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烟都的报纸上凤家少爷就占了一个板块,其他的小报纸,他更是登上了封面。
“凤明贤若是知道,他是以这种方式暴露身份,定然会气死吧?”
顾之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段晏安目光扫着报纸上的图,眼底的轻蔑之意尤甚。
“他不就是希望凤曳西在烟都有所作为吗?而今不是正合他意?”
顾之笑意更甚,心情极度舒适。
而凤曳西昨晚就被接出了牢狱,彼时正在督办楼。
“张司令,总该给我个解释吧?”他慵懒趟在沙发上,“为什么你的人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张棋眼底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垂下了眼眸。
他也没想到,自己派人盯着段晏安,反而被他利用了,竟惹上了这个难缠的家伙。
“段少帅……”
门外忽而传来了声音,凤曳西也随之转头看向门口。
段晏安淡然走进了门,侧目望向沙发上的事。
“这不是凤少爷吗?”他抬眉轻笑道,“凤少爷出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凤曳西冷哼了一声,随即挪开视线。
“段少帅还是一如既往的……道貌岸然。”他说着,就把手里的烟丢向茶几,“我既然来了烟都,自是领命来的。”
段晏安也无所谓地收回了目光。
“少帅突然到访,是有何要事?”张棋也插了话进来。
他神色依旧淡然,自顾自地坐到了凤曳西对面。
“上书的人太多,都送到了我这儿……张司令打算何时放了那群人?”
张棋神色微暗,扫了一眼那悠闲的人,随即换上了笑容:“少帅不说,我倒是给忘了?”
如今是他独揽大权,可上书的人却仍向段晏安进谏,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司令如今是大忙人,忘了也正常。”段晏安无关痛痒地回道,“左右我事也少,就来通知张司令一声。”
张棋笑意极浅,微微往后仰着:“听闻江小姐受了伤,不知好些了?”
他转而看向凤曳西,眼底凝寒。
“好是好了点儿,就是还没过这个坎儿。”
凤曳西故作不知,惋惜道:“你说,这江小姐生得这么好,身上多了那么道伤疤,总觉很坏美感……”
“凤少爷知道的还真不少。”段晏安眼底笑意带冷,“我话已带到,就先走了。”
他刚起身,凤曳西也随之站起:“一起吧,段少帅。”
张棋见人跟着段晏安,也松了口气。
两人走出了督办楼,他直往自己的车走去,身后便传来了凤曳西的声音。
“段少帅……替我向江小姐问好。”
段晏安转身走回他身侧,眸中连敷衍的笑都数消失。
“凤少爷,不该有的心思就要收起来……凤明贤没有教你?”
凤曳西却依旧悠然:“我可不是段少帅,整日披着这层伪装,不累吗?”
“人是学会了用外在的品德装饰自己,才与畜牲区别开的。”他的眸光阴寒,对上凤曳西愠怒的目光,唇边的笑意更甚,“所以呀……凤少爷就该多读点儿书。”
“段晏安……”凤曳西怒意极甚,“你还以为你们段家还是以前?”
段晏安无甚在意地挑了挑眉,往后退了一步,轻笑道:“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凤少爷以为空着个脑子,就能触及我的一切了?”
凤曳西还想再说时,他已转身上了车。
“段晏安……很好。”他强忍着怒气,愤懑上了车,随即狠狠摔上了车门。
站在楼上窗前的张棋,将一切收于眼底,嘴角勾起了微小的弧度。
虽然自己和段晏安如今对立,但人也算是他教出来的。
“凤明贤……你跟我斗了半辈子,如今你的儿子也照样抵不过我教出来的人。”他自言自语道。
张棋轻笑了一声,随即转而走向案前继续忙碌。
如此,也算安静地过了数十日。
夜色渐暗时,段晏安收到了北都来的信件。
案上的台灯,照着他腕上的石英表,反射出的微光映着他唇边渐深的笑意。
看完了信,他随之拿出一张信纸,钢笔尖头在纸上快速移动着。
简要说明了些烟都的情况,他便停下笔,将信对折放进了信封。
忙完一切,他又看了看时间,随即出了书房。
而房间里,小盈正在拿药,欲要给江词上药。
“小姐,上药了。”
她解开腰带脱去外衫,便只剩了一件米白色的吊带衬裙。
肩上的伤痕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手也可以动了,只是那狰狞的伤疤横在肩头,怎么看怎么违和。
“我觉得已经好了。”江词喃喃自语,“它消不掉也没关系……反正也不疼了。”
小盈弯下腰,小心给她上药。
”这么丑的伤疤,当然要想办法消掉了……”小盈说着,便忘了她和段晏安的关系,只继续说道,“小姐是姑娘家,要是以后出嫁了,被夫家嫌弃怎么办?”
她却觉得疑惑,转头望向旁边的人,轻笑问道:“为什么要嫌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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