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红盖头的时候,奴婢瞧着他是打心眼里认同了姑娘的,姑娘何不坦然些与姑爷相处看看?如今你们已是夫妻,应是荣辱与共的,您又何苦无端猜忌姑爷的为人,平添您的烦扰不说,也让姑爷难堪?”

沈知鸳闻言,苦笑着垂了眉眼,唇畔微微轻颤却终是无言。

窗外,有风更吹星云雾散,似携着无尽怅惘于弥弥夜色中寻不到一个方向。

屋外,一只举起的手在银屏声音传来的同时生生顿在那里,等到沈知鸳声声叹息划破静谧接连而来,他轻落在门扣上的手终是无声滑落衣侧。

清冷月光下,大红衣袂犹如精灵伴着幽幽昙花香轻舞飞扬,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与庭院摇曳花影融为一体。

事到如今,钱若涵心中虽还有着许多不愿不悦,可到底他是明白‘罪不及无辜’这个道理的。

是以,对于同样被迫嫁他为妻的沈知鸳,他没有半分怨恨,反而不知为何生出了莫名怜惜。只这份怜惜,却无关风月,只及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