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学的前一晚谢筇被江楼缠着折腾了一晚上,就像忘记了之前是怎么警告谢祁不要纵欲过度一样。第二天他整个人都是软的,被谢祁挠着腰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江楼,对着他竖中指。

直到上车前谢筇都无精打采,一边打哈欠一边在心里骂江楼。上了大巴车,谢祁在最后一排给他们占了座,随行的老师在前面说要三个小时才能到。谢筇坐到靠窗位置上就开始补觉,迷迷糊糊的时候耳朵上被人塞了个耳机,放着不知道是谁唱的情歌,手好像被谁给轻轻握住,他来不及分辨那是谁,就在窗外转瞬而过的风景里睡过去。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其余人都在低头干自己的事情,隐秘的牵手与动作不会引起注意,谢祁扶着他的肩膀以防撞到边边角角,江楼带了相机,嫌弃地让谢祁躲开点,对着熟睡的少年侧脸拍了一张照,阳光也眷恋他,一股脑地倾泻在谢筇线条好看的下巴和喉结上。视线再往上,嘴唇上破皮的地方还没好,是被他昨晚肏得受不住时哭着咬破的。

让人想要像吸吮一颗糖果一样吞吃入腹,又怕一点力气都会逼出崩溃的眼泪,谢筇偶尔会说自己栽在他们身上之类的话,然而栽了的人又何止是谢筇一个。由威胁和强迫为底色的爱却在一次次的亲吻里混合出了如月色一般纯粹的妄想。只要谢筇还会伸出手臂等待他的一个拥抱,重欲的少年哪怕没有肉体之间的爱抚也会毫无保留地把他搂进怀里。

慎鸿烨自从艺术节之后就没再动不动给江楼发示威的信息,偶尔找江楼也是像曾经一样瞎扯,江楼问他到底怎么想的,对方就笑着让他自己慢慢猜。得意的嘴脸让江楼想直接把人揍一顿,最后还是收回手,扭头就走。

他和慎鸿烨向来维持着微妙的友情,那并不意味着要把自己的恋人拱手相让。那些狠戾心思他从来没告诉过谢筇,谢筇不需要知道那些,只需要在他们怀里被爱,被拥抱就好。

江楼知道自己当初的举动和慎鸿烨没什么区别,然而谢筇选择收下他这份肮脏又不堪的心,于是污水里一样会沾染上玫瑰的香气,那是他可以任性妄为的武器。

耳机里的歌一首首放过去,谢祁始终和谢筇共用着一个耳机,江楼稍微偏过头去看最里面的人,就被谢祁给冷漠地盯住,对方压低声音对他说:“要是下次再做得这么过分,你一次也别想碰他。”

谢祁嘴上永远说得那么好听,江楼却记得他弄哭谢筇的次数跟他不相上下。没好气地转回去,开始翻看刚才拍下的少年熟睡的面孔。

第一天的行程无非是参观各种景点与博物馆,谢筇车上补了一觉总算有点力气,江楼要待在队伍最后看着班级,谢祁走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那是唯一能让一脸疲倦的少年打起精神来张望的背影。

谢筇慢吞吞跟在江楼边上,走几步就要骂他几句,江楼和他隔着几步距离,只温声让他少说话,给自己省点力气。

“讨厌你。”谢筇盯着玻璃橱窗里的展品,转过头看着名为拍展品实则拍他的江楼,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句。

“你可以随便讨厌我,但你得记得,”往周围看了一眼,前面是热闹熙攘的人群,后面的班级还隔着一大段距离,江楼拉住谢筇的手,就像对方曾经在走廊上忽然和他牵手一样,“不许乱跑到别人身边。”

谢筇偏不给他说矫情酸话的机会,抽手时发现江楼根本没想放开他,哼了声还是任由他光明正大地拉住,嘴上还是咄咄逼人:“凭什么?”

“凭这个。”眼神落到锁骨上,被衬衫遮着的肌肤下实则满是他刻意种上去的吻痕,红艳艳的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是记录下他们交缠做爱的罪证。谢筇反应过来江楼在看哪里——昨晚这里被江楼咬得红紫一片,像个咬人的疯狗一样动不动就啃一口,他在痛和爽里哭得喘不上气,却只换来对方一次比一次深的抽动,到最后只能抖着身体任他宰割处决。

一头雾水的少年后知后觉地恼怒,加快脚步就跑上去找谢祁,只给他留下一句“变态”。

一整天对于谢筇来说只剩下和两个人之间的吵吵闹闹和避着人群像偷情一样的亲吻——在某块山石后边,他被两个人挨个亲了一遍,背后是嶙峋石块,身前是嚣张的少年,就连谢筇也学不会收敛欲望,酷似偷情的氛围里他的脖子上又留下一个不大显眼的红印子。

亲完谢筇又翻脸不认人,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就回到队伍最后边,嘴唇泛起不正常的红,有同学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事,他只说是吃零食被辣到了,只有身边的江楼知晓真相,冲他危险地笑起来,而谢筇只是脖子上挂着不知道哪个人吸出来的印子,嘴上不饶人地继续骂他。

等一天结束了吃完晚饭去了住宿的酒店,谢筇才发现自己和江楼被分在一个房间,挑眉问身边的人:“你这算什么,滥用职权?”

“我和你本来就被分在一起,要是随了你的意才叫滥用职权。”把房卡暧昧地从谢筇手里抽走,指腹刮蹭过对方的掌心,江楼就爱这样挑逗对方,看谢筇被戏弄得脸涨红,或是红着眼睛求他继续做些什么——主动权根本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手里,他们互相勾引,又双双沉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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