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发起了投诉,但恶劣影响已经造成了,短期内很难平复。

&ep;&ep;“法务那边出结论之前,你千万不要回复任何人的询问,置身事外,低调一阵子,明白了吗?”

&ep;&ep;林渡嘟嘟囔囔地说,知道了。

&ep;&ep;这个时代的舆论发酵得快,负面八卦的膨胀更是快过大象牙膏实验。话题逐渐脱离打人事件本身,开始向林渡的作品质量和过往言论演化。

&ep;&ep;林渡的忠实粉丝们也迅速加入了战斗。温和的粉丝们表示文品可见人品,渡渡鸟绝对不是个崇尚暴力的人,激烈的粉丝们则广泛传播着各种阴谋论,表示这一定是另一位作家白恒的粉丝制造的谣言。

&ep;&ep;三年前,林渡和白恒曾经就一个悬疑设定桥段的现实可能性有过一场论战,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最后只得搁置争议,以作品说话。

&ep;&ep;林渡沉吟着拨通了白恒的电话。

&ep;&ep;白恒比林渡大几岁,大嗓门穿过电波轰炸着林渡的耳朵:

&ep;&ep;“你嫂子天天按着我给儿子辅导作业,一篇作文半篇病句,有个屁的时间给你写小作文?”

&ep;&ep;林渡安慰他:

&ep;&ep;“就你这基因,你儿子作文肯定没问题。”

&ep;&ep;“你可拉倒吧,等你有了娃就知道了。……对哦我忘了,你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

&ep;&ep;林渡:“……”

&ep;&ep;白恒勉强攒起一丢丢同情心,安慰了他两句:

&ep;&ep;“鸟哥,这时代就这样,作家也是小半个公众人物,想骂你还能找不着理由吗?你就老老实实猫几天,等这事儿过去得了。”

&ep;&ep;他停了一会儿:

&ep;&ep;“都说职场失意,情场就能得意。要不你趁这空档,谈个恋爱?”

&ep;&ep;林渡想起签售会没有出现的那个人,更是郁郁:

&ep;&ep;“谈个鸟。”

&ep;&ep;谩骂的言辞无穷无尽地涌来,每个发言者都像是顶着月牙站在开封府的公堂上,享受着挑选铡刀的快感。林渡索性卸载了微博,把手机关机,倒头就睡,以免自己忍不住和谁对骂起来。

&ep;&ep;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打开手机。一看,十九个未接来电,只有一个是老陈的。

&ep;&ep;另外十八个是他母亲钟晴打过来的。他不接电话,钟晴还发了微信:

&ep;&ep;“阿渡,你的事情妈妈都知道了。写书太辛苦,也挣不了几个钱。还是回来爸爸公司做事吧,谁也不敢欺负你。”

&ep;&ep;林渡冷笑了一声,决定无视。

&ep;&ep;他拨通了老陈的电话。

&ep;&ep;老陈的声音是令人惊异的兴高采烈:

&ep;&ep;“这真是三级反转啊!林渡,你认识一个叫宁夏的女律师吗?”

&ep;&ep;“谁?”

&ep;&ep;林渡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ep;&ep;老陈于是解释,昨天晚上,这位天影律师事务所的宁律师主动联系他,为林渡这一次事件提供了一整套解决方案。

&ep;&ep;宁律师拿到了书店所在的瑞熙购物中心自设的几个摄像头的监控录像,还有围观员工的手机录像,通过多角度拼凑,终于还原了事件真相。她还联系到了那天和林渡发生争执的中年男子,和对方谈拢了一个和解协议,对方同意为林渡出一份事实声明。

&ep;&ep;“天影所是大所,资源人脉都很丰厚,这次收费却很低廉。我跟老板商量了一下,紧急跟他们签了个委托合同,今天早上,他们已经跟对方达成和解了。”

&ep;&ep;“林渡,你真不认识那个宁律师?”

&ep;&ep;林渡也很讶异:“那位宁律师……没说为什么要帮我们?”

&ep;&ep;“她说……她是你的书粉。”

&ep;&ep;“……”

&ep;&ep;老陈啧啧感叹:

&ep;&ep;“瑞熙中心的监控,我们公司法务也去要过,人家根本不搭理。宁律师不知怎么搞定了瑞熙的老板,亲自发话让保卫部排查,还协调调取了在场员工的手机录像,连夜筛出来的。我现在说给你听,好像很简单,但这事儿办得实在是太漂亮了,人脉、专业、效率,但凡缺一样都不能成。”

&ep;&ep;“她说这是正常业务,但说实话,就这个事儿的难度,收的真是够便宜的。”

&ep;&ep;认识了近十年,老陈对林渡的背景多少知道一点:“会不会,是你家里找的关系?”

&ep;&ep;林渡愣了一会儿:

&ep;&ep;“应该……不是吧。”

&ep;&ep;钟晴正盼着他码字的行当干不下去,走投无路,才好回家继承家业。

&ep;&ep;而林茂生,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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