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茅草屋里。

兴致勃勃听完八卦的沈南薇饶有兴趣道,“这是你……两年前看到的?”

确切的说,是原主看到的。

她可没有空穴来风。

至于当年原主为什么没把事情捅出来——因为老太太刚开始闹腾并没有直接把矛头指向沈氏,而且先闹腾了两天,原主胆小怕事,没敢供出钱珍珠,等到事情被闹大,沈氏被打的皮开肉绽后,原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沈氏,沈氏没有去告状,而是一边掉眼泪一边给身上抹药膏。

沈南薇翻阅记忆,确实有这个场景,她回忆了一会儿,便说,“打都打了,伤也伤了,何必再多得罪一个人,再说了,老太太和钱珍珠是亲戚关系,亲上加亲,万一钱珍珠说动了老太太,给她身上泼脏水,她又要受伤——这是她的想法。”

沈南薇不置可否。

当年黑锅就是钱珍珠一点点引导着老太太扣过来的。

怕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鹿惊枝也是这么想的,她不会去评判原主一家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但是从现在开始,别人最好不要惹的她不舒服。

她不舒服,谁也别想舒服。

“她抢兔子的时候推了原主,脑袋磕在石头上。可疼了。”她醒来的时候还在疼,鹿惊枝用最无辜的话说着最让人心凉的话,“所以我第一棍子打的钱珍珠的脑袋。”

以暴制暴,她很熟。

“你把张大宝打了,你对张家了解吗?”姜檀月把张家的情况说了说。

张家三代单传,张家老婆子老爷子都是村里的老实人,踏实肯干,攒下了点钱,到了张大宝他爹这一代,脾性就不咋地了,在村里口碑也不行了,到了张大宝这里,更是垃圾到了极点,前后娶了三个妻子,一个都没留住,今年二十五了,没孩子,娇生惯养,游手好闲……

鹿惊枝点头:“现在了解了。”

鉴于“成年人”应该能懂的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妹妹她身手矫健,姜檀月把话压了下去,只告诫一句,“最近咱们三个不要落单。”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不把张家解决了,睡觉都睡不安生。”沈南薇轻叹一口气,眼神落在鹿惊枝身上,眸中仿佛带着星光,“要不然你半夜偷偷把人打残,让他再也爬不起来搞怪?”

话是玩笑话。

鹿惊枝却呆愣愣的思考了两秒钟,“可能不太行。”

姜檀月真怕她下一句就是——不如直接打死算了。

还好鹿惊枝没说,否则姜檀月觉得自己是应该害怕的——人天生应该害怕异类。

和她来自同一时代,却杀人如麻的人,睡在她身边,仅是想一想寒气就能顺着脊椎骨往上爬。

鹿惊枝不知道自己被合作伙伴想象的如此血腥,她只是在想,张大宝不能残废,刚和她们家结仇就残废了,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证据嘛。

再说了,张家又不是只有张大宝一人。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咋滴,她难不成还要斩草除根吗?

过于丧心病狂了。

姜檀月说,“谁收了钱,让张大宝找谁去,老姜家除了我,适龄小姑娘还有两三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