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孩子 (1/2)

&ep;&ep;“扎哈？”

&ep;&ep;“怎么了？”

&ep;&ep;“你见过婴儿雨吗？”

&ep;&ep;“每隔几年就有一次。”

&ep;&ep;“今天又下了。”

&ep;&ep;“我知道，矿场也有。”

&ep;&ep;“莱恩不是，她是我的孩子。”

&ep;&ep;“你自己的孩子对吗？”

&ep;&ep;“对。”

&ep;&ep;“你是从婴儿雨来的吗？”

&ep;&ep;“我不知道，大概是。”

&ep;&ep;“你为什么要救我？”

&ep;&ep;“你倒在我前面。看着养一会能自己活下去。你要是能走了尽快走。”扎哈恶狠狠说道，她态度不是很客气，粗糙的大手点燃炉子，抓起一堆可燃烧的垃圾丢进燃烧口，“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我要睡觉了。”

&ep;&ep;屋子狭窄而阴暗，污渍粘在墙角，主人很少很少清理整个屋子，这太费力了，工业污染在工厂和矿场不停止排泄，垃圾不停止倾倒的时候，怎么能保证屋子不被污染。主人索性放弃了。

&ep;&ep;客厅积年的油渍污垢积累到任何普通人都会皱眉的程度。

&ep;&ep;林海狼狈不堪地从垃圾山逃走，她牢牢记住了那个婴儿翠绿色的眼瞳，那双眼睛里有着纯粹的欢喜，婴儿笑呵呵的，仿佛身在天堂，实则ta降落在垃圾山里，这种过于大的反差以至于林海久久无法从记忆中解放它。

&ep;&ep;ta朝林海伸出双手。

&ep;&ep;她把那个婴儿从垃圾山安置到空地就离开了，没有带回扎哈的地盘。

&ep;&ep;“这是什么？”

&ep;&ep;林海递过去一个东西，扎哈没有接。

&ep;&ep;“一个修好的手表，可以看时间。它还有电。你需要吗？”林海好脾气地解释。

&ep;&ep;“非常老的工艺。”

&ep;&ep;林海点点头，她局促地盯着这块甚至有些生锈的机械表：“我只能修这些老东西。你喜欢吗？”

&ep;&ep;扎哈蒲扇样的手挥舞了一会，干了一天活，她已经很困了：“我工作不需要手表，你自己留着吧。”

&ep;&ep;“你不喜欢，那这个可以卖钱吗？”

&ep;&ep;“你为什么会修理这些机械？”

&ep;&ep;“以前学的。”

&ep;&ep;“你想让我帮你把这东西卖了？”因为困倦，扎哈的声音变得嘶哑低沉。“你自己去卖。”

&ep;&ep;“卖了钱归你。”

&ep;&ep;“……这东西卖不了高价。”

&ep;&ep;“能卖钱就行，价格尽量卖高一点，到时候给小宝加餐。垃圾堆里没多少东西能翻出来，我就找出来这个。”

&ep;&ep;扎哈沉默了一瞬，穷人是没有地方学手艺的。扎哈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间狭窄阴暗，但有一张床的让人满足的屋子，进门前能源灯的火光若隐若现，照映出一张满是风霜的脸颊，扎哈实际上是个很懒的人，她就想遵循规律，以前日子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但林海提到莱恩，她不得不妥协了，说：“我试试。”

&ep;&ep;“好的。”

&ep;&ep;林海雀跃地想，扎哈和莱恩的母女情真让人感动。

&ep;&ep;但在林海为此微笑的时候，即将进门的又扔来一句话：“你和莱恩都是我现在开心才养的，别想要算计我威胁我，否则我就把你们都丢出去。”

&ep;&ep;“我知道了。”林海冲她机械化微笑，没有出言顶撞。

&ep;&ep;扎哈有些不满地进屋了。

&ep;&ep;等扎哈进屋，林海的脸又恢复原样。

&ep;&ep;第二天林海来到垃圾山，已经有很多婴儿被这座垃圾沼泽吞没了。耳边撕心裂肺的哭泣逐渐消弭，无数秃鹫和猎食者盘踞等着进食。

&ep;&ep;比起垃圾山里腐烂的食物，这些婴儿是更好的飨宴。

&ep;&ep;它们昨天就品尝过了。

&ep;&ep;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活。

&ep;&ep;没人能救他们。

&ep;&ep;这个数量太庞大了，漫天遍地的婴儿甚至触发了某种视觉上的恐怖。

&ep;&ep;林海注意到许多婴儿附带的粉红色降落伞已经没了，可能是被人收走的，也可能被风吹开了。

&ep;&ep;她没去找那个翠绿眼眸的婴儿。

&ep;&ep;养活自己都难还能想着去救别人吗？她配吗？

&ep;&ep;她埋头在臭山中，她要找更多还能使用的仪器。

&ep;&ep;这一堆垃圾已经存在很久了，甚至连气味都消散了，除了铁锈，没有食物的混合芬芳和腥臭的味道。竟然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