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怔怔坐在床上,望着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身体微微颤栗起来,眼睛里弥漫上水雾,害怕到极致。

纪容与是真的有些发憷,胥北的模样并不像是做戏,纪容与慌到极致,慌乱间朝着床里面缩去,男人身后,殿门紧紧关闭,屋子里一片黑暗。

因为极度害怕,小人鱼眼底已经蔓延了一层泪水。

胥北已经陷入了极大的愤怒当中。

男人表面冷静,殊不知他越是冷静,就越是吃不准他现在的情绪,越是慌乱。

男人俯身靠近了,阴影将小人鱼整个笼罩,看清他瑟瑟发抖的模样,男人唇角勾起淡淡不似笑意的弧度。

“这么怕?”

小人鱼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抖如筛糠。

男人冰凉指尖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接触到他的目光,小人鱼像是烫到一样迅速移开。

只有男人自己心底知道,他现在心底究竟蕴藏着多么大的怒火。

他一靠近,小人鱼浑身就是一颤,男人收紧手指,终于发出一声低笑。

胥北嗓音发沉:“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现在看起来还算冷静。

小人鱼抿起唇,比划了一个一。

“一个月?”

男人眼眸沉沉。

小人鱼往墙角缩了缩,轻轻点头。

一个月前,正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胥北低笑起来,“我早该知道的。”

男人眼神阴鸷,遍布了蜘蛛网一样的红色,小人鱼心脏发紧,咽了口唾沫。

“因为什么,因为我不能满足你是么?”

小人鱼摇摇头。

胥北一低头,便能看到小人鱼脖子上的若隐若现的吻痕,那吻痕不重,却在最显眼的地方,看的出来是故意咬的。

他抬手。

刺啦。

一整块肩膀的衣服被撕开,露出吻痕的貌。

裸露的皮肤骤然接触到空气,冷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人鱼抱住肩膀,胥北抬手将他按在床上,强迫他打开身体,唇角弧度凉薄。

他这样太过冰冷而可怕,小人鱼眼睛里迅速涌上泪水,在眼眶边摇摇欲坠。

“哭什么?”

“造成这种结果,不是你想看到的么?”

小人鱼摇摇头,长发散落下来,肩膀单薄而瘦,蝴蝶骨欲要展翅翩飞一般。

在暗色的光里,他细腻如同羊脂玉一样的皮肤仿若发光,男人眼神迅速暗下去。

胥北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箍起他的腰将他按在腿上,小人鱼吃痛,却根本不敢做声,身体绷紧了,显得异常僵硬。

男人从背后箍住他,手指慢慢往下,他手指带着几分枪茧,摩挲过皮肤时痒而微痛,小人鱼一开始连动弹都不敢动弹,男人之间愈发往下,他腿心开始打颤,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真浪。”

男人低嗤一声,忽然用力将他按在床上,动作带了几分粗暴,暴力撕开他的衣服。

碎片扬了一地。

今天的男人显然少了几分耐心,下颌线绷紧,侧脸绷紧如同雕塑,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胥北无视了他眼底蔓延上来的泪水,第一次如此的不温柔,男人沉稳克制的可怕,但也同样残暴冰冷的可怕。

他有无数种折磨他的方法。

殿内那面墙落下来的瞬间,小人鱼顿时睁大了眼睛,身体发抖到极致,望着墙面上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金属,本能地往后退。

但已经退无可退。

男人攥住他的手腕,重新将他丢回到床上,低笑一声:“想去哪?”

“不。”

大颗的珍珠掉落在床榻上。

好家伙。

没想到胥北好这一口。

纪容与手腕摩挲了一下床单,眸色一暗:“啧,哪个都想试一下呢,好刺激。”

唧唧:“........”

淦。

“这么怕?”

小人鱼在他怀里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眼尾泛红。

太可怕了。

就让他先承受这份痛苦吧。

胥北漫不经心,指尖轻轻蹭过他后颈的吻痕,眉眼沉沉,指尖用力按下去,看着那吻痕被红痕重新覆盖,凑到少年耳边:“既然知道会面对这种后果,那早做什么去了?”

早知道会这样,那么他就不会拒绝纪汌那么久了。

早说呀。

银色的锁链啪一下扣在脖子上,脚腕被银色荆棘缠绕,他腿还没彻底恢复好,动起来隐约可以看到没有消化完蓝色鱼鳞。

美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