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搬走。”醉后丝毫不知道什么是轻拿轻放的陆靳北淡定的开口,他又重复一遍,每个字要咬的很重,“你不许走。”

“今天不会去教务处,明天也不会去,以后都不去……”凌焕有点懵的看着男人的唇微微开合,“我给老师提交过申请,已经单方面撤销我要换单人宿舍的请求,教务处那边也撤销成功,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搬不走。”

凌焕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无理取闹的,他气笑了,“今天你故意放我鸽子?”

“不是。”陆靳北垂眸,“想发消息和你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干脆什么都没说是吗?你现在是喝多都招了,如果今天没喝酒,你要找什么借口来骗我……”凌焕往前走了两步,准备兴师问罪,突然被人揽了下,直接坐在了陆靳北的腿上。

男人紧紧的抱着他,脸埋在衣服里,闭着眼睛闻他身上的味道,顶着凌焕的恼火抬起头来,疑惑的小声喃喃,“闻不到你的味道。”

“我是beta,能有什么味道?”凌焕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推了下根本推不动陆靳北,自暴自弃的坐着被陆靳北一直闻到了后颈。

他跟着上了几节生理课,知道a和o这个位置都有腺体,能分泌出吸引异性别的信息素,但他的资料上明明白白写了是个beta,陆靳北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味道?

刚才还因为陆靳北的动作而翻涌的悸动像是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凌焕抿着唇把男人的脑袋推开,声音都带着冷意,“陆靳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总觉得喝醉后的陆靳北把他当作了另外一个人。

凌焕挣扎了下,肩膀上紧扣着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像是要把他按进身体里一样,“凌焕。”

本就沉沉的压在他肩膀上的脑袋用力的蹭了下,他听见陆靳北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语气却满是迷茫,

“凌焕。”

肩窝里呼吸的热气让他浑身僵硬,凌焕感觉陆靳北现在的状态好像魇在了一个噩梦里,把他的名字当作唯一的钥匙,两个字的咬音都格外的亲昵和缱绻,一瞬间他都要误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和陆靳北交往了,

“我为什么闻不到你的……”

“我快要忘记……忘记你的味道了。”

凌焕疲惫的捏了下眉心。

他真的听不懂陆靳北说的这些梦话,但他感觉陆靳北快要哭出来了。

又没吃能改变性别的药,他现在就是个没有味道也闻不到别人味道的beta,陆靳北怎么会闻过他的味道呢。

从未有过,何谈忘记。

真是奇怪。

-

帮着智商只有三岁的陆靳北洗了个澡,凌焕闭着眼睛默念两遍非礼勿视,结果直接被人拽进了浴缸里,逼不得已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不小心”把陆靳北看了个遍。

被非同寻常的尺寸震惊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凌焕淋了一头的温水,他拨开潮湿的发丝,“陆靳北,你有没有交往的对象?”

陆靳北在凌焕逐渐变沉的眼神中缓缓地点头,“有。”

带着侵略和压迫感的身体前倾,高挺的鼻梁碰到了凌焕的鼻尖,“和你。”

凌焕被烦闷填充满的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被一个醉鬼用前所未有的新方式表白了,凌焕从浴室出来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他完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严肃严苛的陆靳北竟然会有这样一面,更没想到陆靳北竟然暗恋他!

就很离谱。

陆靳北藏的也太好了,他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亏的他之前还天人交战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才把对陆靳北的好感在萌芽中给硬生生掐灭了,现在直接给人撩的重新开花。

折腾着洗完澡的陆靳北睡的很沉,凌焕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开了光脑一本正经的搜索aa恋,弹出的答案有上千条。

——为了上班方便在公司附近找人合租,结果我竟然对同为a的舍友的信息素起反映了,这种扭曲的爱恋该如何才能纠正?因为都是a,有时候闻舍友的味道觉得好闻,有时候又觉得冲的想吐,我是得了什么疾病吗?

——aa恋中作为承受一方身心会同时被折辱,因为腺体的作用和oga不同,所以被同为alpha的上位者标记后腺体会血流不止,痛楚多于欢愉,**时因为身体构造也完不同,如果撕裂后处理不好,过于严重可能会患病致死。

视线停留在最上方标了绿色的官网网页,点进去发现竟然是帝国通过的aa婚姻法,这则法令将aa恋定为罪过。

凌焕拖到最下面,看见了aa结婚的罚款。

九位数。

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凌焕挨个儿数了一遍,震惊的发现aa结婚竟然要交三个亿的罚金,难怪登记在册的aa伴侣是个位数。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下头发,下床走到柜子前,犹豫的伸出手。

那盒装了能改变性别的药安静的躺在隔层里。

一个进入军校的beta,如果能二次分化成alpha,进入军部,似乎是正常人看来最好的结局。

但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进军部根本没什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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