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伯,元艺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段晏安转回身,面色早已平淡,“按照江小姐所说,她并没有什么错,您让她为元艺的伤付出代价,实属说不过去。”
江远山惊愣地看向他。
“难道就凭她一面之词,便判定了?”傅晋神色沉重。
“店铺那么多人,总有可以作证的。”他亦是一步不让,“况且,她也不过才十七,您觉得元艺还能被一个比她小这么多的人欺负了?”
话一出口,江远山却是更坐不住了,眉头都紧得可以夹死只蚊子了。
傅晋无话反驳,但面色却更冷。
“那元艺的脚呢?她到现在都还不能下地。”
段晏安悠然坐下,但语气却没有那么淡然了:“可元艺也扯了她的耳朵,她的耳朵现在都还包着……要是傅伯伯觉得实在不行,那江家就负责治好元艺的脚,傅家就要治好她的耳朵。”
“晏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傅晋听着便更气了,“你是要存心帮外人?”
“傅伯伯,晏安在烟都任职也有些时日了,如果我都像您说的,不顾理……那谁还会服我呢?”
话已至此,傅晋不认也得认了。
而站在楼上的傅元修便不乐意了。
“段晏安,他这是几个意思1
林时深轻叹了口气:“他说的也没错呀,你们揪着人家一个小姑娘不放,而且还不是她的错……傅元修,你是个爷们儿好嘛!难道连个小姑娘,你都要耍赖不讲理?”
“老子当然是爷们儿。”
傅元修听此,也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而这件事,因为段晏安的介入,只能如此收场,傅家也没有再为难江家父女俩。
段晏安和林时深最先出了傅家,江远山与傅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也带着江词离开了。
可刚出傅家的门,江远山便见得了还在车前站着的段晏安。
“江某谢过少帅的出手相助。”
虽是感谢的话,但却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段晏安目光一直放在他旁边的人,眉间仍凝愁。
“江老板,言重了……城中有一家西药房,对外伤效果好,耳朵不尽快治好,会容易加重。”
他嘱咐完,目光犹犹豫豫地挪回,才上车离去。
江词望着远去的车,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在车上,林时深望着窗外,悠然问道:“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少说些废话。”段晏安冷视了他一眼。
“看上就看上呗,还不承认?”他掩着笑,一副作死模样,“人家江小姐那么漂亮,喜欢她的人那么多,你也不一定能胜出,况且江远山还不待见你……”
“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滚下去。”
林时深在他的冷眼里,立即闭上了嘴。
另一边,江远山回去后,仍是忧心忡忡。
他看着江树给她上药,一直反复调整坐姿。
“段晏安是如何知道,阿词有十七了?”
江树也随之一顿。
“阿词……”父子俩都看向了她。
江词愣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回道:“是……是上次,随口提到的……是我不小心说的。”
“那就好……”江远山长吁一口气,“那就好。”
江树也松了口气,继续给她上药,还不忘嘱咐她:“阿词,以后见到他,要离远些。”
“段晏安,比什么所谓名门世家都要危险。”江远山随即补充。
她也知道,正因为如此,她不能告诉他们,她和段晏安的关系,否则她这辈子都回不了烟都,再也见不了他。
“……好。”
江词只能故作无所谓地点头答应。
后来的两天里,江远山都让她在家养伤,而商铺里依旧忙碌。
但最忙碌的,当属是要接待大人物的乐舞厅。
舞厅的后台里,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手持一束花,绕过来来往往的人,走至一间独立的化妆间,敲了敲门。
前来开门的人,是乐舞厅的头牌歌女——谢文曼。
“谢小姐。”男子把花递给了她。
“先进来。”
待关上了门,艳丽的女子满心欢喜地抱住了他。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跑来?”谢文曼嘴上却是责怪着。
“来叮嘱你。”徐奕清眸中笑意极深,也回应着她的拥抱,“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切都先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谢文曼终于舍得放开了他,盈盈秋水之眸,只映得了眼前之人。
“好……我知道了。”
他眼底爱意无尽,抬手轻抚过她的眉眼:“我就在你身后。”
她再点了点头。
不过几时,徐奕清便出了化妆间,压低帽檐,穿过忙碌昏暗的后台,从二楼的出口,掩进了正厅的辉煌光鲜。
他停在二楼的过廊上,观望了片刻楼下舞池中,盛装而来的人群。
而等他走下楼时,与他相隔一个人站在过廊观望楼下的段晏安,用余光瞟了一眼其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舞池中,正举杯与人闲谈的林时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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