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的房间后,Tharn淡定地去洗澡换衣服,他面前可是躺着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啊。

小绵羊此刻仍然穿着校服和球裤,但,怪好看的。

Type睡着时候的样子和醒着的样子完不同,可能是因为没有犀利的眼神,没法凶狠地看着他或者厌恶他,Type的睫毛很长,因为喝了酒脸颊有些红,像个害羞的女生,校服扣子开了很多粒,看见他健美的身材,这画面让Tharn想起:

Type是一个直男癌晚期的人。

“但他讨厌我爆他菊啊!”烦躁的声音传来,加之这个周末的事情导致Tharn更烦躁了。

本来只是想着做朋友,做好室友,只是能见面就好了,但自己却一遍遍被他践踏。

Tharn心想:我是Gay没错,不过,被异化对待、被骂,都让他非常不爽。

“是你先惹我的。”说着,Tharn解开那个喝多了人的剩余校服扣子,解扣子时,他发出哦啊的声音,翻身躲开,却给了上面的人扯下满是汗水和酒的衣服的机会。

这回,球员精致的肉体呈现在眼前。

“哎。”喝醉的人发出不满的声音,Tharn挤上狭窄的单人床,睡了一会儿两人便贴得很近,Tharn笑起来:

“你知道自己睡觉像个小孩子吗?”边耳语着,边用手指轻轻拨动他的长睫毛,喝醉的人便发出哼哼声,鼓手笑得更开心了,但也仅限于此。

“但等你醒了就变成熊孩子了。”

说完,露出冷笑,双手环住他的腰,用刚洗完澡的凉凉身体贴着热热的那位,致使热的那个也凉凉了,还发出滋滋声,似乎知道有人打扰了他睡觉,可酒精喝的足够多,最后也只是缩着脖子自行取暖。

Tharn笑了笑,将头放在两人间的空隙里。

“呃。”

温热……皮肤,睡着了的人便发出“呃”的声音,还用手去挠正在他脖子上留下印记的Tharn,使得Tharn不得不按着他的手。

Type用牙齿轻轻咬另一只来捣乱的手,他立刻身起鸡皮疙瘩,发出轻微叫喊声:

“呃,疼!”他几乎要将脸转向另一边,知道确定能成型,才满意地擦去口水,看着他的杰作:

一个个鲜红的草莓印。

然后Tharn把手放在原位,搂着喝醉人的腰,将他拉进怀里,拉被子盖着两个人,动作温柔,贴着他的耳朵说:

“如果你知道自己和Gay睡了一晚上,我也很好奇你会多抓狂。”

Tharn看着Type的眼睛里满是狠毒,他用鼻子蹭蹭Type的脸,一路滑过,停在了他的唇边。

有一瞬间,Tharn犹豫来着,但看了今晚Party留下的满屋狼藉,他就将嘴唇贴了上去,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讨厌的人的嘴,一张把骂他得狗血淋头的嘴,亲亲一吻,离开前他轻声说:“晚安,室友。”

说罢,便闭上眼,虽然今夜没歌听,但听着身边人的心跳便疲倦地闭上眼,心想:抱着讨厌自己的人也不坏啊。

草泥马,郁闷得要死!

一个喝醉酒混了半宿的男人心想,但他意识模糊,只想接着睡,即便他感觉为什么自己的床那么窄,要输要赢,要窄要宽都随便啦,反正都躺着了,继续睡。

“你能醒了吗?”Type刚做完决定,就听见一个距离很近的声音在说话,超级近,好像就在耳边,奇怪,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朋友吗?不是,声音那么低沉、冰冷、干净,不是我朋友的声音,谁的声音啊,呃,管他谁的,睡觉。

“你枕着我的手睡了一晚了。”

枕着手,为什么我要枕着别人的手,我明明枕着我的枕头,是啊,一节硬硬的枕头,睡了颈椎疼。

Type只在心里回答,嘴上没说,还用手去来回摸头下面的‘枕头’,好像在说,这不是我的枕头吗?

思考着思考着,他一点点醒了,想验证这个枕头,却越摸越抓越觉得不对劲,还听到枕头说:

“不要扯,我手麻了。”

枕头不会麻啊,说明不是我的枕头,那我枕着什么啊?

睁眼。

就这样,Type睁开双眼,但眼前的画面和他脑海里的不一样啊,现在他的眼前是一双冰冷冷的眼睛,一个高得像看不起人的鼻子,白癜风一样白的皮肤(说的好像真得了病)。

这是……这是……我看清楚了,卧槽,是Tharn!

刚醒的人只能在心里震惊,脑子里还充满疑问,为什么他的脸这么近,是的,非常近,近的看得见他的汗毛,这就是说……

Type立刻惊恐地弯腰看自己的身体,耳边想起一个声音:

“你还要震惊多久,昨晚你自己爬到我床上。”

“呃,床,我,和你……那什么,毛片。”Type断断续续地说,如果现在是动画片,肯定能看见一个白色的鬼魂从他嘴里飞出来,(梵高画里那种惊恐),Tharn冷笑着,用手指指他的床,再指指自己的床。

“昨晚你和我……”Tharn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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