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摸清楚此刻顾笙歌已经回去休息,宋相思也不再避讳,上前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
“是我,尽扬,我来救你了!”
感觉到展尽扬的大手被这里的低温冻得冰凉,宋相思又抚摸上他带着些许青胡渣的下巴,心疼的掉了眼泪,“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
“不,相思,你快点回去!”展尽扬痛苦的发出低吼,“我不需要你救我,倘若你对我还有情,那就留着命,好好活!”
宋相思笑中带泪,“本来顾笙歌的目标就是为了我,我又怎么能够让你替我受过?”
更何况,宋相思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只有
你活下来,我才能够安心。
早在离开的时候,宋相思便打定了主意,不再心软,更不再回头。
她登上了前往琼城的飞机,想要在那个清净质朴的小镇过着平淡的生活,试图忘掉伤痛,重新开始自己的一生。
可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席柳白的照片,这才知道展尽扬被绑架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学着舔舐伤痛,不再去对展尽扬的一切作出反应。
可当看见照片上,展尽扬毫无尊严的被关在笼子里人人嘲笑,像是受伤又无助的野兽,绝望,愤怒,却又无能为力时,宋相思的心再次被撕裂。
那一晚,宋相思辗转难眠。
第二日,她就毫不犹豫的登上了飞回来的飞机。因为对于宋相思来说,她永远都无法舍弃对展尽扬的感情,就算想要忘却,那也是在各自安好的前提下,她带着回忆一点点的淡出她的生活。
可她又怎么能够舍得,看着心爱的男人为
了自己,变成他人的囚兽?
所以,飞回来的时候,宋相思先伪装成这里的舞女呆了一个星期,摸清楚了所有的通道,包括顾笙歌安排的眼线,等到他们没有耐心对展尽扬放松看管后,才采取行动。
虽然看着很沉住气,可当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越来越痩的身影时,宋相思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立刻便把他救出来。
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相思,倘若你还把我看成一个男人,那你就不要管我!”
展尽扬每个字,都带着血,生生地从喉咙里挤出,“我之前对你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这些负担远不及我当初对你的万分之一,我心甘情愿受过!”
宋相思不敢再听这些话,忙捂住他的嘴唇,“先出来再说!”
她解下背包,想要从里面找出钢锯,却没想到,本来漆黑一片的会场,突然亮如白昼。
“嘭!”
两个人来不及反映到不对劲,一声巨响,另一个大型的铁笼从天而落,飞快的把来不及防备的宋相思给扣入里面。
紧接着,传来顾笙歌嚣张的娇笑。
“哈哈哈,还真是鹣鲽情深的一对苦命鸳鸯啊!”
隐蔽的楼梯下方,顾笙歌得意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健壮的保镖,一看便知道在那里等候许久。
展尽扬和宋相思以为她没有耐心了,可顾笙歌是什么人?
还是少女时代就能够残忍的拿同龄人做实验,顾笙歌拥有着很敏锐的思维,以及强烈的疑心,早就发现了宋相思的身影。
为了能够更好地捕获宋相思,顾笙歌假装放松戒备,实际上却更加严密的守着。
今天,果真蹲到了!
糟了!言言!
气恼的咬紧贝齿,宋相思才察觉自己已经钻进了圈套,立刻愤怒地握紧栏杆,“顾笙歌!你真卑鄙!还不赶紧放我跟尽扬走!”
“呵,走?宋相思,你是不是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
顾笙歌望着面前的女人,没有在掩饰自己彻骨的恨意,“当初你害得我父亲惨死,整个实验室都被毁于一旦,宋相思,今天,你跟你的情郎别想活着出去!”
说完,顾笙歌对着保镖勾了勾手指,“把他们部押进地下室!”
“顾笙歌!你可以动我,但倘若动相思一指头,我绝不会饶过你!”听到沉重的脚步,展尽扬咆哮出声,晃得整个铁笼哗哗作响。
“哈哈,展尽扬,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废物,竟然还想着对我示威?”顾笙歌瞧不起的哼了声,“你现在,只不过就是任人摆布的东西而已!”
不等宋相思骂出声,顾笙歌便让人拿抹布堵了两人的嘴,轻松控制住。
潮湿逼仄的地下室,被分成了两间隔断,宋相思与展尽扬仅一墙之隔。
因为拒不答应让宋相思被实验,两人被一把铁锁和四名看守锁掉了自由,只能够背靠着墙壁,听着对方的声音,慰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