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南书不知道该怎么和茶里茶气的骁云湛继续聊下去的时候,小厮青鱼的问题正好替她解了围,成功转移话题。

“公子你行行好,我家那口子是个瘫子,不能干活儿,更有八旬老母需要料理,娃娃也要养活,全家就靠我一个妇道人家苦苦支撑。今天也只是想出来沾沾喜气,无意冒犯贵人,公子饶命啊1

那妇人知道洛聿怀可以做青鱼的主,忙一个劲儿的卖惨求饶。

洛聿怀原本是十分生气的,他一个皇子,和曾被人这么诬陷诟病还毫无还手之力过,然而,看着妇人怀中的小娃娃,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即便你家中不易,但也不能任性伤人,何况还有孩子,如何做表率呢?”

妇人见有些苗头,连连点头称是,并扬言一定会好好教育孩子,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洛南书冷眼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一时说不上来。

“你既知错了,那......”

“且慢。”洛聿怀刚想放了那妇人,却被骁云湛拦了下来。

“二公子心善,可有些人却未必值得。”骁云湛说着,将孩子从那妇人怀里扯了出来。

“公子这是做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也不能抢走我的孩子啊1妇人有些慌了。

“骁云湛你干什么1洛聿怀显然也不知道,刚说了一句,却被洛南书扯住了衣袖,洛南书皱着眉,只是摇摇头。

与此同时,骁云湛掀开孩子的衣袖,大片大片的乌青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伤痕爬在那细瘦的胳膊上,触目惊心的同时也让人愤怒,什么人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原来亲生的爹娘都是这么养育孩子的,是我见识浅陋了,二弟,想来你也是这么长大的了,你看看可眼熟,可怜我却是没这个福分。”

骁云湛站起身,牵着孩子的小手,笑容明媚的扫了一眼洛聿怀,看向妇人。

洛南书打眼看向骁云湛,若是没记错的话,骁云湛的母亲静公主似乎是出家为尼了,而骁云湛的父亲也是查无此人的一号人物,所以骁云湛虽是个郡王,那郡王府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这不能不算是个大八卦了。然而,静公主的事情就好像一个烫嘴的山芋,即便人人都好奇,却也无人敢议论。洛南书于其中也不知晓。

“二哥。”

洛聿怀早已看呆了,连骁云湛刚才阴阳怪气的话都不曾介意,现在被洛南书拉回思绪,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心中恼火不已,却也有些对于骁云湛的愧疚,自己错怪他了。

“青鱼,将这妇人送去大理寺,并彻查其同伙。孩子也一并送去,不惜代价也要找到其亲生父母,若是实在找不到,亦要妥善安排。结果出来后一并告我。”

青鱼应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捆绳子,三两下将妇人捆了个结实,随即要来牵那孩子。

“孩子我抱去大理寺吧。”骁云湛直接将孩子抱了起来。

“醉香楼也没有订到位子,我还是去别处耍耍吧1

骁云湛这么说着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突然又转过身,笑嘻嘻的喊道:“小乖乖,你不和表哥道别的吗?”

洛南书一愣,动作比脑子快的行礼,道了一声:“再会。”

骁云湛看她这幅懵懵懂懂的模样真是乐开了花,将孩子在怀里颠了颠,大笑着扬长而去。

洛南书心中微恼,自己怎么总是这么蠢呢,又被耍了。

“书儿别生气,骁云湛那家伙就这样,从没个正经,其实心眼倒不坏的。”骁云湛走了,洛聿怀却反而说起他的好话来了。

人真是个复杂的生物。洛南书哼了一声,如是想。

“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快来人给公主梳妆。”

刚回到栖梧宫,洛南书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皇贵妃抓着一顿摆弄。

今晚皇宫还有镇北侯的接风宴,她怎么就给忘了,皇贵妃是这次的操持者,一定急坏了吧。

坐在梳妆镜前,洛南书看着一边盯着宫女给自己梳头,一边还有大小事务不断让她处理的皇贵妃,抱歉的同时,心思一动。

“娘娘,书儿给您添麻烦了。”

皇贵妃正和一个宫女交代事情,听到这话也是一愣,南书公主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竟然会觉得给自己添了麻烦,她难道不应该是不情不愿,再冷嘲热讽几句吗?

皇贵妃这边头脑风暴的同时,洛南书也是胆战心惊,竖着耳朵听外面有没有雷声,惊喜的是,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用再维持人设了?

“轰轰轰1还没等洛南书高兴起来,一阵惊天雷鸣炸开在耳边。

果然,还是不行。

“你动作快点,会不会梳头,混账东西。”

洛南书一冲着梳头的宫女一阵发脾气,吓得寝殿里没人敢喘大气。

“公主不必担心,宴会定然是赶得上的,只是会仓促些。”刚才一直没有吱声的皇贵妃心里松了口气,她就说南书公主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肯定憋着大招呢,还好自己谨慎。

宴会上好一阵觥筹交错,洛南书被拉着坐在皇帝身边,免不得被一顿敬酒,时间一久,免不得有些胸闷头晕,索性南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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