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点滴下去,转醒后的路星看着还在扎在自己手背上的针管,泪水打转。

傅深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路星的眼泪瞬时就下来了。白花花的珍珠顺着床单滚到地上,啪啪散了一地。

傅深原本来沉浸在医生方才的话里,现在瞬时清醒了。

路星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又没声,举着手给傅深看上面的针管。

“我吹几下就不疼了。”傅深傅深坐到床边,对着他的手背小口小口的吹气,偶尔还抬手给他擦一下眼角的泪。

“是不是没那么疼了?”傅深吹了几下后问。其实这样并没什么作用,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路星的心里作用,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他点头,病态的小脸哭得发红。

“小哭鬼。”傅深抱他在怀里哄,就像面对一件易碎品,细心至极。

“好了不哭,掉这么多珍珠多可惜。”傅深像个没事人,笑腔打趣,实则却是心有余悸。

只有傅深自己知道,当时路星晕倒在公园的时候他心下有多乱,他经营公司的这几年大大小小的风浪见过不少,没带怕的,但是如今却因为这条傻鱼乱了阵脚......

路星身体还很疲惫,脑子发晕,哭了没一会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傅深把他放回床上,蹲身去捡掉了一地的珍珠,收进口袋。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透。

打完点滴路星依旧不太精神,他把被扎针的手放到傅深嘴边,要他吹口气才行。

傅深很顺着他,时不时就要给他吹两下。

晚上室外很冷,傅深解开西装的扣子把路星裹进衣服里,二人就这么回家了。

晚餐,阿姨炖的羊肉汤,傅深喂路星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几块肉,路星就再没吃别的东西。傅深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也没勉强。

“要不要去浴缸里泡会儿?”对于人鱼而言待在水里自然是最舒服的。

看路星点头,傅深没顾上继续吃饭,起身上楼给他放水。

刚入水,路星迫不及待露出鱼尾,尾鳍在水中散开,呈现出花瓣一样的形状。路星身子放松,闭眼靠在浴缸上,缓缓沉入水底。

傅深一眼就注意到路星尾鳍出现的变化,尾鳍顶端原本的粉蓝色已经被深蓝色代替。

这是人鱼进入发情期的征兆,当人鱼尾鳍彻底变成深蓝色就意味着人鱼进入发情期,然后就会拼命的想生小人鱼,不过这期间的过渡期正常情况需要一周......

发情期,对于每一条人鱼都至关重要,同时也会非常痛苦,这个时候他们会变得格外依赖伴侣,能够帮助他们度过发情期的也只有伴侣,或者是抑制剂。

傅深不可能让路星使用抑制剂这种有副作用的东西。

看着水里单纯天真的那只小鱼,傅深心绪格外复杂,发情期的时候,路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傅深脑中升起。

让他对自己都有些嗤之以鼻。

翌日,傅深一早就准备去公司,这两天他陪路星在外面看病,积攒下来的工作不少。

傅深临走路星还没醒,他把路星的药交代给女佣,又再三嘱咐要是有什么问题第一间联系他,这才动身去公司。

十点,路星迷迷糊糊醒过来,身侧的被窝已经凉了。

他朝屋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傅深的踪迹,心里空唠唠的。好在一边的枕头上,还有被子里残留了许多傅深的味道,路星把枕头抱在怀里钻进被窝将自己从头盖到脚,心里舒服了很多。

他的尾巴痒痒的还有些发烫很不舒服,让他很想去挠,反正房间里也没其他人,路星索性扒掉裤子变成回原形。本以为这样会好受一点,但是很快路星就发现自己错了。尾部骚动不安,比他没变回原形时还要厉害。

路星想去挠,但是隔着鳞片,手指的触碰都是隔靴搔痒。

路星开始很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动,让尾部在床单上摩擦,稍稍舒缓他的不适。

直到女佣敲门问他有没有起床,路星才慌乱的收起尾巴变回人形。

路星觉得自己很奇怪,心里像是猫抓,烦躁不安,身体还在发烫,尾部也是隐隐发痒,但是他不敢声张,万一傅深又带他去打针怎么办,想到这儿路星只能咬牙把自己的不适强忍下来。

午间傅深打电话回来问路星的情况,因为路星吃过药以后就像平常一样进了浴室泡水,女佣并没有看出端倪。

浴缸里,路星身浸没在水里,身体的温度好像降下去了些,烦躁感也被压制了许多。

路星好奇的打量自己的尾巴,赫然发现自己的尾巴变色了!

但是没有人教过他这是发情期的前兆,路星看着自己变色的尾巴非常惶恐,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会不会死?路星胡思乱想,越想越怕。

他突然很想傅深,想傅深摸他的尾巴,夸他的尾巴好看,但是傅深不在,委屈感将他包围。

发情期人鱼的情感脆弱,路星忍了许久终于是没忍住,雪白的珍珠一颗颗堆积在浴缸底部。

路星不知道自己的浴缸里待了多久,直到听见楼下熟悉的汽车引擎声,他才像松了口气。路星迫不及待从水里钻出来,他现在只想立刻扑进傅深怀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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