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邵瑜直到凌晨都没完入眠,胸口像是闷了一口气,身侧的温明权已经陷入沉睡,周身都散发着好闻的信息素味道。

邵瑜像是只找到窝的兔子,把温明权的胳膊拿开,在男人的胸口蹭了半天才找到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

被熟悉的信息素包裹着,刚才的不适已经压下去一些,邵瑜刚放松下来准备重新入睡,一种抑制不住的恶心干呕直往喉咙里冲。

他的身体颤抖了下,忍着想立刻甩开温明权的手坐起来的冲动,慢慢的从温明权怀里挪出来,然后控制着声响,小心翼翼的捂着嘴进了卫生间。

锁上门后又给房间加了层隔音效果,邵瑜这才松开手,撑着水池开始干呕。

昨天折腾的太晚,早上也什么都没吃,现在胃里空空的,他对着水池只能吐出点酸水,吐出来之后不适的症状不减反增,小腹的位置火烧火燎,他闭了下眼睛,卫生间的白瓷砖反着晃眼的白光。

他撑着水池才能平稳的蹲下来。

毫无缘由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场景,被标记时他也控制不了形态的转变,变成半兽态后温明权格外喜欢他的尾巴,每次摸的时候还喜欢顺着后背一直往下摸,最后再把尾巴攥在掌心里。

这种摸法就是普通人摸宠物的方法,但是对他的半兽态却有种奇怪的影响,每碰过一节脊椎骨,男人温热的掌心都像带着种灼人的热度,刺激的电流一直窜到后脑,大脑紧跟着一片空白,只想再往那只手掌里靠一靠。

邵瑜猛的睁开眼睛,因为吐了好一会儿,现在嘴唇还是惨白的,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指尖颤抖着摸了下平坦的腹部,又猛的拿开。

他深吸了口气,摇头想着不可能。

呕心到想要干呕的感觉又像涨潮一样反复的涌现出来,他实在忍不下去,站起来撑着水池边缘,看了眼镜子里神色惊慌的自己,舔着干涩的唇,大脑都静止了几秒钟。

他只在生理课上听老师说过一次,怀孕的oga在前期一般都会有这种情况。

但他分明是alpha。

难道这也是那剂药的副作用?

当时摊主怎么没有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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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瑜谨慎的去了趟医院。

医生也是头一回碰见这种情况,他颇有些纠结的和邵瑜了解情况,“先生,口罩能摘下来吗?”

病人包裹的太严实,他只能看见对方一双带着惊慌的眼睛,弄的他心头也跟着慌张起来,“你能把刚才的话再仔细的和我复述一遍吗?”

邵瑜警惕的把口罩戴的更往上一些,险些把眼睛都遮住。

这家医院是奥莱星规模最大仪器最先进,结果也最准确的公立医院,但是医院曾经和军部有过合作,负责军部每年中药人员的年末体检,他去年还这家医院的一个护士表白过,对几个医生都面熟,所以来做个检查都要遮遮掩掩的。

“好吧,不摘也没关系。”医生见邵瑜坚持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张了张嘴,看着邵瑜这幅非常自我封闭的样子,又结合着邵瑜刚才描述的症状,本来已经咽下去不想说出来的话还是冒了出来,“邵先生,要不然你先去精神科做个检查?”

邵瑜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是吗?”他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因为接连几天的烦躁和失眠已经让他的精神领域到达一个躁郁的顶点,纵然平常能很好的控制精神力,现在却有些失控,“我刚才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检查报告不是也做了吗?你是医生都看不懂上面的数字?”

超高强度的精神力威压像只无形的手捏着医生的脖子。

医生的脸色被闷的发红,直到发出痛苦的哼声,邵瑜才慢慢从这种失常的症状中恢复过来,他猛的往后一靠,后背撞在椅子上,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手。

狭窄空间内几乎要挤满每个角落的强大精神力立刻收了回去。

邵瑜烦闷的抓了下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明明和温明权做过最想做的事情,但是好心情持续的时间却非常短,情绪还开始变的反复无常,渐渐的不像原来的他。

现在更是浑身难受。

他和温明权分开的时间其实不算长。

最近温明权因为提前结束了易感期所以提前去军部,接了个要去附近属星的任务,但是他因为感觉身体明显不正常,想单独来医院做一个检查,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他要冷静的思考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不能把这种压力强加在温明权头上。

所以他用别的借口搪塞了下,没有跟着温明权离开奥莱星,而是一早就来了医院。

这几年来他第一次和温明权分开行动,明明温明权是昨天早上收拾行李离开的,他却觉得已经过去一周那么久了。

走之前温明权还给他做了一个临时标记,按照那个卖药摊主的说法,信息素的摄入量是足够的,他昨晚却睁着眼睛一整晚,感觉体内属于温明权的信息素越来越稀薄。

他想要温明权,渴望对方像之前几次一样。

不仅是临时标记,还要完标记。

“初级检查报告这里已经做出来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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