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南饶有兴致地和乔乐讲起这个小小的角色,乔乐和他“约法三章”,仅仅帮他搭这一次线,让他顺利进入演艺圈便可,其余的,乔乐不想靠陆向南的关系。

并且,乔乐生怕丢了陆向南的脸,再三强调,不能刻意向圈内人公开两人的关系,他也不想拿陆向南当挡箭牌。

乔乐很少提要求,陆向南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心软答应了。

聊天间隙,冰糖雪梨水炖好了,乔乐想从陆向南腿上下来,却被他拦住,自己去端起碗勺:“我喂你喝。”眼下陆向南心无杂念,只想宠他。

因为不是第一次被喂了,乔乐这次并没有太多的抗拒之意,一口一口吞下陆向南给他喂的雪梨水。

一阵阵甜味顿时弥漫开来,让晚间的微风也夹杂着冬日的甜香。

喝完糖水,陆向南陪乔乐看了一会儿杂志,给他讲着一些自己听闻过的圈内趣事,虽然很多乔乐曾在报道上看过,但依旧听得津津乐道,因为是他的陆先生亲口对他讲的。

其实,陆向南今晚一直刻意在拖延时间,因为陈医生不仅制定了一套疗养方案,还开了一堆药。

一粒粒五颜六色的药丸已经分装好成一盒一盒,放在日期便携盒上,每一盒目测至少二十颗,外加两支口服液,一日按时服用三次。

陆向南实在不舍得让乔乐吃这些又硬又苦的药丸,他会不会难以下咽,会不会呕吐,会不会不适……

可却又不得不服用下去。

“乐乐,很晚了,吃完药就睡觉了,好不好?”再想拖延时间,陆向南也不愿意让乔乐熬夜。

出奇的,乔乐连半个字都没多问,就朝陆向南点头。

直到陆向南拿出其中一盒递到乔乐面前,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陆向南甚至没机会问出一句“要不要磨成粉”,就见乔乐随手一抓,大概每次五六粒,就着水,半句话不说将它们依次咽下,最后迅速喝下两瓶口服液,一声苦都没有喊。

熟练的服药动作和一脸的从容,让陆向南喉间涩得发痛,猩红的眼底翻涌着风云,他不在乔乐身边的光阴,他一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让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男孩,忘记了喊疼喊苦的权利。

陆向南呼吸不了,对着乔乐失神地说了一句“乐乐等我一下”,就落荒而逃,逃到后院才能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他只要再看乔乐一眼,就被心疼堵着胸口。

林伯刚好再给乔乐端了杯温水过来,看到陆向南不太对劲的反应,在乔乐同样茫然的目光中去寻陆向南。

陆向南站在后院的木色长椅边上,双手似无力支撑而架在了椅背上,因刚刚走得太快,发梢处微微凌乱,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先生,您这是……”林伯虽然是陆向南聘请的管家,两人名义上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但陆向南一直很尊重林伯,林伯也很关心陆向南。

“林伯,你一直很疼爱林江吧,你看过他吃药时候的样子么?”似乎被冷风碾过,陆向南说话的声音有些许沙哑。

林伯不知陆向南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提及自己的儿子,眉眼中更慈祥了:“那臭小子,从小到大最害怕吃药,到了高中,吃药还要人监督,几颗药可以吞半个钟。”

林伯的回答,让陆向南唯一仅存的一点矜持,彻底烟消云散,痛彻心扉地掩面,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伯有眼色地进了屋,让乔乐出来寻陆向南。

“陆先生……”有气无力的叫唤夹裹着夜风,轻飘飘地传进陆向南耳中。

他缓缓回望,疾步向乔乐走去,脱下外套给他披上:“怎么出来了,外头冷,进屋去。”

乔乐驻足,抬头在这寂冷的夜色中与这个男人视线交接,而只要这个人的眼睛看着他,阳光就好像会洒下来:“陆先生,我不冷,”虽然陆向南对他笑着,但脸上还残留着悲伤的情绪,乔乐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可以陪您的。”

可陆向南坚持,揽着乔乐半推半就进了屋。

他的情绪稍稍恢复了一些,乔乐给他递了杯水之后又被他抱坐到腿上,似乎总感觉不抱着就不太真实。

“乐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般在做些什么?”他理了理乔乐的碎发,再凑近些,贴近到与他呼吸交错的距离。

乔乐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显然是被这个问题噎住了。

他在做什么?他日复一日做的事,就是等陆向南回家。

但乔乐不想破坏气氛,还是极力挑一两件出来说:“我喜欢看电视,”他顿了顿,觉得只看电视显得游手好闲,又连忙挑出另一件,“书房里有好多书,我也还没看完。”

乔乐转动着眼睛,他还在努力想,就是这副勉力伪装的样子,揉碎了陆向南的心。

“书房里还有一份拼图,不过我还没学会……”那份拼图是三千片的,身子骨不太健硕,做这种急需耐性和时间的事,乔乐坚持不下太久。

再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话题寡燥,就像说吃饭睡觉一样无聊,乔乐闭口了。

陆向南将他抱得更紧了,要怎么样弥补才能填满乔乐那些空虚的光阴。

药丸里有安眠的作用,乔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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