双腿之间——于是四条腿纠缠在一起,他们像是一对缠绵亲密的爱侣,分不开,放不下。

透过眼泪的间隙,他发觉江楼认真做爱的样子竟有些好看。

下一秒,那错觉又破碎,正在肏他的,不过是一个轻而易举就能被他影响的人而已。

他知道,这一刹那的悸动不过是色欲上头的产物。

而江楼的确可以让他快乐——用性,用语言,用情爱之外的一切东西。

谢筇最后脑子昏昏沉沉,延迟好几天的情绪一股子塞进思维里。他什么都想得到,又什么都不想要。

江楼还算有良心,最后只射在了谢筇的背上,他把谢筇抱到浴室,简单地清理一番,把被子给谢筇盖好。

站在床边凝视对方许久,江楼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回到自己的床上,拿出手机给慎鸿烨发消息。

[L:他叫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