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嘉仁帝之间有几代前的血脉相连,本就是排得上族谱的从兄弟。加上赫连川天替他守住了江山疆土,他们又没什么冲突,感情一直很好,甚至比嘉仁帝跟其他兄弟都好。

&ep;&ep;实际上,在他们都不知道的上一辈子,便是因为嘉仁帝被兄弟谋害推翻了,才有后来的赫连川天出走飞南国。

&ep;&ep;“对了,镇国公最近出使大正国回来,他说大正跟漠北虽然几年来战争互有死伤,但他们之间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大正国想跟我们结盟,你觉得如何?”

&ep;&ep;“结盟不是跟漠北结怨了,日后怕是不好收场。”这事赫连川天倒是都想过了,在边关他的消息比京中更是灵通。

&ep;&ep;“那你是看好那君傲磊了?”嘉仁帝问他。

&ep;&ep;“一头被屠尽全家的荒漠之狼,他的复仇是很难抵抗的,而且他行兵快速、精准、狠辣,就算是我也不愿意与他为敌。而且那是他们大正国同室操戈,只能说该我守的,寸土不让,不该我管的,也就不去操这份心。”说完他还看了一下嘉仁帝,考量着是否他想着趁机扩大领土。

&ep;&ep;“不过如果皇上有什么想法,自然另当别论。”

&ep;&ep;嘉仁帝立马表态,说:“朕没其他想法,只是也怕这君傲磊如狼似虎,日后坐大了,就算报了仇,做了大正国皇帝,野心未必就能完全满足了。”

&ep;&ep;“皇上之虑,臣明白,但是莫说如今君傲磊还没能得到大正国,就算真的赢了做了皇帝,也还不知要花多少知时间,才能把所有地方势力都掌控在手。等他达到地方军队都能如臂使指,我们也已有充足时间来好好防备了。”

&ep;&ep;“好,那这次你回来了先别急着走,顺便帮我操练了一下禁卫军和京郊的几个大营,下个月秋狩,看看他们有没有进步。”

&ep;&ep;“臣遵旨。”

&ep;&ep;事情谈好了,赫连川天也没留下吃午饭,便回了府,总觉得有些什么牵引着,怪不舒服的。一进门没多久,便有莫氏的人来说有儿子的事情要跟他商量,他挥手把人给打发了。

&ep;&ep;“还有其他什么事吗?”他问大管事连忠。

&ep;&ep;“王爷回来以后很多人送帖子过来,这些都是回事处批选过的,看王爷要怎么回。”他放下一堆帖子,想了一想又说:“云嬷嬷说做了些您爱吃的桂花糕,要是你有空便过去吃,要是没空她便找人送过来。”

&ep;&ep;他感觉自己有种不稳定的燥动,却难以解释,只得道:“全部都回了没空,今天不出去了,我去看看云嬷嬷。”

&ep;&ep;这个云嬷嬷,便是从小把他照顾长大的乳母云娘。

&ep;&ep;其实很小时,赫连川天便发觉,他爹的眼神总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云嬷嬷。后来才知道云嬷嬷本是老王爷身边从小服侍的贴身丫鬟,二人胡夕相处,互生情愫。只是因为家族的责任,后来只得各自婚娶。

&ep;&ep;直到赫连川天出生以后,老王爷才知道云娘被送回家,嫁给了一个乡下农夫,儿子刚生下来没几个月,丈夫便意外过世,留下两母子无依无靠的,还被亲戚剥夺,险些流落街头。于是老王爷接她进了府,又准她带着儿子来给赫连川天做奶娘。

&ep;&ep;赫连川天跟云嬷嬷的儿子张贲便是吃同一口奶长大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奶兄弟,如今张贲便在边关替他镇守,他才能休假回来。

&ep;&ep;云嬷嬷如今就在晖盈院当差,不用受老夫人搓磨,生活的不差,要不是张贲也跟他一样叁十多岁没娶媳妇,让云嬷嬷出去好好跟儿子媳妇住一起,能享天伦之福才是最好的。

&ep;&ep;他一边想着云嬷嬷,一边从前院往晖盈院方向走,莫氏的人追了上来,大着胆子又重提莫氏有事跟他商量,邀他先过去一趟。但他内心总觉得燥动越来越明显,他想回晖盈院待着,那里有云嬷嬷打理,他在那里也最放松。

&ep;&ep;只是不知为何,一进晖盈院,便见到个面生的年轻丫鬟在一旁树下站着,感觉有点奇怪。

&ep;&ep;之前提过晖盈院是按以前的东宫规模建造,这一个院子就可比一府之大小,外加这处晖盈院的部份也是光曜帝收回旧宅之后赐下来的。这边的奴仆也不少,都受云嬷嬷管理,按说都是惯用的旧人,很少会换人才是,更是少有年轻丫鬟会被调过来。

&ep;&ep;但这丫鬟就像在这没差事,专门在盯着他一样。

&ep;&ep;他勉强压下不管,想着之后交跟云嬷嬷说,交由她处理更妥当,加快脚步向着主院而去。结果刚刚那个面生丫鬟不见了之后,他在路上又遇上另一个也是面生的年轻丫鬟,这便让他本来燥动的那根弦越崩越紧,几次想抓住人直接查问。

&ep;&ep;彷佛就想细细查问,你们这些人在我家里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ep;&ep;这会儿他也不急着去正院找云嬷嬷了,跟着那丫鬟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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