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明水镇后,楚星然带着顾知衡和尘缘随便找了个旅店住下,主要是这边没有监控,她们做点不科学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发现。

就算不小心暴露了,也能用眼花这种低级的法子搪塞过去,毕竟她和尘缘那货真的不是人类。

她还好说,生前好歹是个人,虽然变鬼后以鬼的身份存活了很久。

尘缘就不一样了,表面再怎么可爱也不是个人,变成本体不得吓跑所有活人。

毕竟地龙的本体实在和可爱这种词儿不搭边,说的直白点儿,多少是有些恶心人了。

“你早点休息,我和尘缘负责熔炼,天亮之前找你把符画上去。”一边说一边划破顾知衡的指间,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瓷瓶接了几滴指间精血。

然后头也不回的抱着尘缘进了二楼尽头的一件客房,剩下顾知衡一个人,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发愣。

这时旅店的老板刚好走了上来,看着走廊里发呆的顾知衡,瞧着小伙子长得还不错,怎么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再看穿着打扮,很明显的乡下人,好在皮相还不错。

“老弟,晚上不安宁,早点休息吧1说完话把创口贴和消毒酒精丢给了顾知衡,然后回头下了楼。

是啊,夜晚不安宁,至少在停留的这个小村里。

目送老板离开,顾知衡拿着老板给的东西回了房间,却在心里疑惑,老板怎么会知道他受了伤呢?

满怀心思的进了房间,也很认真的给自己的手指消毒包扎,然后快速的洗了个澡换衣服后躺下。

尽头房间的两……,暂时就说是两人吧!

轻而易举的就熔炼了天龙的心脏,这会儿正在和朱砂混合中,尘缘一脸郁闷的搅拌着瓷瓶的液体和朱砂,有淡淡的清香飘满了房间。

扭头看着酗酒的楚星然,没忍住的翻着白眼,这娘们儿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这臭毛病,怪不得当初被抛弃了。

“你说说你,活了这么多年了,不就一个男人,有什么放不下的。”尘缘不解的道了一句,然后手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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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的收拾好瓷瓶,起身走到楚星然身边,把瓷瓶递了过去。

她俩认识几百年了,她始终想不明白,楚星然对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明明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却死犟死犟的等了一年又一年,时间久的那个男人活了一世又一世,可与她世世无缘。

听着尘缘的话,楚星然自嘲一笑,自己心里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只不过有些事情是天定的。

她能不顾一切的苟活了五百年,陪了他一世又一世,心里已经没有当初的恨了。

哪怕所有人都说当初她被抛弃了,可事实上是她辜负了他,她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才不肯离开,只想陪着他就好。

“行了,你的事情我也懒得管,走吧1无奈摇了摇头,示意楚星然可以过去找顾知衡了。

熔炼这种事情对她俩来说都是小菜一碟,闭着眼睛都可以做的好的事情,她实在不明白楚星然为什么要躲着顾知衡进行。

还有旅店的那个老板,看他们几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看向顾知衡的时候。

“碍…1一声凄厉的喊声打破夜的宁静。

楚星然和尘缘快速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顾知衡房间的时候发现门敞开着,顾知衡也不在屋里,不过地板上有一滩很明显的血迹。

突然,一楼又有惨叫声响起,两人快速的下楼查看。

不过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两人眼珠子都快被惊的掉下来。

那个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潇洒,神情桀骜的男人,真的是她们认识的顾知衡吗?

“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圭织的事情还真的是抱歉了。”冷的没有温度的话语,一字一字的从顾知衡的嘴里说出来。

楚星然有些懵逼的看着尘缘,想问问她这是什么事情,可尘缘同样一脸懵,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小子,你半夜不睡觉起来做什么,怎么还打人了?”这老板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啊!

“圭织的另一个孙子,为圭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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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而已,人不可貌相。”更何况是修成人形的精怪呢!

说来也奇怪,明水镇里的居民居然没有一个人类,全都是天龙一族。

眼前的老板是圭织的另一个亲孙子,知道圭织出事,顾知衡几人经过自己村的时候,故意接待几人住宿。

虽然他这里本来就是旅店,可是晚上的时候是不轻易接待旅客的,不过人换成仇人可就不一样了。

“我奶奶修行了几百年,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凭什么剜了她的心1嘴角留着鲜血,可怒吼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

对啊,凭什么呢!

“明水镇平日的所做所为,都是在圭织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一桩桩的命案,她却任由你们为所欲为。”

“放纵,包庇,助长你们为非作歹的恶念,这就是她的错。”

“留她一命,也是看在天龙养殖对周边民众生活有所帮助,不然你觉得我会饶了她?”

呵,他顾知衡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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