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得见《东都图记》二十卷。”

邵雍闻言却是轻哼一声,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看了《东都图记》,思考该如何颠覆洛阳?”

窗前文士顿时沉默,不言不语。

邵雍没有给对方辩驳的机会,话语咄咄逼人:

“宇文安乐奉命修整长安,建设洛阳,留下《东都图记》二十卷、《明堂图仪》二卷、《释疑》一卷,详细记载了长安、洛阳两城大阵的秘辛,如今除了《明堂图仪》尚有部分存世外,其余二十余卷皆已散佚。

“兄台在这洛阳城中恋栈不去,不知找到了几卷?”

窗前文士依旧不答。

邵雍冷眼看着对方,继续道:

“除了长安、洛阳二城外,岐山城外的仁寿宫,也是宇文安乐所造,后来有白麟现世,唐皇之时又被改名九成宫。兄台没有去那里看看吗?”

窗前文士终于叹了一口气,端起漆桌上的青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邵雍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以他中年文士的相貌做出,倒也显得有些疏狂不羁:

“邵某自号安乐。”

窗前文士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

“原来宇文恺的传承在你手中,难怪我遍寻不见。”

宇文恺字安乐,邵雍字尧夫,移居洛阳后又自号安乐先生。

说穿了其实不值一提,但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考虑过儒家五宗之一的邵尧夫和数百年前的宇文恺有什么关系。

邵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你为了找到《东都图记》,不惜以四灵为祭,先是放出西湖之底的赤龙,而后又在岐山引动一道残留的凤气,倘若邵某今天不找上门来,还不知阁下还要做出什么事!”

窗前文士面色露出一副奇异的神情:

“西湖赤龙?岐山凤气?呵呵,我若说此事与我无关,我也在好奇背后真相,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