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声音刺耳,不过更为恐怖的是,她指甲没平,铁板上倒多出五条沟来。
兰公子嗝愣了下,立马收了泪,开始抚琴操曲。小乞一手支额,舒舒服服侧卧于石榻上赏乐,几位小妖替她捶肩捏脚,端茶送水,还递来半生烤肉串,双手高举半跪在地当托盘。
小乞的日子过得比皇帝还逍遥,有吃有喝有人可调戏,渐渐地倒忘记那些烦心事。
兰公子刚来几天,时常以泪洗面,晚上怕被妖女轻薄,把自己裹得牢牢,睡也睡不踏实。然而没过多久,他突然发觉人家只是想听他弹琴吹箫,无聊时靠着他当枕头玩,也没做其它出格的事。
兰公子宽了心,偶尔还放胆与小乞调笑两句,不过他胆小如鼠,一见那双红眸瞪来,便低头默声赶紧抚琴,好发挥自己的优势,不被她吃掉。
夜幕降临,小乞突然命他与她共枕,兰公子心想这下完了,这天终于到了,他保持二十年的处子之身眼看要被妖精夺去,想想真有些不甘心。
兰公子哭丧着脸爬上小乞的石榻,且低声哀求:“等会儿对我温柔些。”小乞翻他个白眼,再指指冷被窝说:“快点把它捂热,好让我睡进去。”
原来,她不过是想把他当做暖窝的,兰公子不由松了口气,睡下之后又隐隐觉得失落。小乞就睡在他枕边,不一会儿就放了梦乡,兰公子看着她的睡颜发觉她不丑,虽说她眼睛紫红,皮肤苍白,不过胜在五官精美,是妖怪里的极品。
突然之间,兰公子改变了主意,心想若处子之身毁在她手里,也应该是件乐事吧。正当他窃笑时,小乞起了些动静,她在梦里叫着“后……勤……”眉头皱得紧,过了会儿她又痛苦地喘息,不停扭头呻、吟,一直在说:“疼……”
小乞似乎在梦魇中挣扎,兰公子惊慌失摸,连忙起身想把她摇醒,谁料手一搭上去,小乞蓦然睁开双眼,一脚把他从榻上踹了下去。
兰公子摔得鼻青眼肿,委屈的泪水哗哗地流。小乞木讷地看了他一会儿,一头栽下去又睡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个春。兰公子成了小乞的压寨夫,渐渐地过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对小乞的情愫也是由浅变浓。他虽说是小乞枕边人,但他只不过是冬天当暖床的、夏天当扇扇的,与小乞的关系毫无实质性进展。
某天兰公子终于忍不住了,在小乞躺在他腿上把酒喊“无聊”时,他羞答答地问她:“宫主,要不我提供其它服务让您高兴下?比如肉、体服务……”说着,他很可耻地硬了,小乞感觉到有硬物抵上她的后脑勺,她的脸突然变青了。
“好啊。”
小乞妩媚浅笑,慢慢地坐起身。兰公子见她风情万种,不由面红心跳,准备宽衣解带好好“服侍”。
不过他想的与她所做的完不一致,小乞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弹弓,开始享受他的肉、体服务。
“我数到三,你快跑……三!”
话还没说完,小乞就拿弹弓弹他屁股,把他当耙子使。兰公子狼狈,抱头鼠窜,一边唉哟叫一边跳着逃。
这回倒真让小乞高兴了,不过玩了一会儿,她又觉得无聊起来,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人。
岁月如梭,哪怕找来个替身,小乞仍然记得她,这如她心上的结越系越紧,使得她心郁胸闷,越发无精打采。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心想为何不再找个压寨夫来?左思右想,还是柳后卿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