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陛下,不好糊弄啊!

“左相切勿着急,人选嘛,朕已有打算1

目光扫视在武将行列,掠过了前后左右四大将军,望着那道身影,刘贺笑了笑。

“奉先吾儿何在1

吕布一怔,连忙拱手跪拜在地:“儿臣在1

刘贺差点笑出声,可随即又是身子一寒,被吕布叫爹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啊!

“奉先儿,可曾听闻秦尚书先前所言之南自南,北自北之说?”

吕布英俊的脸庞上顿时露出了怒意:“匹夫竖子,安敢妄谈国事,若非在这朝堂之上,儿臣定叫他血溅五步1

“好,还是我奉先儿有我大汉男儿之血气1

“秦桧祸国,竟敢提出划分五郡以求和平,奉先儿,朕知你乃是并州五原人士,如今南匈奴贼子,荼毒你的家乡,你作何想?”

吕布未加犹豫,回答道:“儿臣恨不得以手中方天画戟,杀尽胡虏,以慰儿臣的乡亲父老1

“那奉先吾儿,可愿亲自领军,北上平叛1

吕布猛地抬头:“陛下,当真吗?”

刘贺回答道:“君无戏言1

“儿臣愿往,此番,若不取刘渊首级,儿臣愧对陛下栽培,愿立军令状,不破匈奴,誓不还1

刘贺还没作答,梁冀已经站出来否定道:“陛下,万万不可啊,温候乃是先皇亲封之骑都尉,掌监羽林骑之重任,有守卫皇都职责,怎可率军北上1

梁冀说完,发现两道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一道,是刘贺睥睨天下的君威。

另一道,是吕布虎啸山林的霸气。

纵使是权倾朝野的梁冀,此时也觉身子一寒,像是被一条真龙和一头饿虎盯着,恨不得将他分而食之!

“哼,国起乱贼,此时当众心协力,护卫我大汉山河之时,我儿奉先,生于北地,对故土有难舍之情结,以他之勇略,足以平定叛乱,乃是不二之人选,缘何梁相阻拦,莫非是,嫉贤妒能不成1

“老臣……不敢1梁冀硬着头皮,只得回答道。

刘贺俯视全场,高声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朕,一心除贼,倘若再有二言者,绝不姑息,都听清楚了嘛1

“臣,遵旨1梁冀老脸之上,满是怨恨。

见梁冀都低头了,其余文武哪还敢犹豫。

“臣等,遵旨1

“拟旨,着吕布为征北大将军,加封食邑一千户……”

“陛下1刘贺话没说完,宗人令庆父已经是急急忙忙地跳了出来。

“你又有何事,是朕刚刚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庆父立刻跪在地上,可依旧是开口道:“陛下一心除贼,老臣不敢有二言,然骑都尉吕布本为温侯,享用温县一县食邑,如今陛下又加封他一千食邑,恐难以服众,还望陛下三思1

爵位,一向是皇室封赏的,而庆父这个宗人令,自然是管理这一切的首脑。

但是,庆父可能遗忘了一点。

而这一点,也是刘贺对于依附在梁冀麾下的宗亲庆父下的一个坑。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跳了进来。

“呵呵,哈哈哈1龙椅上,刘贺失笑,笑容中,满是冷意。

“庆父,我念在你为宗室老臣,本无意追责于你,奈何你三番两次地挑衅朕,朕若再饶你这一次,岂非证明我大汉皇纲失御?”

庆父猛然抬头:“陛下……何出此言1

庆父这次站出来,可是实打实的为大汉爵位分封考虑的,完全没有跟刘贺作对的想法。

可惜,他忘记了何为主次!

当然,一向操控朝堂的这群文武百官,从来也没把刘贺这个傀儡皇帝当过主!

“朕,看来真的该退位让贤了,来,庆父,你走上来,朕的这张龙椅,让与你坐1

刘贺起身,给龙椅让出了一个位置。

庆父被吓得浑身打摆子:“微臣……岂敢1

“岂敢?我看你是敢得很1刘贺勃然大怒,将案几上的一堆奏章都给砸了下去,庆父不敢躲,被砸的老脸一阵生疼。

“你不要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这天下,也是我刘贺的天下,朕,既为天下之主,亦为宗室之主,在外,朕是万民的父母,在内,朕是宗室的族长1

“朕想加食邑,这是我作为一个族长行使的权力,而非你个家奴可以妄言的,庆父,我看你这个宗人令,是做到头了,今天,你要么走上来,坐在这个龙椅上,做这个大汉的主人,要么,给朕……”

“滚1

刘贺最后一个字说完,庆父被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面色由红转白,瞬间气急攻心,晕倒在地。

“来人呐,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给我扔出去1

“何须他人代劳,儿替父皇分忧1吕布豪气冲天,单手拎着晕厥过去的庆父,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地把他给扔出了大殿外。

朝堂之上,重归平静。

刘贺俯视群臣,无一人敢直视于他。

“我先前话还没说完,就被庆父这个狗奴才给打断了,接下来,若还有人打断我的话,我定斩不饶!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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