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宫?”盈缃叫出声,“祝嬷嬷您安的什么心,青鸾宫的东西怎么也能带进栖梧宫1

凤初姀低垂着眼眸,没有作声。

“娘娘,老嬷子检查过了,这筐新炭没有什么问题,那宁妃娘娘也不至于做这种会留把柄的龌龊事。”

“祝嬷嬷对宁妃这么了解?”盈缃红口白牙,反问道。

“够了,”凤初姀开口“祝嬷嬷,劳烦您将这筐新炭给青鸾宫送回去。”

“娘娘,何苦呢?您这体虚气弱,早晚手脚冰凉,还是保暖一点好。”祝嬷嬷劝道。

“我说了不需要,青鸾宫的东西,我不需要1凤初姀淡淡道。

“娘娘......”

“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个深沉的男声突兀地闯了进来。

“参见陛下1祝嬷嬷与盈缃看见了来人,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景珩道。

今日风大,推开门裹了一阵的寒风,景珩往里多走了几步,顺势拉起凤初姀的手。

“嘶1景珩被两手相握传来的温度给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凉?”景珩皱着眉问。

凤初姀抬眸,眼中的氤氲渐开,深深看了景珩一眼,随即抽出手。

她的冷漠疏离真是肉眼可见,景珩心中不禁嗤笑。

一旁的祝嬷嬷和盈缃忙帮着打圆场,“陛下,您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奴才们好早做准备。”

“无妨,朕今天来只是想来看看皇后,听说这几日皇后身体不大好,可请太医看过了?”景珩道,一双眼睛却停在凤初姀身上,没有离去。

“回陛下,娘娘向来体虚气弱,如今又怀着身孕,偏偏内务府连炭火都不愿给。”盈缃抓着机会一股脑向景珩抖落。

“那这筐炭火哪来的?”景珩正好瞥见那筐新炭。

“回陛下,这是宁妃娘娘着人送来的。”祝嬷嬷解释道。

“安儿?既然是安儿送来的,便用着吧,至于内务府那边,朕会让小喜子去传话,绝不会让人怠慢了栖梧宫。”

祝嬷嬷与盈缃一听,忙笑着谢恩。

有了景珩的话,那内务府再阳奉阴违,就是抗旨不遵,谅孙贵也没那个胆子再怠慢栖梧宫。

如此一来,那些观望着要在栖梧宫头上踩一脚的人,也得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景珩看向凤初姀,她倒是淡定,依旧面上无波,仿佛是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事。

景珩心中一股无名火腾了上来,攥住她的手,道“随朕去御花园走走,”一面对盈缃吩咐“去给皇后拿件厚实的披风。”

盈缃见景珩这番态度,心中大喜,忙点头应下。

“娘娘整日待在里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会憋出病来的,和陛下出去走走也好。”祝嬷嬷喜滋滋地笑道。

凤初姀使着劲就要挣脱,奈何景珩牢牢攥紧了手心,她如今体弱更加不是对手。

“走吧,朕也有些话想要对你说。”景珩道。

深秋萧索,御花园里虽然失了几分芬芳,然而落英缤纷,黄绿相成,也别有一番趣味。

凤初姀好久未走出栖梧宫,秋风卷着寒意,肆意侵袭,她裹在一条软袄披风里,风撩起她额间的碎发,吹打在她白净的肌肤上,她的目光如静秋的池水,没有一丝涟漪。

景珩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印象里她就是这种怕寒的体质,每至秋晚春初这段时间里,她便四肢冰凉,这是以前落水落下的病根。

“还记得你当年落水的场景吗?”景珩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明明是自己在船上左顾右盼,粗心大意才不小心掉到水里,爬上岸第一件事,便是指着船发脾气,愣是让下人砸了船方才消气。”

景珩眼中含笑地望着身旁陷入回忆的女子,“怎么,如今竟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不还手?”

凤初姀轻笑,抬眸对上景珩的眸子,“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凤初姀已经死了,陛下提她干嘛?”她淡淡地说,眼中的凄冷比这秋风还甚。

景珩手上的力道不觉加重,“你......”景珩眉间拧成一个旋,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年陛下是否后悔救我,若是这冰冷的湖水在当时便吞没了我......”凤初姀轻描淡写地做着假设。

“朕不后悔,”景珩盯着凤初姀姣好的面容,“不后悔救你。”他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凤初姀愣了片刻刹那便笑了,朱唇微翘,眉眼舒展,如盛开的凤凰花初绽的芳华。

“可我后悔了呢。”她笑着道出一句话来,凉了身边人的心。

谁都不知道,那天潋滟晴空,那个向来骄傲尊贵的小女孩,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上了小船,她自持又羞怯地东张西望。

她是凤府的嫡女,爹爹说,打她出生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孩之一。她的身边从不缺乏玩伴,只是她不屑,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富家子弟,入不了她的眼。

而不远处那个清冷单薄的少年,他深邃的眸子平静地望着湖水,仿佛周遭热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是谁?能出席今日的场面,像是宫里人,那他为何如此孤寂,他看过来了!

那个自视甚高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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