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光府里乱做一团。
一家子都挤在离光匡的卧室,楼氏与邱姨娘相顾流泪,离光湄本来就没有痊愈,这下身子都软了。
只有离光楚站在一旁,紧紧盯住御医给离光匡治伤。她的小脸紧绷,离光寿知他是在忍着。
离光匡,伤在肺腑,御医说,可能那刺来的一剑,伤到离光太傅的肺了,血盆都倒出去好几次了,御医极力给离光匡止血。
“看来得用火钳。”
不然这血根本就止不祝
离光匡被火钳烫的暂时清醒,又痛苦的昏过去。
因为知道离光太傅在朝堂的厉害,御医丝毫不敢马虎,竟然惊出一身的冷汗,他知道自己要是治不好太傅,那么自己的杏林生涯,自此,也可断送了。
“寿儿。”楼氏一见到离光寿回来,立刻觉得有了靠山。“你大哥远在千里之外,你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离光家算是完了。”
“母亲,你别慌!我爹怎么样了?”
楼氏受怕,哭了半日了,怎么能说的清楚!
离光楚扶着楼氏,道:“性命无忧,血也止住了,只是日后怕是要落下气胸的病根了。”
楼氏抹着眼泪:“我这几日就劝你们父亲告假,他不肯,这贼子可恨,竟敢刺杀一品太傅。”
离光寿抬眼看了一眼离光楚,却被她眼里的杀气吓一跳:“楚楚……”
离光楚回神:“二哥,这本来跟咱们离光家不相干的,可是今天他们竟敢当众刺伤咱爹,那么,要不把这人抓出来鞭刑示众,枉为离光家的人。”
离光匡的血止住了,包扎完毕,御医开了方子,离光楚拿起来仔细掂量,又悄悄改了两味补气的药,就把药方交给府里的婆子去抓药,又亲自熬好,捏开离光匡的嘴,灌了下去,好在离光匡还能吞咽。
离光匡昏迷着,一脸皱纹,可怜这一个老朽,为了司空泰的江山操碎了心。
离光楚道:“咱们都离开这屋子,人多空气浑浊,与父亲修养不利。”
楼氏和邱姨娘坚持要亲手照顾离光匡,直到离光匡醒过来为止。
他们三个小的就都去了。
离光湄双眼含泪,又是个没有主意的,身体一阵一阵发软,离光寿让她回她的梅园了。
离光寿与离光楚商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哥,万一咱爹……到时候大哥得回来给咱爹操持……”
“还没到那份上。”御医前脚走,她后脚就悄悄给离光匡把过脉了,虽然弱,总算平稳,离光楚道:“二哥,咱们来分析分析朝局,看这刺杀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在搅弄风云。”
既然都欺负到离光家了,她就不得不去理了。
半晌,大女公子离光芃火急火燎赶回娘家,她听说父亲遇刺,魂都要吓飞了。
离光楚将情况都告诉她,又劝慰了半日,她才好转。
“先前你姐夫去了邓州,明日就要回来,等他回来,我便要他彻查此事,一旦抓到行刺之人,一定要五马分尸,才能解我心里不快。”
“太好了1离光楚道:“姐夫手里有营兵,回来正好护着咱家。”
离光寿寻常是个纨绔,但此时却异常冷静:“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摄政王也接手好几个月了,他都查不出来,我们也不要太乐观了,只管尽力护着父亲,护着家里就是。”
离光芃道:“我也听说了,咱爹就是倔,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多带几个人护送,生怕折了他清风傲骨的美名。”
离光寿道:“大姐,快住口吧!咱爹才刚好一点儿,要是听了你这话,估计又得气昏过去。”
离光楚问道:“大姐,姐夫明日回来么?”
“嗯,明日就回。”
他在司空凜手下当差,是他手下的指挥使。
三兄妹又说了会子话,离光芃在府里用了午饭,又与母亲楼氏腻腻歪歪说了半天的话,才回。
官员们一再被杀,一品太傅遇刺。
朝廷再也瞒不住了。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就连普通百姓出行,都疑神疑鬼,觉得自己会随是丧命!
舆论!在离光匡遇刺之后,更是将整个事件推向了制高点!
更有人说:“是当朝皇帝无能。”
也有人说:“是摄政王一手遮天,犯了众怒,有人杀鸡儆猴,就是做给摄政王看的。”
有人忧心忡忡:“刚太平了几十年,这会儿是不是又要变天了?”
朝堂更是焦头烂额。
司空泰亲自来离光府探望。
此时,他根本就不想离光匡死。
离光匡死了,没人为他对抗司空凜。
御驾来,府里为了迎接他,又费了一番功夫。
皇家威仪,众人皆垂首,不敢亵渎龙颜。
司空泰在离光匡的病榻上寒暄问暖好久,满脸悲痛状。“太傅受苦了。我王兄查案查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展,真是无能之极。”
都这时候了,司空泰还不忘踩司空凜一脚。
离光匡虽然醒了,但气息不稳,口不能言,只好看着司空泰双眼含恨。
“太傅只管好好修养,朕的朝堂非常需要太傅,朕等着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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