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象的。

路九瞥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对墨染说:“那我出去了。”

路九关上了房门,一转身,萧逸宸就靠着院里的那棵树站着,他略一挑眉,走上前,“主子不进去看看?”

萧逸宸摇头,“他自己处理就行。”

路九笑了笑,在他旁边站定,不再说话,除了微风,偶尔便是自那屋里传出的惨叫声,路九掏了掏耳朵,真是,你说看上谁不好,偏要挑这最难搞的,他不受罪谁受罪?

墨染逆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人,若不是胸腔的起伏,他便觉得这是个死人了。

他上前两步,顿了下来,钟孟泽迷糊中,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墨染,好熟悉啊,他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直到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般,心中自嘲的一笑,是了,在他和楚九霄一同去临安城外时,那时来自大梁的两人,便是冲到了楚九霄身前,唤了他一句墨染。

楚九霄那时怎么回的来着?钟孟泽眯起眼睛想了想,噢,他冷淡的说不认识。

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以为他们的关系进了一步,其实,并没有……

若是细细算起来,他们之间甚至也都称不上是有何关系,一直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而不长不短的五年,到了最后,楚九霄甚至不是楚九霄,而是什么墨染,钟孟泽想笑,然而刚一撇嘴,唇角被方才出去的那男人揍出来的伤口就疼的他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笑什么?”墨染面无表情,他伸手捏住钟孟泽的下颚,强迫他把头转向了自己。

钟孟泽忽略了下颚处几乎要把他捏碎的力道,满脸错愕的看着楚九霄,此刻他周身溢满了杀意。尽管楚九霄从前便一直是冷若冰霜,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加掩饰的就释放着自己的杀意。

他是当真想杀了自己。

钟孟泽楞楞的想。

为什么呢?因为他那朋友么?

“你和他,真的就仅仅是朋友吗?”钟孟泽没有回答墨染的问题,他眼神执拗,死死地盯着墨染颈侧大小不一的红痕。

“与你何干?”

墨染松开了手,他掏出怀里的帕子,随意擦了擦手,似乎方才的动作脏到了他的手。

钟孟泽瞪大了眼睛,心脏瞬间抽紧,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昨夜那男人的拳脚,都没有今日楚九霄这样轻蔑的羞辱来得痛。

他嫌弃自己……

钟孟泽眼睁睁的看着,那帕子轻飘飘的落在了楚九霄脚下。

“你别太过分……”

“是么?”墨染不以为意,他随意的扫了两眼,嗤笑道:“这就过分了?你怎么不说给我下药过分呢?”

钟孟泽眼神闪躲了一下,他也是出于……被逼无奈,若不是看见了楚凌压着楚九霄在亲,他根本不会疯了一样,出此下策。

“没话说了?”墨染淡淡道,他慢条斯理的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寒芒映在钟孟泽眼底,他瑟缩的往后躲了躲。

墨染猛地把匕首插进了地面,在离钟孟泽的脖颈一寸的地方。

钟孟泽脸色唰地变白了,他一动不敢动,寒气离自己极近,近到只要他一偏头,他的脖颈处,就会划出一道鲜艳的痕迹来。

“你……”

“我怎么?”墨染笑了笑,“你想要我,没成,现在换我想要你的命,”他歪了歪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钟孟泽彻底慌了,他原以为,楚九霄纵然再如何生气,终究是不会对自己下死手的,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你……不敢,我我,我……可,可是……”

“可是什么?”墨染唰地一下拨出了匕首,在钟孟泽惊惧不已的目光下,他狠狠地把匕首插进了钟孟泽的大腿。

“你当你是丞相府公子,我就不敢动你是么?”

“啊——”

钟孟泽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楚,他惨叫出生,冷汗直流,根本没法去听墨染说了什么。

“疼?”

墨染勾唇,他轻声说:“这才哪到哪啊?你就受不住了?接下来怎么办啊?”

墨染说着,毫无停顿的拔出了匕首,鲜血染红了银白的匕首,他握着匕首,沿着钟孟泽的身体,一寸一寸往上走,血珠滴了一路。

钟孟泽浑身紧绷着,心脏恍若被一双手肆意揉捏着,让他喘不过气来。墨染方才的话令他心生恐惧。

这才哪到哪啊?

钟孟泽根本无法想象这之后,楚九霄要如何整他……

汗水自眼睫跌落,钟孟泽的眼前朦胧一片,也因此,他无法看清眼前这人究竟是何可怖的神色。

匕首顺着小腹,一路来到了肩膀,墨染眯起了眼睛,他尽力回想着,昨夜是哪只手揽着他的腰来着?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没什么头绪,他用匕首点了点钟孟泽,“昨夜动的哪只手?”

钟孟泽闻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怕的猜测浮在他的心头,他摇着头,胳膊藏在了身后,身子一点一点往后挪,想要离这人远些。

墨染笑眯眯的看着他挪,跟猫逗老鼠似的,等他挪到了墙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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