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家俊确实听到了敲门声,砰砰的声音给了他很足的底气,他睁大眼睛与小艾对视着,想笑又不敢笑。

他看小艾把嘴巴从他脸旁挪开,紧接着身体离开了他。

小艾整整衣服,暴躁地喊:“谁啊!这么讨厌!”

打开门闩,路漫就提水瓶站在了门口。

路漫进门看看家俊,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家俊夺门而逃了。

路漫和小艾就哈哈的笑起来,路漫笑得前仰后合,把嘴巴凑近小艾说:“我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怎么样?试出来了吗?”

“这家伙还行,估计快把他吓死了!”小艾也笑着跟路漫说。

“我就说吧,他属于那种闷骚型的,有贼心,没贼胆!”路漫继续笑着说:“他没对你来真格的吧?”

“我倒想他来真格的,让你一敲门给吓跑了!”小艾说着,又担心起来,就对路漫说:“这事你可千万别对外说啊,要让家俊知道我用这办法考验他,我这辈子恐怕就完了!”

路漫拍拍小艾的肩膀说:“放心吧!没有人会知道的。”

“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都在那一堆里,每人一份,你自己挑吧!”小艾指着地上的两大包东西,让路漫自行挑选。

小艾这么一试,倒感觉到了家俊的正气与担当,但这可苦了家俊。宿舍里只有他跟老七,他不敢跟老七说起自己刚才的经历,他也不愿再提起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就各忙各的收拾着行李。

家俊躺在床上想着跟小艾发生的一切,想着她的气息和体香,想着她红红的嘴唇和汹涌的胸部,想着她深情地亲吻自己,不免就有些躁动,他使劲晃脑袋要将这些影像从自己脑袋里甩出来,可越晃越清醒。当家俊听清老七打鼾的声音时,看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们常将一些未曾经历的事情定义成“天大的事”,坚定地认为凭一己之力不可解决,于是就在这事里钻了牛角尖,惶恐不安。这种惶恐消耗你更多的精力和时间,但在别人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古家俊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小艾,就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反正黑夜没有因为他的胡思乱想而延迟不前,天亮的时候,夜幕准时退去,夜里的万般惶恐,在阳光下不值一文。

古家俊五点钟就奔到操场上乱跑,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昨夜的惶恐狠狠甩在身后。他不吃早饭,他要用饥饿让自己保持精神!

古家俊七点半到达学院,两幅对联式的标语从学院楼顶垂下。

上联:读书万卷终有用时满怀文章播真情

下联:行路千里始于足下不负韶华忆青春

加上学院入口“出征仪式”的横幅和入口台阶上的红地毯,整个出征仪式的现场就变成了一片红色的天地。

两辆红色的大巴就停在学院西门的主干道上,随时待命。

同学们陆续进入这片红色天地,将行李往大巴里一塞便指着楼上的对联点评着。

家俊看李小艾拉着一个手推车,路漫像一个侍卫在后面推着,满满的行李将小推车压得有些吃力,她们正向这片红色天地走来。小艾不知跟路漫说了句什么,路漫就笑起来,她笑得很厉害,整个身子就趴在了满车的行李上,让那小推车更加吃力了。

古家俊见她们过来就深吸几口空气,以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他赶忙迎上去帮小艾拉车,就听小艾抱怨:“你就不知道去接我吗?”

“你这不挺有办法吗?”家俊嘟囔了一句。

三人来到大巴旁就一起把行李往底仓里塞。大巴司机就在那喊:“你们可真够狠的,就支教几天啊,带这么多东西!”

“你们这都带的什么啊?”家俊问道。

小艾就说:“都怪你,我把去大理的东西都带上了,你又来参加社会实践,我有什么办法,就跟你来呗!”

家俊一听,确实有自己的责任,开口却说:“你这觉悟不高,支教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你看人家路漫同学,人家就没有抱怨!”

路漫看一眼家俊,说:“你可拉倒吧,你知道什么啊?我这马上跟人办培训班了,让你家小艾给拽回来了,我回来就回来吧,人家培训班还跟我要了一笔赔偿金!”

李小艾逮住路漫,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以警示她说话注意点。路漫就忍不住继续说:“还好,都是你们家小艾给的,小艾不差钱,姐也不差时间啊,支教就支教呗,早晚都要当老师的,想想跟孩子们在一起也不错的。”

家俊听路漫这么说,又感觉对不起小艾,就搔着后脑勺对小艾说:“昨天……”

小艾怕路漫插嘴,就对家俊说:“没事,走,咱俩到那边去!”

小艾和家俊就找棵树站到了下面,刘彩阳走过来招呼:“家俊学长,你可真早!”然后就打量起小艾来,说:“这就是二嫂吧!”

家俊就驱赶她,说:“去,你不去帮秘书处布置会场啊?”

刘彩阳理直气壮地讲:“我现在是报道组的人,秘书处有人干活,我看见嫂子我倒有个创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报道。”

小艾听刘彩阳这么说就很好奇,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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