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还是担心他们真的惹恼了云靖恭。

&ep;&ep;“公延修,既然你们公家看不上我夫人,那就请把我夫人从族谱除名吧,要告本官欺君也尽管去。”云靖恭挥手招来管家,“送客!”

&ep;&ep;他说了“送客”,就绝对不会再给对方多嘴的机会,管家很快带人过来,把赶带拖地把人赶了出去,很快屋内只剩下宰辅夫妻二人。

&ep;&ep;公语蕊还在发呆,一时觉得有很多话要问,却又不知道先问哪件事,直到云靖恭率先开口。

&ep;&ep;“怎么办夫人?你的‘娘家’没了。”他偏头看着她,目光清冷,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ep;&ep;“什么怎么办?”公语蕊想起自己现代的那个家族,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我是没什么家人缘的,早就不在意那些了,再说他们本来也不是我的亲人。”

&ep;&ep;见她神色似乎是真的不在意的,云靖恭点点头,忽而笑了笑:“夫人与我果真有缘。”

&ep;&ep;宰辅夫人想起云靖恭和那闹心的云家,顿时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随后忽然抬起头。

&ep;&ep;“仁王知道我不是公家人了,我担心他继续查会查到熠儿……”

&ep;&ep;“这件事交给我,不必担心。”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顺了顺她的发,然后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至于欺君之罪,更不必担心,皇帝早就说过了,只要我能平安娶妻,就算要娶他后宫里的女人都成。”

&ep;&ep;这话似乎蕴含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公语蕊震惊地看着他,云靖恭伸手盖住她瞪大的眼,浅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ep;&ep;“等我回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ep;&ep;说完这句话,他松开她,转身离开了,公语蕊看着他挺拔冷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好像遗漏了什么。

&ep;&ep;说起来,这个云靖恭和原书里描述的……也差太多了吧?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公·后知后觉·语蕊,终于触及到本文核心……

&ep;&ep;云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要妹妹

&ep;&ep;————你们为什么都不评论!就算不稀罕红包,也不想要妹妹吗?嗯?

&ep;&ep;第25章酒与罪

&ep;&ep;公语蕊还记得,原书中云靖恭刚一出场就是在江南的监斩台斩杀他哥哥那一幕。

&ep;&ep;云靖铭是个很拎不清的,临死前都不知道反悔,当着众人的面咒骂云靖恭断子绝孙,用词之恶毒,便是周围来旁观的人都觉得不堪入耳。押送兵听不下去试图堵住他的嘴,却被监斩台上的云靖恭阻止了。

&ep;&ep;官帽安静地躺在监斩台的旁边,云靖恭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亲兄长,一双修长的手把玩着监斩令牌,直到云靖铭似乎终于骂累了,他才挥手招来一旁的笔录。

&ep;&ep;“他的遗言都记下了吗?”

&ep;&ep;“记、记下了……”笔录抱着卷轴瑟瑟发抖,来之前宰辅大人说了不管犯人说了什么都要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但他却没想到云靖铭居然如此死不悔改,临死前都在咒骂大人,害他中途好几次都抖得差点下不了笔。

&ep;&ep;“那好。”宰辅大人将手中一直在把玩的监斩令牌举起,朝地上丢了出去,“啪”地一声,并不响亮,却又清晰地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跳,“行刑。”

&ep;&ep;刽子手早就被云靖铭这一闹搞出一肚子气了,一看到监斩令立刻手起刀落,丝毫没有给云靖铭再开口的机会。头颅顺着鲜血滚落,饶是平日对云靖铭恨得牙痒痒的民众也忍不住有些胆怯,有些人甚至闭上了眼,唯独监斩台上那人依旧静静地看着。

&ep;&ep;他的五官生得很好看,眼神却极冷漠,瘦削的身形在宽大官袍的笼罩下更显单薄几分,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戾气,因此他周身几尺内皆无人敢靠近。他就这样坐在那看着兄长的头滚落地面,眼神淡漠,仿佛那片血泊也激不起他任何波澜,待那头颅终于停止滚动停在土地上,他才微微张口——“啧。”

&ep;&ep;很短促却很清晰的声音,却隐约透着点古怪的意味。

&ep;&ep;像是高兴,又像是……遗憾。

&ep;&ep;遗憾什么呢?

&ep;&ep;——书中的描述就到此为止了,公语蕊那时还对这大反派没什么感觉,脑补的形象也是个绝美却心理变态的权臣,但也着实不清楚这反派心里在想什么,直到后来她读到云靖恭单人番外的时候才隐约猜到了些。

&ep;&ep;这人当时大概在遗憾……不能给云靖铭剖尸吧?

&ep;&ep;云靖恭是大理寺出身,最早靠着天生灵敏的识人直觉和天赋的智慧拿下了一个个陈年旧案。他似乎也从此中得了趣,后来成功进入刑部,就爱上了刑部大牢,极喜欢提审那些冥顽不灵不肯吐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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