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你快点穿好衣服,等一下瓜瓜阿姨就要接咱们去吃饭了。”

“知道啦,啰嗦。”

“昨天晚上都告诉你不能看书看到那么晚,你就是不听话……”

我一边快速的把刚刚不领情的小鬼蹂躏过的被子叠好,一边催促他要加速。家里的窗户开着,阳光照进来,屋内亮堂堂的,想想这几年,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像个母亲了。

“不要再念了啦1

瞧这一脸不耐烦的就是我儿子,嗯,我在路边捡到的儿子,虽然他从来都不叫我妈妈。不过,前几天落户口的时候,他还是跟着我的姓,慕左左,听起来很不错。

“再加一个外套,否则要生病的。小帅哥。”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还是把他包的严实一点比较好。

“心心,你会热死我的1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左左妄图反抗,“不许摘!快穿鞋,瓜瓜阿姨在楼下鸣笛了。”赶紧把左左推出门,抓着一件大衣及包包就下楼了,那瓜女子的耐心几乎可以看不见。

“你们还真是有够慢的!快上车,那头的都在催啦1在楼下等了不到十分钟的好友瓜瓜不耐烦的喊道,她一向都是最没耐心的,大学的时候就被慕可心那种不紧不慢的态度欺负的死死的,毕业后还是这样。

“瓜瓜阿姨好1左左有礼貌的叫人,这是我最得意的事情了,左左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比一般孩子都要成熟,不用我操心什么事情。

“左左小帅哥好!阿姨么一个~”小正太,她最爱,狠狠的在左左白嫩的小脸蛋上啵了一口,满意的哈哈笑出了声。

左左无语的看着这个女人,第三场见面了,还是这么热情,慕可心的朋友真的有够夸张,个个都是女流氓!忽然发现,他家的心心除了会偶尔唠叨发发神经,相比之下是这几个女人中最好的呢!

“瓜瓜你注意一点好不好,不要带坏小孩子。”看着左左瘪嘴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小样子,知道他是穿多了不舒服,一边帮他脱掉外套一边说道。

一路上,瓜瓜的嘴就没有停歇过,“可心,你怎么瘦成这样啊,说说怎么做到的1她最近有些发胖了呢,小肚子都出现了。看看可心,当年走的时候还是肉肉的,不过两年的功夫,下巴尖尖,连以前特别好玩的肚子肉都不见了。

“有很瘦么?”我看了看自己,好像是比之前瘦了些,“也没有特别做什么,每天晚上二百个仰卧起坐,肚子自然就没有了。”

“那算了,不如杀了我,我还是去练我的高温瑜珈吧。”

就知道瓜瓜会这样,仰卧起坐对她来说简直是难于登天,想当初自己也只能做七十个左右就再也做不动了,还是有个家伙,每天逼着她做,说是促进消化,刺激肠蠕动,结果后来那个家伙不见了,每天做仰卧起坐的习惯倒是还留着,那个家伙真是存在她生活中的每一处。

“可心你相信我啦,我有去做搜集办法,你快点做,我帮你压着腿…。”

“晚上少吃一点了,自己胃动力不好不知道啊,少吃米饭,戒辣、戒粘…。”

我的回忆时隔两年,却还是那么清晰,那人说过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刻在生命中,我以为我忘了,吹去上面的灰尘,结果却比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记得清。

“心心,下车。”左左见我发呆,摇了摇我的胳膊,惊醒了我的回忆。

老友相见,无疑令人欢喜不已。似乎大家都变了,在一起的时候却又觉得谁也没变。

“可心,你可真行,听说左左前几天落了户口,正式成了你儿子?”警花摸了摸左左的脸蛋说道。

“嗯,我儿子,那你们是不是要给点见面礼埃”

“扯!谁给你!左左今年8岁,你是18岁生子啊!鬼扯咧1露露见我要见面礼,立刻数落道。

呵呵,遇到左左,还真是人生中不可预见的事情。

那天天气很冷,他的订婚消息在网上出现了,他明明说他会回来的,怎么撒了谎,跟那个叫尹诺诺的女孩子订了婚,明明衣服都还没拿走,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我很伤心,漫无目的的走在一起常常一起走的大街上,冬日的夜晚来的很早,不过七八点,街上的行人就没了多少,剩下路边的一位盲人在静静的拉着二胡。

我蹲在那位盲人的面前,安静的听着,虽不知是什么曲子,却也听得出神,就这样,听了大半个小时,直到腿又麻又僵硬。跑到没关门的商店买了两杯热牛奶,递给那位盲人叔叔一杯,还有,一张红色的钞票,没敢帮他放到钱盒内,早就有新闻播报过有些人见乞讨者碗内有大面值的钞票都会抢走,听着他的感谢,心情似乎好了些。

我不是在施舍他,他用他的劳动换取我的财富,我们各取所需。如果换成一个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人妄想不劳动靠别人施舍来度日,我会很瞧不起,拉琴者,也是在付出,并不是不劳而获。

而左左,就是在那时候开始跟在我的身后,不近不远,一路跟着,我停他也停,我走他也走。那么冷的天,穿的薄薄的小毛衣,没有帽子,没有围巾,小小的身子在路灯下隐隐约约的照着,连影子都显得孤寂。

我还是问出了声,“为什么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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