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的沈南桥还是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在换好衣服再将头发随意挽起之后就准备出房门找逃跑的机会。

决定之后,沈南桥就走到门边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往外看。

她发现屋外的光线很暗,一阵像是从老旧留声机中发出的凄怨小调从走廊的尽头缓缓传来...

沈南桥边听着,后背也不自觉有些发凉。

她定了定神,正准备继续再观察一会好决定什么时候出去时,门外左手边的方向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人。

她正半蹲着,抬头仰望沈南桥的时候露出了苍白的面孔和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霎时间,沈南桥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接着,她就眼看着那诡异女子对着自己露出森森白牙继而抬手搭上了门把。

房门关闭前,略微沙哑的声音紧接着传进了沈南桥的耳朵里:

“新嫁娘要乖乖的,乖乖的...”

...

房门被重新关上后,沈南桥深呼了一口气才缓了过来。

沈南桥没想到节目组已经缺德到连门口都派人守着了。

想着直接出去已经不是办法她便不自觉在房间里绕圈想别的法子,拇指微曲抵在唇边显得有些急躁。

而就在时间又过去快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旁边没关上的阳台门引起了沈南桥的注意。

她缓步走了过去,双手搭在护栏之上往下望去。

底下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而她现在所处的房间正好就在二楼。

至于沈南桥的旁边,是靠得十分近的隔壁阳台。

见此场景,沈南桥搭在护栏上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

眉间一挑,乌溜溜的眼珠在眼眶之中转了一圈,完毕,她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抹笑悠悠然又回到了房间里。

五分钟后,门外守着的女子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动静,表情一变就赶紧开门进去看。

结果开门一看,发现本该安分呆在喜房里等着的新娘此刻已经不知所踪。

阳台门大开着不停往里透着风来,而外头的护栏上还绑着从床上临时拿来充数的被单...

女子攥紧了拳头快步走过去往下看,依稀还能看见沈南桥遗落下来的红色绣鞋。

见此,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女子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扯开了嗓子,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点焦急:

蔼—

蔼———

老爷,夫人,不好了!

沈家女跑了,沈家女跑了!

快出来,都快去找她回来蔼—

女子的喊声很快就叫动了整栋房里的所有人,而原本昏暗不能视物的地方也因着点起来的一两盏灯而亮了不少。

四周,是混乱非常的嘈杂声。

而周家宅中所要找的沈家女,此刻却正躲在隔壁房的衣柜里屏气凝神。

沈南桥双手交握抵在身前,砰砰的心跳随着她紧张的心情越跳越快,整个人蜷缩在衣柜之中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原本按原定计划,沈南桥确实是想绑着床单顺着往下爬的。

但后来细想觉得即便是在二楼,对她而言还是有些不能负荷。

而这期间如果再一不小心受伤了,那她就更别想跑了。

加上底下黑麻麻一片很难找到方向和来回巡逻的守卫,这一切加在一起就让她有些犹豫。

又正巧这栋房子的设计让两间房的阳台隔得特别近,她不用怎么费力就能跨过去。

所以最后她还是选了个比较保险的法子,在原房间做好伪装以后再顺势爬到对面藏起来。

接着就有了后来的那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等过了一会,沈南桥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才敢偷摸着从衣柜里出来。

她慢慢推开了房门,见原本在外头守着的人都集中在了楼下才弓身伏在走廊上缓慢移动着。

而在这移动的过程当中,她才得空了解到外面的一切。

四方走廊的墙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墙上的壁灯发出了微弱的光线。

而楼下,一大群人聚集在了客厅的一角,男女各分成两列。

女的穿着白色的斗篷,男的穿着黑色的斗篷,脸色惨白,远着看还真有点阴间黑白无常的感觉。

而站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对中年男女,身着华丽,面上却带着点哀思。

至于中年女人的手中还捧着一个骨灰盒。

沈南桥嘴角一撇想着:

那应该就是今晚要和她拜堂的人了。

她越想,就越觉得汗毛竖起,接着爬行的动作就越发快了起来...

而就在她终于快到走廊的尽头时,沈南桥的耳尖一动,听见了楼梯那边越发靠近的谈话声:

哎,你说这沈家女到底跑哪里去了?

谁知道呢,找便是了。

我估计是跑了,要不然我们再去抓一个回来如何?

疯了吧你,看看几点了!哪还有时间再去找新的,而且嫁衣只有那一件,就穿在沈家女身上。

两人说话间,沈南桥也低了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嫁衣。心态爆裂:

老娘现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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