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世鉴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里面黑黝黝的,想来那个疯和尚便躲在里面。

吴输轻声道:“这疯和尚已经是炼气士的第二境化气境界,听说空空寺的疯魔杖法乃是一绝,大家小心。”

他用手指了一指,道:“老规矩,鲁老二在前,欧阳第二,我断后。”

他看了看乌世鉴,道:“老四,你刚刚才来,还从没有经历过,便走在中间。”

乌世鉴也毫不做作,道了声“好”。

四个人结队进入洞里,乌世鉴见几人神色凝重,心里也不免有些许紧张,但他立刻镇定心神,将这紧张的情绪赶出脑海。

青色珠子在体内缓缓转动,用一丝丝清凉气息滋养着他的筋骨血肉。

走进去数百丈,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欧阳平却闻出了月空的气息,知道他就在里面,只是这洞穴不知有多深,又不知道有没别的出口。

又走了百来丈,面前突然出现两个洞口,欧阳平皱眉道:“这两处地方都有月空的气息,走哪一个?”

吴输沉吟片刻,道:“你和老二走一个,我和老四走一个,月空和尚也不过是化气境,料想我们也对付得来,若是发现了他的踪影,先护好自己,再发声示警,我们就立马赶来。”

欧阳平和鲁直微微点头,选了左边的洞口,径直走去,吴输和乌世鉴却走向右边的一条岔路。

乌世鉴耳朵灵敏,走出数十丈,已听见前面有响动,将吴输一拉,道:“前面有人。”

吴输面现犹豫之色,他的境界比乌世鉴要高,也已经是炼气士的化气之境,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等到他再走了数十步,才听到前方的人声,不禁朝乌世鉴瞧了一眼。

一两百丈外,燃着一团微微的火光,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胖大和尚,踞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身旁的地上插着一根粗大的禅杖。

他左手拿着一件东西,张口大嚼,发出欢快的嚼吃之声,乌世鉴只看了一眼,便已看出那是一只幼儿手臂。

和尚用僧袖一抹嘴唇,转过头来,道:“你们一个一阶初期,一个二阶初期的小子,便想来杀了洒家去领赏吗?”

他身材肥胖,声音也如宏钟一般,在山洞里嗡嗡作响,四壁回鸣。

吴输神色不变,道:“月空,你做恶多端,早就该死了,等我割下你的头颅,来替那些死去的孩子报仇。”

月空站起身来,有九尺来高,一手将禅杖一提,哈哈大笑道:“修行者哪个手里不是血债累累,你们想要杀我领赏也就罢了,找什么孩子做借口。”

他目光转为冰冷,冷笑道:“只是你们两个还远远不够资格,你们虽然皮肉老了,但修行者的肉,包含灵气,吃了也有许多益处,我也不介意尝上一尝。”

他站立原地,一手握杖,气度沉稳,吴输一声长啸,挥手放出一道白光,如惊鸿掠空,朝月空当头打下。

月空笑道:“你那两个同伴已经被我用‘慑魔阵’困住,等我将你们收拾了,自然会去宰了他们。”

他一杖挥出,金光耀眼,将空中白光一击而退。

吴输微微变色,白光转了个向,迎风而涨,变成一座白色山峰,当头压下。

月空将禅杖一摆,金光大盛,刹那间禅影重重,击打在山峰上,当当作响,满洞震颤,四周石壁上石屑纷飞,声势惊人。

吴输凝神指挥白光斩落,当当之声不绝,月空的禅杖势大力沉,舞发了兴,化成一道黑光,突然脱手飞出,象是一条巨大的黑蛇,黑气滚滚,跟白光斗在一起。

他嘴含冷笑,抬头望向空中,陡然觉得身后冷气袭肤,霍然转身,只见那个瘦削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他身后,一刀劈下。

他微微冷笑,右手伸出,毫厘不差的将刀背挟住,道:“你的速度倒是很快,只是境界差得太远。”

他自信自己是炼气二阶初期的境界,比眼前这武者一阶初期的小子,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右手稳稳捏住刀背,左手已结成大手印,便要将他一掌击杀。

修行者间的境界差距,几乎难以逾越,他大手印一出,已算准这少年必死无疑,眼中露出残忍而兴奋的光芒。

哪知右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刀身上传来的力道竟大得惊人,顿时拿捏不住,竟被那少年将刀一把夺过,退出十步,将他这志在必杀的大手印躲了过去。

他顿时象是见了鬼似的,几乎不能置信,虽然说武者本身的力量便比炼气士要大,但两人差了几个境界,以自己的真气之浓,已不是低境界的力量所能抗衡的,自己握住刀背,虽然只使出了五六分力,也绝不是区区一个炼骨期的武者能夺去的。

乌世鉴见自己一夺之下,竟然真的将刀夺了回来,心中也是大振,猱身而上,又是一刀劈下。

月空这次却不敢再小看他,真气滚滚涌出,大喝一声,一掌劈出,这一掌他已出了八九分力,劈在刀身上,乌世鉴手臂一阵巨震,长刀顿时脱手飞出。

月空露出狞笑,右手结成狮子印,快如闪电的击到乌世鉴的胸前。

乌世鉴避无可避,只得集起全身之力,双拳轰出。

轰隆一声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