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医生怎么这么聪明?”覃野往前走了两步,把手里拿了一路的东西递过来,“刚才一直盯着卖气球的看,有个小孩买了个红的之后,你的视线就跟着那个小孩走了,我猜你也想要个红色的。”

“我刚才提前出来,结果卖气球的已经换场地卖了,我一直找到后门才看到他,花了点时间,正好红色的还剩最后一个,喜欢吗?”

司景明盯着气球看了会儿,满眼都是带着暖意的红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电影开场前他只是站在门口发呆而已,应该没有盯着卖气球的一直看,不知道覃野是怎么看出来他想要个红色.气球的。

浪费这么多时间就为了买个气球,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看,绝对是得不偿失又多此一举的。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多了种闷堵又舒适的感觉。

在覃野之前,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他。

司景明垂着眸子,伸手把气球接了过来,把气球纤细的绳子在手指上绕了两圈,缠的紧了之后没说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而是开口道,“晚饭和也和我一起吃?”

覃野惊讶的挑眉,“不是该回去了吗?”

司景明嗯了声,“跟我回家吃。”

“不想去就算了。”他点开光脑,“我自己打车回去。”

覃野连忙按住他的手,“当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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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覃野来过一次,根本不需要司景明说地点,导航已经记住他家公寓的位置,司景明隔着透明车窗看了眼自己的公寓大门,开口道,

“你在门口等一会儿。”

说完他下了飞行器,把覃野关在门外,把气球绑在了玄关的挂饰上,他径直走进卧室,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下,碰到一个隔层,又往里面摸了摸,咔哒一声把隔层打开,取出一个冰冷的硬块。

硬块是一把款式老旧的手枪。

这把枪是以前父亲留下的。

在帝国的管辖范围内,没有军部编制的人都是没有持枪资格的,父亲虽然是个研究员,但家里却有把枪,将近十年前时研究院还没研制出现在这种方便快捷的量子枪,以前的枪管里都是笨重的子弹。

但是和现在量子枪比起来威力其实更大,只要打到要害,绝对能一枪毙命。

他在父亲被仓促带走入狱时,除了张父亲早就准备好的没有备案的流动货币卡之外只来得及翻找出这把枪带走。

还好货币卡上存的钱足够多,他也不知道父亲当年是通过什么途径攒下了这笔钱,其中的金额也足够他挥霍小半辈子,但是因为该死的禁药,他买了几次之后就不得不自己想办法挣钱,要不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枪放在床下的隔层里。

他拉开抽屉重新数了下抑制剂的数量,昨天用了一只就少了一只。

等到这个盒子里的药剂都空管之后,他其实已经做好送自己离开的准备了。

把枪拿出来压在靠右侧的枕头下面,司景明才淡定的开门让覃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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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让覃野进家门本就不合理,但是在看到气球时他的大脑一空,不明不白的说出了邀请后碍着面子不能收回。

家里根本没有菜,司景明点了外卖,神出鬼没的发情期也在饭后诡异的出现,他刚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身上逐渐浓郁起来的信息素就从厨房的隔间飘到了客厅里。

覃野把他抱进了卧室,按照他的指示在床边的抽屉里翻找出装了抑制剂的盒子。

“这种试剂管连防伪标都没有,你从哪里买来的?”覃野总觉得抑制剂的样式和颜色都十分陌生,不由分说的拿过来,越看越觉得奇怪,“便利店什么时候卖这种抑制剂?”

“不是在奥莱星买的,所以你不认识。”司景明镇定的把东西夺过来,眼神沉沉,“我自己就是医生,知道该用什么药。”

太不正常。

他明明昨天才用过抑制剂,今天竟然又发作了,难道被稀释成三管的药剂已经不起作用了?

捏着针管的力道收紧,司景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覃野。

覃野以为他用完药后睡着了,守在床边却听见司景明很轻的声音。

“和前任断干净了吗?”

覃野诧异的扬眉,床头的光线微弱的笼在被单上,刚好照亮了司景明发红的耳垂,他笑了声,“我说没有前任你信吗?”

司景明嗤笑一声,“看不出来。”

看覃野说话和做事的风格,他保守估计覃野至少有十个前任。

“会做饭吗?”

感觉无形中好像和司景明走出了关键的一步,覃野好整以暇的支着下巴,“加工食材可能有点难度,但是能帮你加热外卖,算会做饭吗?”

司景明抿了下唇,“也可以。”

“过来一点。”攥了下冰冷的掌心,他闭上眼睛,缓慢的把胸口的扣子解开,领口向下拉了点,露出在浑身发冷时烫的不正常的后颈,“临时标记会吧?只能标记,别的什么都不能做,手也不要碰我。”

覃野啧了声,动作轻柔的半跪在司景明的床上,低头看他,虽然冷静说着命令的话,但缩成一团的样子看起来却有点可怜,他的指尖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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