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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什么样，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腰上露了块皮肤都被冻的发青。

“在找什么？”

司景明的反应很大，像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猛的把手上的东西塞回去，却不小心关上了抽屉，手肘还撞到了桌子，“砰”的一声巨响，他直接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回头看着覃野，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声音？”

覃野微微皱眉，看着司景明有些心虚的表情，伸手去摸地上那块被阴影笼罩着看不清楚的东西，入手冰凉又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底一沉，“谁给你的枪？”

“如果我刚才没有看见它，你想要做什么？”覃野这几天维持的很好的表情终于有些失控，他半跪在床边，用力的攥着司景明的肩膀，力道大的想把人按进身体里，“东西我没收了，以后都不许碰，我给你煎了药，吃完早饭之后休息会儿就喝掉。”

“覃野，治不好就不治了，早死晚死而已，没什么区别。”

司景明非常冷静，他最近清醒的时间急剧减少，每次拿回身体控制权时，他都忍不住去摸藏在抽屉里的枪。

肩膀上浅色的睡衣领口有点大，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知道这些痕迹是覃野留下的，他每次清醒时都庆幸又痛苦，想着今早结束这种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生活，但是他才刚适应生活中多出一个爱瞎操心爱给他收拾烂摊子的傻子alpha。

把覃野支出去的短短半小时，他失去了二十分钟的记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窗户边上，手臂冻的发青却还要拼命的去掰开上了电子锁的窗户，掌心被勒的发青，收手后才开始阵阵的疼了起来。

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楼下是公寓公用的小型篮球场，里面有几个看不清面容的alpha正兴高采烈的打球。

他颓废的靠着墙壁坐下来，后怕的喘息着，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抽屉拿了枪，却没想到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覃野抓了个正着。

司景明的手腕没什么力气的垂着，他仰头看着覃野，轻声道，“真的很累，我真的很累，你也累，我亏欠你的太多，还不了，是我对不起你。还是早点结束吧。”

覃野把下巴靠在他的肩窝里，声音发闷，“不行。”

“这一个月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做，你一个alpha还会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很不好，天天欺负你呢。”脖子上传来湿冷的触感，司景明无奈的笑了下，他安抚的拍着覃野的肩膀，恍惚间看见正对面的墙面逐渐开裂。

黑色的巨大裂缝像是有生命一样从地面蜿蜒向上。

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却感觉到了剧烈的晃动，不像是普通的地震，倒像是整个世界突然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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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明最近总有种奇怪的错觉。

经历过的每件事他都有种曾经做过的既视感，就好像自己现在在把这件事做第二遍。

哪怕是他新到的一个完陌生的地方，诊所最近新接受的一个以前从没来过的病人，他都觉得很眼熟，甚至包括他在黑市上花了大价钱买森莱的命却出了问题时，意外救下他的少年，也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