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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人确实麻烦。

他不辞辛苦的给陆靳北准备了将近一个月的饭，终于等到陆靳北主动了。

要不是提前知道陆靳北这个闷骚肯定喜欢他，他也不干这么累人的事儿。

凌焕一直没有明确的和陆靳北提过，是想着让陆靳北先表白。只要陆靳北说出口，他就立刻接受，绝对不会让人等的。

“凌焕。”看了遍赛事回放，又看了眼凌焕对面输的心服口服的alpha，老师笑的脸上都有褶子，招手点了他的名，神色间满是赞许，

“进步很多，体力值还在稳定上升，毕业时应该能到达s级巅峰。我看过你的报告，你在两年内有很大可能二次分化，速度快的话半年就能分化成功……”

老师略一沉吟，手一挥，说话时没有压着声音，前排靠的近的同学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这样吧，明年新的机甲培训班需要报名，你下次考试如果还能保持在A班的前十名，下一批的名额肯定有你的份了。”

三个对手都被击败，他不仅能获得进军部的名额，现在连进机甲班都很有希望了，从老师嘴里吐出的承诺从不掺假，凌焕笑眯眯的鞠躬，“谢谢老师。”

凌焕从台子上翻身下来，接过陆靳北递来的水，拧开仰头喝了，突然感觉陆靳北的情绪好像变糟了，“怎么了？”

“二次分化？”陆靳北的声音有些哑，从老师刚才的长篇大论里找到了让他心沉的关键词，“你二次分化之后……”

和凌焕交手的alpha体力值消耗太多，被同伴拽着下场，前脚刚踏出场地，电子屏就滴滴的跳了出来，宣布本场赢家为凌焕。

陆靳北的视线艰难的移到显示屏上，紧跟在凌焕名字后的两个s值金光闪闪，格外耀眼。

陆靳北想不出第二种结果，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你以后要变成alpha。”

“这老师瞎说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二次分化成alpha，老师只是根据我的体力值做的估测。”凌焕不怎么在意，晃着瓶子摆摆手，“说不定我能分化成一个oga呢？”

“海森老师会这样说，肯定是从医务室那里拿到了你的数值评估。”陆靳北背在身后的左手缓缓收紧，从凌焕上场时就攥的死紧的东西太硬了，棱角分明的硌着他的手心，他苦笑道，“军校的学生，没有二次分化成oga的，数据不会出错。”

凌焕啧了声，不赞同的看他一眼。

帝国的人就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固执，明明科技已经极速升级换代，偏偏特别相信数据，还有那个总让他觉得奇怪的主脑。

他最近用光脑网上冲浪越发娴熟起来，发现竟然还有专门的论坛祈求主脑匹配婚姻。

本以为帝国根本不存在这种指婚的古早行为，就算有，双方肯定也极其不愿意，没想到点进去之后嚎叫着想要对象的竟然abo三种性别都有，最玄幻的莫过于指定伴侣是根据契合度分配的，而契合度竟然是主脑算出来的。

主脑就算重要到成为帝国的心脏，始终也只是台没有感情没有欲望的机器。

以后要和谁在一起，能和谁在一起，竟然要被一台机器运算出的数值决定，他觉得帝国的民众对主脑的态度近似愚忠。

说是主要根据信息素和血液来匹配对象，但离谱的是，大部分的beta明明都没有信息素，有的也能阴差阳错的匹配进去。

根本就不准，完瞎配。

让凌焕如此义愤填膺的原因莫过于他在陆靳北不注意的时候弄齐了他们两人的身份信息，注册了主脑处理民众请.愿和诉求的官网账号，然后找到了快速匹配初试区，满怀信心的把两个人的信息传了进去。

大数据就是快。

结果一秒钟就出来了。

他和陆靳北的匹配度是0.

凌焕盯着醒目的数字沉默了几秒钟，神情严肃的刷新了十几遍页面，又退出来重新进去，把信息重新传了一遍，得到的仍然是0.

他不死心的想把自己的性别从beta改成oga，系统跳出鲜红的警告框，提示他现在在进行非法操作。

不是帝国本地人，主脑也不是他的信仰，凌焕只抑郁了几分钟就重获活力，直接关了界面。

这东西果然测的不准，他和陆靳北明明这么配，不说80分也该有个及格分了，说不定结果就是随机的，等过两天再来测的时候又变高了。

本来已经把主脑给出的不愉快结果忘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又因为陆靳北说的话想起来，凌焕嘴角的笑容淡了些，站直身子，“说好了要给我礼物的。”

他朝陆靳北伸出手，拉长了声音道，“在哪里呢？”

陆靳北没有说话，下颌绷的很紧，避开凌焕灼灼的视线，“放在宿舍忘记带出来了，等会儿回去给你拿。”

靠着后背的手逐渐缩紧力道，掌心拿着的东西也跟着泛起凉意。

“没带？”凌焕原本神情放松的等着陆靳北拿出惊喜，却等到了一句预料之外的答案，他微微扬眉，伸手想去碰陆靳北那只放在身后的手，“既然没带，那你拿的是什么？”

明明就带了礼物，为什么现在又不肯给了？

回宿舍难道还能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