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洼的那块田草不多,只是地势太低。

好几天前下的一场雨,都大太阳晴了好几天了,这牛角洼的这块田里的水还没干,许氏站在田埂上盯着田中间的那窝水发愣。

“既然地势这么低,咱们将这地方改成水塘,养养鱼虾应该很不错。”灿雪冒出这个念头。

“嗯,不错,弄成水塘很容易,可谁有那个闲钱用来买鱼买虾啊,都是想吃了或是得空了下河去打捞。”许氏直摆手。

“咱不卖给村里边的人,去卖给饭馆,还有那个故庄酒楼,往那些不愿意下河或是没有河可以捞的人吃。”

“咱们去哪寻那些人呐,不过如果在忙的时候拿鱼虾和别人换点土豆红薯倒也还行。”许氏缓缓说道。“现在再去打点柴,晚一点去刘家铁铺去买两件铁锹,将田里的淤泥清出来就是个水塘了。”

决定好之后许氏开始往上山方向走,羽飞和灿雪肩并肩跟在后面。

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许氏停下了脚步,灿雪和羽飞愣住了:一大群人热火朝天的在砍柴呢。

“希言来啦,柴好卖是吧?”翠花大嫂见许氏过来停下手里的柴刀抬起胳膊擦了擦汗招呼道。

许氏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往上接着走。

“一起呗,这儿还有好些空地呢。”翠花见许氏要走开,几步走到许氏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将她往回拉。

“都说你们认识了故庄酒楼的人?价格还蛮高?现在大家都来砍点,到时候麻烦你帮忙介绍介绍。”翠花嫂子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翠花嫂子,你误会了,收柴的人我并不认识。”许氏红着脸没等翠花的话说完就开始解释,“我们是运气好,别人给的那钱是大半年的柴钱。”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说说,你男人死后哪家哪户不是送米送面帮你渡过难关。现在就帮忙引荐一下就推三阻四的,想一个人发财跑在咱们前面是吧。”翠花板起脸叉着腰和许氏算起帐来了。

“我真的不是不想引荐,我是真的不认识。上次送柴过去,我连那个人都没见着。”许氏又急又气,磕磕巴巴说不清楚。

灿雪心想,就算原封不动将整件事讲给她们听,她们也不一定会相信。与其这样还不如说些她们愿意相信的话。

“那收柴的是我一个远房表亲,和我们早没断了往来。前几天偶然遇见,他可能是见我可怜就订了五十捆柴。”灿雪给许氏递了个眼神,拉起翠花嫂子的手解释道。

“他如今应该也后悔了,昨天去送柴连人影也没看见。可能是见我怕我缠着他吧。我一个姑娘家的,声誉看的比命重,所以引荐这个恕我不能从命了。”灿雪抱歉地笑了笑。

“说清楚就好了。我理解你1一个黝黑圆脸的小少年将手里的斧子一挥,把大家逗乐了。

其实没有那么好笑,大家只是寻找一个出口,将绷紧尴尬的情绪释放出来。

“算了,她们一家也挺难的,朱大嫂子不待见她,手头之前也估计没有余钱,趁日头还没下山,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聊着帮她们砍一点,早点将‘柴’还完了好赶春耕。”翠花嫂子吆喝着提起柴刀开始干起来。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歇着,我,你们的情我还不起埃”许氏弯着腰向她们求饶似的感谢。

晚霞烧遍西边大片云的时候,这边砍了一堆小山似的木柴。许氏几次央求嫂子们回去做饭都被拒绝了。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灿雪和另外一个跟着娘亲凑热闹的小子负责捆木柴,点了点数,一个下午砍了足足有二十捆!

“来,胖子挑两捆,瘦的跟根筷子的就背一捆。”翠花大嫂粗着嗓门指挥这些人挑柴,给自己留了两捆。

没有人提醒也没有商量过,大家全都往许氏家门口走。一个接一个地将柴码放在许氏房子的墙根边上。整整齐齐。

灿雪将从空间拿出来的泉水偷偷倒进水壶里,取出一只碗走出门。

“嫂子们都辛苦了,来,喝碗水吧。”灿雪将水倒进茶碗,递给翠花嫂子。

“不了,不了,家里还没做饭,哎,得回来,下次再喝。”翠花嫂子拄着扁担擦了擦额头的汗抬腿就要走。

“今天辛苦各位了,没有什么吃的好报答的。今日必须一人一碗茶,喝了才能走,不喝就是看不起人,嫌弃我姨母。也是,也是不给翠花嫂子面子。”灿雪端着碗又往翠花手边送。

这水对恢复精力极有好处,灿雪在空间里可没少喝。这次带过来就是担心劳累过度,补充精力喝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常

她经常喝没有太大感觉,但这些农妇们没喝过,说不定还能活血去除常年劳作积累下的劳症。

“嗨,喝吧喝吧,希言这份心咱们就收下了。”翠花带着嗔怪和溺爱的眼神瞟了一眼灿雪,喝完之后将碗递给灿雪,“这水真甜,舒服。大家不用客气,都喝了再回。”

几个孩子也都喝上了,都是有眼力劲的人,再留一会许氏也没有条件给大家做吃的,索性快点溜。

灿雪舒了一口气,提着壶准备进屋的时候,族长瘦削的身影出现在往这边来的小路上。

“你认识故庄酒楼的明景?”族长屁股还没有落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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