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安石、王檀儿以及小翠,纷纷惊掉了下巴。

不得已,胡管家只能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这个陈墨,简直不可救药。”王安石气的拍了筷子,“伐薪烧炭逛青楼,自甘下贱当厨子,是不是只要不读书,让他做什么都行。”

“爹爹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王檀儿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王安石前脚刚说过,陈墨胸怀经世大才,并下定决心要做出帮扶,后脚正主就跑去酒楼当厨子了,换成谁都受不了。

“翠儿觉得,那陈墨就是单纯的脑子不正常。”小翠儿低声说着。

“大人,老奴觉得可能误会陈墨了。”

看到王安石发火,胡管家赶忙换了称呼。

“胡伯,莫非当中有什么隐情?”王檀儿问道。

“隐情老奴不知,只说亲眼看见的事情。”胡管家正色说道,“大人小姐可知,当时陈墨吃的什么?”

“什么?”王檀儿追问。

“一碗素面。”

“那是他咎由自取,钱都扔在了青楼,活该饿肚子。”王安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胡伯,你接着说。”王檀儿解围。

“是,小姐。”胡管家应声继续道,“当时老奴多嘴问了一句,中午的一餐,就如此的简陋吗?”

“胡伯,陈墨怎么说?”小翠忍不住问道。

“他说……顿顿一碗面,便已是民之所愿。”

胡管家话落,屋里变得落针可闻。

王安石一言不发的陷入沉思,双手攥的青筋凸起。

而王檀儿则是放下筷子,心泛酸楚再没了任何的胃口。

满桌丰盛的饭菜,似乎每一道,都充满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