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被沈邵从后环抱住,他锢在她腰侧的手臂充斥力度,他紧紧抱着她,他怀中很暖,将她包裹周身的寒气渐渐驱散。

永嘉却不敢放任自己贪恋一时的温度,用力挣扎:“放开。”

“我不放,”沈邵果然抱得更紧,他垂头埋在她的颈间:“永嘉,你分明是舍不得我的,你心里还是舍不得我的。”

永嘉感受到颈间的那抹热,身子微僵,她开口反驳,手上一齐用力,想推开沈邵紧环在她腰侧的手。

沈邵听到永嘉否认,他知她是不肯承认的,便开口反问:“你若心里无我,怎会为了我昼夜兼程千里取药?”

永嘉闻声一时沉默不语,便听身后,沈邵自顾自的又说:“就算你不说话,不承认,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

永嘉最终还是挣脱开沈邵,快步跑出煦园,她行到煦园府门外,正巧碰到疾行而来的马车停到大门前,紧接着从马车上跑下来两道熟悉的身影,前面的是王然,紧随其后下车的是姜尚宫。

姜尚宫见到永嘉,不免惊喜,连忙跑过去:“姑娘,您何时回来的,奴婢在山上,每日都担心……”姜尚宫越说眼睛越红。

永嘉安慰姜尚宫,说路上一切平安,回程时,还有沈桓派个精卫一路护送。

王然刚下车时见到永嘉有些意外,他不曾想到她回来的这样快,王然走上前,先对着永嘉一礼:“殿下您回来了。”

永嘉闻言点了点头,见王然目光忍不住向府内望,想他刚下车的匆忙模样,应该是发现了沈邵不在山中,一路急追来的,想到此处,永嘉便开口:“他在里面,你且去吧。”

王然闻言,点头‘诶’了一声,紧接着急向院中赶去。

姜尚宫陪着永嘉回裕园,路上与她讲了这半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永嘉听着,姜尚宫所说,与沈邵讲给她的大致无二。

“姑娘后面可有什么打算?”姜尚宫说着,忽然开口询问。

饶是姜尚宫,现在也有些摸不清永嘉的心思,若说永嘉不恨沈邵,之前怎舍得寒冬腊月里对他拒之门外,任他冻在大雪里,也不肯见。可若说恨,她又何必在意他的生死,冒着风雪,千里迢迢去京中为他求药。

永嘉听着姜尚宫的问,她能从姜尚宫的语气中,听出些许试探的意味,永嘉心中微叹,她想了想回道:“我答应了桓儿,待送了药,便回京陪他。”

姜尚宫闻声一时沉默,她扶着永嘉走过一道一道拱门,往府中正屋去,半晌她才开口反问:“姑娘这是拿定主意,想好了?”

永嘉听着反问,低笑一声:“有什么想没想好,吩咐人收拾行李吧。”

裕园这边,姜尚宫开始带着人,着手收拾回京的行李,很快煦园里便得到了消息,王然听说长公主要回京,连忙跑去禀告沈邵。

“她要回京?”沈邵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是,已经开始收整行李了,只怕没几日就要走了,陛下,长公主若走了,我们怎么办?”

王然正着急,却听沈邵开口:“你也命人收拾行李,我们随她一起回京。”

王然听到沈邵也要回京,一时愣住,他怔愣半晌,回神犹豫开口:“陛下,您如今回京,若…若是被人看见,奴才只怕……”

沈邵自然知道王然在怕什么。

若是现在让满朝文武得知,先帝假死,现下重现身京都,不知要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一旦被人发现,您之前的布局,想与长公主江湖相守,只怕也要白费。”王然极力劝说着,他实在觉得,沈邵随着永嘉回京,绝非明智之举。

“无妨,朕自会注意。”沈邵说罢,见王然仍满脸犹疑立在原处不走,只得又道:“朕正好也收到庞崇的信,那个人,找到了,就在京城。”

王然闻言先是愣了片刻,紧接着双眼微微瞪大:“陛下说得,可是他?”

姜尚宫带人紧赶慢赶收整了五日,行装一切妥当后,陪着永嘉一路北上。

马车驶出琅琊城关,姜尚宫发觉行在她们后面的马车仍没有变道,一直跟在后面,时间久了,姜尚宫难免心生怀疑,便告诉永嘉。

永嘉闻言,转头推开车后的窗子,向外看去,后面果然有辆马车,距她们有一箭之地,不远不近的跟着。

永嘉看了片刻,接着关上窗,转回身子。

姜尚宫从旁看着永嘉的反应,犹豫猜测:“姑娘,后面的莫非是……”

永嘉转头看向姜尚宫,接着开口叫停了马车。

马车停下,永嘉再次转身,推开窗子,后面的马车果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姜尚宫看着,与永嘉对视一眼,她正要开口,却见永嘉忽然起身,推开车门,下了马车。

永嘉下车后,直奔后面的马车走去,待走近些,永嘉看清楚车夫,果然是煦园的人。

永嘉走到近前,尚未开口,便见车门从内推开,王然最先从里面跑下来,他尚未站稳,便先向永嘉低身行礼。

永嘉看了看王然,并不似往日里和颜悦色,她目光移开,继续看向敞开的车门处。

不等片刻,便见沈邵从车厢内弯身走出,他身穿着月牙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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