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丽回到刑侦队,刚进大院就遇上面色严肃的陈洪凯,陈洪凯道:“带上象机,去青浦路翠柳小区13号。”语声急迫而短促,显然是要去勘察现场,要她随他去执行任务了。

王丹丽答了声“是”,急走去大办公室后面的衣厨间换了警服,又在她的办公桌下面柜子取出摄像机,带上手套,匆匆走到停在刑侦队大院中的警车旁,拉开车门就跨了上去。

陈洪凯也在这辆车上,路上他才对同行的战友们说,一肖姓男子报案,说他姐姐在卧室死了,不知是什么缘故。

“提供了什么线索吗?”坐在后排的操小凡问。

“没有。”副驾坐上的陈洪凯道:“不过,报案人说他姐姐昨天中午还在他们一起吃饭,今天晚上他打电话过去没人接,他就开车去了她家,谁知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就那样好好儿的死了。”

“心梗的人,睡在那儿死亡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另一位刑警高长波道。本是朋友约他去喝酒,刚入桌举筷就接到执行任务的电话,太扫兴了,这阵儿他那会不借题,去戗白几句儿呢?

“脑梗也是可能的,现在的一些人,动不动就找公安局,纯粹是为了刺激寻开心,唯恐天下不乱。”王丹丽也喋喋不休,实际她还处在生杨立强气的情绪里,由不住就嘴上没了把门的。

“好了好了,执行任务就是执行任务,到现场去了不一切都明白了?牢骚什么?”陈洪凯厉声地制止道。他脸上铁板一块,知道战友们难得过上一个休闲的周末,到了这晚上正是与家人团聚正兴致的时候又来出警,确实太扫兴,但作为刑警,这是它的工作特点,是它的职责所在,这种散漫情绪是绝不允许有的,于是他道:“以后我再听到这种腔调,小心我处分你们1

清浦路翠柳小区很快就到了,它处在市区清江大道与解放大道北端之间的东亭街,在二环线以内,归清江市清浦区所辖,离市刑侦队只有几公里路。

陈洪凯和王丹丽他们所乘的警车直接开进了翠柳小区内。

这是一个别墅群小区,王丹丽跨下车站在小区13号别墅前,油然仰头将眼前的别墅看了看,此别墅被一个花园似的院子围在中间,三层高,重檐飞脊,绿树掩映,很有一番气魄,绝对是一个上流社会家庭才可拥有的居所。

报案人肖红军此刻打开了院子大门,一路引领刑侦人员上到二楼进了客厅,陈洪凯便对随行刑警进行了现场勘察分工后,他和法医操小凡及摄象王丹丽直接进入了死者的卧室。

死者依然还躺在床上,一床蚕丝被齐肩盖着,脸色惨白,头发烫的波浪状一丝不乱,一双眼睛睁的老大瞳孔鼓得很凸,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显得十分恐怖。

王丹丽在不同角度摄像后,将死者睁着的眼睛抹合在了一起,又摄了一张眼睛闭合的面孔像,陈洪凯就接着揭开了死者的被子,操小凡对死者身体各部位进行了检查,并未发现什么伤痕,且肌肤通体白皙,色泽一致,足以证明死者不是脑梗死亡,也不是心梗死亡,因为不论脑梗还是心梗致死的人,身体多呈紫乌。操小凡又测了死者的体温,基本没有什么温度,他用专业方法推算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已超过了二十个小时,照此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夜间的十二点前后。操小凡仔细又检查了死者颈项,死者脖子上带着条较细的金项链,可能是睡觉的缘故,拉在脖后很多,前边紧箍在喉结下方,有轻微勒出的印迹,操小凡用测痕方法检查,此印痕是不足以致人窒息而亡的。

排除了以上种种死亡原因,操小凡又检查了死者**,发现死者死前同人做过爱,他正提取**时,陈洪凯道:“是不是死者死前服了过量的安眠药呢?”因为他发现死者右边的床头柜里,有个只剩了一半安眠药丸的安眠药瓶。于是操小凡又在王丹丽的帮助下,撬开死者嘴吧,在死者胃里提取了胃液,准备在化验室化验含量,以证明死者是不是饮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导致死亡。

待操小凡一切工作完毕,外边的高长波及另一个刑警也结束了勘察。他们在客厅、卫生间、卧室……等等地方除了找到不少死者的脚英指纹外,就是报案人肖红军及他们自已的脚印,其它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未发现。不料就在陈洪凯喊着收队时,王丹丽从死者的卧室跑出来,惊吓得声音都直了:“陈队、小凡,又睁开了,又睁开了……1

“什么又睁开了?”

“肖红曼啦,”死者叫肖红曼,“她的眼睛又睁开了,我刚才是给她抹合了的呀,现在又睁开了。”

“又睁开了?”陈洪凯、操小凡及现场所有人都又返回到死者卧室,果然发现死者眼睛睁开着的。难道死者又活了?于是操小凡耳朵俯在死者胸口听了听,又拿出听诊器放在死者胸处细听心律搏动,仍未有律动声波,他重把死者眼皮翻了翻,没有异样,于是他再一次抹合了死者眼皮,转身对陈洪凯道:“没有一点生命征象,是绝对死亡。”陈洪凯再一次招了一下手,室内的刑警们这才离开了13号别墅。

回到刑侦队,第二天一上班,陈洪凯就安排人员对13号别墅进行外围调查,并通知肖红军到刑侦队进行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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