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接道:“送我回去。”

沈映把手里的药粉瓶子放好,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在这里休养几天,我会找个人代你去刑部。”

容虞道:“不必。”

沈映皱眉,道:“不会有别人知道。”

容虞靠在窗边,在这阵不算争执的争执中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上了沈映复杂的目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算了。”

“反正也不重要,不用找人代我去了。”

沈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差点忘了,就算有人知道沈映把她接走,也绝不会往沈映同她有牵扯这方面去想。

寻常人不会,是因为他们对沈映和容虞的固有印象,那些手握权利的人更不会,因为站的越高他们会越觉得情爱是多么的不可信。

所以这事十有八九会牵扯出这些年刑部和锦衣卫惯有矛盾来,而容虞,只是权利争斗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棋子罢了。

沈映倒了杯茶递给容虞,看着她精致的眉眼以及垂落的眼睫下隐藏的情绪,突兀的道:

“那日你在放我书房里发现的那只碧玺簪是苏致的,但那不是我放的,只是我母亲一直同她亲近,她要求我把簪子送给苏致。”

“我拒绝了,但她还是把簪子留在这里,你走时她刚从书房出去。”

容虞抬眼:“?”

她满脸都在写着不明白为什么沈映会突然说起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也没有丝毫放下心来或是什么其他放松的表情,就好像沈映并不是在向她解释苏致,而是突然说起了今天的天气。

她眼里的漠不关心太过明显。

沈映弯了弯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

容虞点了点头,道:“哦。”

沈映接过容虞手里空掉的茶杯,掩去眼里的情绪,轻声问她:“身上还疼不疼?”

容虞摇头。

沈映又问:“还要喝水吗?”

容虞说不用。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容虞不知道在想什么,侧着头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门外有人敲门,咚咚咚三声,沈映从容虞身上收回目光,起身去开门。

是谨欢

“殿下,陆大人在找您,方才还派人去了府里。”

沈映低声道:“知道了,我一会过去。”

谨欢弓着腰退出,余光瞥见了沈映袖子上沾上的点点血迹。

他家殿下素来喜净,几乎不允许身上有丝毫污迹,谨欢没有多言,识趣的退下。

容虞看着走回来的沈映,问道:“你要走了吗?”

沈映垂下目光看她:“你不想让我走吗?”

容虞仰头同他对视着,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道:

“你走之前,可以抱我一下吗?”

………

临近傍晚时,容虞回到了郡王府,开门的小厮瞧见是她瞳孔明显紧缩了下,好半天才楞过来。

下午的时候有刑部的人过来,称要重新调查容虞所犯的事,但还没真正开始查,这事就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容围的耳朵里,他为此狠狠的训斥了容画。

大体意思就是家里的事就要在家里解决,为什么要闹到锦衣卫和刑部去?平白让别人看郡王府的笑话。

他甚至直接利用身份特权赶走了刑部过来的人,然后派人去刑部传了话,让人把容虞送回来。

容围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能这么做,绝不是因为容虞是她女儿,而是怕容虞这事闹大了影响郡王府的脸面。

大夫人也没有阻止,因为她意识到,这件事确实是她冲动了。

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想到会因此激发锦衣卫和刑部的矛盾,从而让这件事不再局限于宅门间的手段。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的确受了这个女人的刺激,从而忘了距离容环婚期已经不远了,容虞越被人唾弃,那和容虞一父同姓的容环就会越受影响。

容虞还是安然无恙自己走了回来,但经此一遭,原本就没什么名声的容虞,此后更是人人鄙弃了。

琉夏一见容虞回来,就哭着不顾身份之别一下子扑到了容虞身上抱住了她,正好撞在了容虞的伤口上。

容虞并没有直接推开她,只轻轻的皱了皱眉,说:“松开。”

琉夏早就习惯了这样冷淡的容虞,她担心自己的眼泪抹到容虞的衣服上,还是抽抽搭搭的松开了容虞,一边抹眼泪一边道:

“…姑娘,你…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话刚说完,琉夏就又哽咽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为什么他们会把那样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您的身上,要不是…要不是沈世子……”

“别哭了。”

容虞进到房里,没管她的满脸泪水,又问道:“今天可有发生什么。”

琉夏抽泣了几声,然后一五一十的和容虞说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刑部来人以及容围训斥容画的事。

容虞并不意外。

他点了点头,忽然问:“那他现在还在府里?”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容围。

琉夏没想到容虞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才道:“奴婢也不知,只是今天王爷同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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