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儿没死。”他老泪纵横,扶着姜海城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他整个人都在发颤,激动的发颤。

&ep;&ep;姜海城:“爹,我没死,我还活着。”

&ep;&ep;姜老头哽咽着说道:“海城,回家,咱们回家。”他扶着姜海城,将他扶起来,“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ep;&ep;姜之遇在看到姜海城时,便抱着贝贝跑了,贝贝搂着二哥的脖子,看着后面的爹,她爹好高大,比村里所有人的爹都高大。

&ep;&ep;她有爹了。

&ep;&ep;她朝着姜海城笑,小手小心的朝着他挥了挥。

&ep;&ep;姜海城看着贝贝的小模样,要将这样的灵动的模样永远的记着。

&ep;&ep;姜老头背着手领着姜海城往家走,他时不时的看一眼姜海城,他儿子真的活着回来了,这一天,他做梦都不敢想啊!

&ep;&ep;他此刻真想敲锣打鼓的喊大家都出来,快看一看,我小儿子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ep;&ep;但现在已经九点了,大家都关门睡觉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ep;&ep;姜老头刚开始激动,现在已经咧着牙花子在笑了,“看到你活着回来,就是让我现在死了,也值了。”

&ep;&ep;姜海城:“咱们都活着,好好的活着。”

&ep;&ep;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姜老太,她靠在院子门口打哈欠,姜之遇刚刚硬是拉着她去门口看看,也不说原因,姜老太便过来了,等就等吧,正好吹吹风。

&ep;&ep;猛然间,姜老太打哈欠的动作僵住了,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走来的人,海城?

&ep;&ep;她揉了揉眼睛,自嘲自己真是老眼昏花,想海城想疯了,可再看一眼,那人依旧在,他跪在自己跟前,喊着:“娘,我回来了。”

&ep;&ep;姜老太:“海城也知道娘想你了,来娘梦里了啊。”她伸手摸摸姜海城的脸,“你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了,我们苦啊。”

&ep;&ep;姜海城眼泪再次落下,他跪在姜老太跟前:“娘,你没做梦,我还活着,我回来了,儿子不孝。”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

&ep;&ep;手上的温度是热的,眼前的景象也过于真实,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她能感受到疼,她颤巍巍的问道:“这……不是梦?”她拉着姜海城抱着他痛哭,“你个不孝子,你怎么才回来啊,两年了,两年了啊,你怎么才回来?你干脆在外面好了,你还回来干啥?”

&ep;&ep;她伸手拍开姜海城,“你干脆别回来了啊。”说完,跑回屋了。

&ep;&ep;姜老头扶着姜海城起来,“回家,你娘这两年过得太苦了。”

&ep;&ep;姜老头回头跟姜之淮道:“去你大伯家,喊你大伯一家来。”

&ep;&ep;姜之淮看了一眼姜海城,朝外走去。

&ep;&ep;姜老太进了东屋,便看到姜之遇抱着贝贝坐在大床上,贝贝紧紧的抱着相框。

&ep;&ep;姜之遇:“贝贝,你要是想去看爹,你就出去看吧。”

&ep;&ep;贝贝便将相框放一边,抱着姜之遇的脖子:“哥最重要。贝贝陪二哥。”

&ep;&ep;姜之遇抱着软乎乎的妹妹,摸摸她头发:“贝贝。”

&ep;&ep;姜老太也坐在床边,拿起一旁的相框,摸着上面的人,“两年了,一个消息也没有,不管我们一家的死活。”她眼睛里含着泪,哽咽着:“到底是什么事情比我们一家人更重要。”

&ep;&ep;刚要进东屋的姜海城瞬间僵住,姜老太继续道:“我差点没挺过来,贝贝断断续续的病了一年,如果我们都没有熬过来呢?家里借钱买药,两孩子的学费年年欠着,这日子绝望啊,一眼看不到头的苦。”

&ep;&ep;姜之遇在旁边掉眼泪,他不想哭的,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可他忍不住,那一年,他六岁,每天睡觉前都害怕第二天贝贝就不再了。

&ep;&ep;他伸手抱着贝贝,幸好贝贝如今健康快乐的活着。

&ep;&ep;姜海城跪在门口:“娘,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我该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但凡抚恤金能到姜老太和孩子的手中,日子也不会这么苦。

&ep;&ep;他看着被姜之遇抱着的贝贝,这是他的宝贝,如果她没有熬过来……他不敢想,想一想都觉得痛的撕心裂肺。

&ep;&ep;姜老太抬手抹眼泪:“儿啊,到底是什么事比我们更重要。”

&ep;&ep;娘不记儿过,但之淮他们会对这个父亲怨恨的。

&ep;&ep;她不能让孩子们与海城有解不开的疙瘩。

&ep;&ep;姜海城看着母亲和孩子,如果这样的解释机会他还不解释,那他就是真的蠢了,他解开了衬衣上的扣子,露出了胸口上的伤疤,狰狞的伤疤跟贝贝的拳头一样大,他指着自己的伤疤:“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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