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个废人了,还能找姑娘?”

&ep;&ep;众人一起苦涩地笑,笑着笑着剧烈咳嗽起来,此起彼伏,像是一曲大合唱。待咳完了,徐京扶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说道:“我看看去,这小子在外面干什么呢?”

&ep;&ep;他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刚要去拉门把手,突然一声巨响,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徐京本来身子骨就弱,这一撞之下,立即摔倒在地鼻血直冒。

&ep;&ep;七八个大汉闯了进来,每人手持一根木棒,二话不说照着几个工人劈头盖脸一顿猛打。这七个病号哪是对手,一个个躺在地上双手护头,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ep;&ep;与此同时,门口还有两个大汉站岗望风,招待所其他房间的客人听到声音探头出来看看,立即被他们吼进去了:“滚回去,看什么看?”

&ep;&ep;几分钟后,七个人已经浑身是血瘫软在地,不停地哀嚎。其中一个大汉说道:“你们听好了,这次我们算是客气的,如果明天还不走,就要了你们的狗命!也不看看这是哪儿?顺宁!知道吗?别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然后抽出一沓人民币扬到地上:“每人两千块钱,拿去看病,别嫌少,就这么多了!”

&ep;&ep;说完,几个人扬长而去,刘晖忍痛叫道:“徐虎呢?肯定是他出卖了我们!”

&ep;&ep;辖区派出所一个胖乎乎的民警赶到了现场,东看看西瞅瞅,像是一个进了菜市场的老大妈,等他看够了,这才问道:“看清打你们的人长什么样了吗?”

&ep;&ep;刘晖说道:“看清了,最后威胁我们的那人剃了个平头,方脸,浓眉,三角眼,左脸上有块刀疤。”

&ep;&ep;“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ep;&ep;“他们肯定是雷天横派来的。”

&ep;&ep;“谁是雷天横?”

&ep;&ep;“毒龙坡煤矿的老板。”

&ep;&ep;“有证据吗?”

&ep;&ep;“没有,不过肯定是他,除了他,别人没有理由打我们。”

&ep;&ep;“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猜测,造谣污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

&ep;&ep;“你们可以调查啊。”

&ep;&ep;“这还用你教我们啊?”胖警察不耐烦地摇摇头说道,“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养病,把病养好了再来。”

&ep;&ep;“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不走。”

&ep;&ep;“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你们愿意待着就待着吧。现在凶手跑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他们来的时候,你们记得早点报警。”

&ep;&ep;胖警察就这样走了,屋里众人悲愤地看着胖胖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约而同地一齐看向刘晖。徐虎不在,他就是大伙的主心骨了。

&ep;&ep;刘晖喃喃道:“他们已经串通好了。”

&ep;&ep;“那我们怎么办?”

&ep;&ep;“我们找媒体,现在只有媒体能帮我们了,”刘晖接着又骂道,“妈的,徐虎这龟孙子死哪儿去了?所有记者的电话只有他有!”

&ep;&ep;“要不我们到电视台到报社门口静坐去?”

&ep;&ep;“顺宁媒体根本不管用,外地记者我们又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ep;&ep;众人唉声叹气,只觉天地之大却无一人伸出援手。

&ep;&ep;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正当他们进退维谷陷入绝望之际,一个胖子走了进来,操着一口浓重的闽南口音问道:“这是怎么啦?”

&ep;&ep;刘晖一看到这胖子,两眼立即放起光来,他虽然不认识这个胖子,但却知道今天白天他来采访过。刘晖立即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胖子见状连忙上前搀他起来。

&ep;&ep;刘晖说道:“刚才一群人闯进来,不由分说就打我们。”

&ep;&ep;“知道是谁吗?”

&ep;&ep;“还能是谁啊?”

&ep;&ep;胖子朝门口喊道:“小张,还没拍完啊?赶快进来,采访啦!”

&ep;&ep;摄像师小张本来扛着摄像机拍摄被踹坏的房门,听到呼唤立即奔了进来,看到鼻青脸肿的几个人,立即忍不住骂了出来:“妈的,畜生,人渣!”他将三脚架支好,摄像机固定住,取景,调焦……

&ep;&ep;“施制片,好了。”

&ep;&ep;这位施制片不是别人,正是上海电视台的资深记者施喆,几年前,顺宁市一列火车脱轨冲下高架桥撞毁了一栋居民楼,他来采访过;后来,顺宁市又爆发血铅事件,他又来采访,而且还被顺宁警方跨省追捕;再后来,一桩十三年前的冤狱随着一场特大矿难大白于天下,他再次来到顺宁。今天,是他第四次到顺宁采访,他跟顺宁已经结下了不解之缘。

&ep;&ep;此时,他手持话筒采访刘晖等人,他们激动地将刚才发生的暴力事件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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