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一边说,一边冲着旁边的姑娘匆匆一颔首,轻声道:“多谢。”

&ep;&ep;那名女修名叫戴纤,是严矜的师妹。她本来是看着阿南这孩子可怜上来帮忙,结果此刻瞬间没了出息,被叶怀遥这一个动作两个字迷的七荤八素。

&ep;&ep;她看清楚对方的脸,当时脑子里一阵空,就剩下“要死了要死了”六个大字不断盘旋。

&ep;&ep;小姑娘一愣神,阿南听出了叶怀遥的声音,已经乖乖站了起来,额头上却是磕出了一个血窟窿,被他自己用手堵着,这时候还在往外冒血。

&ep;&ep;脑袋上的伤素来可大可小,别说还有没有其他严重的后果,就是留道疤也不好看。

&ep;&ep;叶怀遥在阿南的几处穴道上推拿几下,止住了血,旁边有人递来金疮药,他道谢接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p;&ep;阿南言简意赅:“他们想动豹子,我不让。”

&ep;&ep;严矜那位师妹连忙说道:“叶少侠,不好意思。是我师兄与这少年争执了几句,他脾气急,一时出手重了。我替他向你赔不是……”

&ep;&ep;她刚才就觉得严矜所为不妥,但对方性格倨傲,又是未来家主的有力人选,严家上下无不惧他三分,谁也没有办法。

&ep;&ep;女修说到这里,也觉得一句“赔不是”太过苍白,脸上微微一红,道:“一会我去找点灵药过来……”

&ep;&ep;她话没说话,已经被严矜不耐烦地打断:“五师妹,你废话说完了吗?人又没死,有什么大不了的!回来!”

&ep;&ep;叶怀遥听了半天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也大致把事情情况给拼凑出来了——事情的缘由还是在那头模豹王的身上。

&ep;&ep;原来正如原著中的记载,纪蓝英果然在打取豹王的心头血作为灵药的主意。

&ep;&ep;刚才严矜询问他里面的情况,纪蓝英便提到了这一茬。他知道杀死模豹的功劳要算在叶怀遥和阿南的头上,便和严矜商量,一会去向他们两人求取一些心头血。

&ep;&ep;严矜却不以为然。

&ep;&ep;他始终记得纪蓝英因为叶怀遥那张脸受过的委屈,焉能让自己的心上人再向着他低头一回?

&ep;&ep;不过就是一点血而已,取了就取了。这些模豹是大家一起碰上的,他们只不过运气好,摊上了豹王,说来本就应该均分才是。

&ep;&ep;严矜根本没把这么两个小人物放在眼里,于是笑着冲纪蓝英道:“你想要?那我去取给你便是,何必费那些周折。”

&ep;&ep;他说着便去取血,谁知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是挡在模豹前头不让开,倔的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ep;&ep;严矜可不知道叶怀遥那随口一句“看好咱们的战利品”,对于阿南来说有着怎样的威力,他呵斥几句没用,只觉得一阵不耐烦,干脆就一脚把人给踹出去了。

&ep;&ep;至于阿南滚出去之后,头竟然会撞到石头磕破,这可也不是他的本意。

&ep;&ep;叶怀遥刚刚赶过来的时候,本来已经有些动了真火,听完前因后果,再看看地面上那块染血的时候,他也逐渐冷静了一些。

&ep;&ep;将药递给阿南,让他自己抹上,叶怀遥冲严矜的师妹道:“多谢姑娘。这是你师兄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干,请姑娘先回去吧。”

&ep;&ep;燕璘站在旁边,一时没有开口,就是觉得以叶怀遥的本事,大概已经有了主意,不需要自己多此一举。

&ep;&ep;这时听见他对女修说的话,燕璘心中暗自嘀咕,这位高人还是个性情温柔,怜香惜玉之人,记着让严矜的师妹先回去,免得她在门派里不好做人。

&ep;&ep;叶怀遥跟着又冲严矜道:“严三公子,我想请问你,你是否承认这头模豹属于我和我身边这位少年?”

&ep;&ep;严矜顿了顿,说道:“如今各门派联手,一起来到鬼风林除魔,所获得的宝物药材自然也是归众人所有。分什么你的我的,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

&ep;&ep;成渊见叶怀遥这头跟严矜对上了,早就在旁边等着一个说话的机会,闻言立刻道:“哦?那刚刚进入鬼风林的时候,我可看到严公子的几位师弟捡拾了不少草药,照严公子的意思,是不是也应该拿出来,给大家分一分?”

&ep;&ep;燕璘道:“各位若是要分,玄天楼未曾出力,是不敢要的。便不用算我们那一份了。”

&ep;&ep;他这句话带着不易察觉的坏,说的恰到好处,其他本来在旁边瞧热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ep;&ep;严矜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等于说在场所有人获得的东西,全都要拿出来均分,这样谁能乐意?

&ep;&ep;他们本来还有些忌讳严家势力,不好开口,但有玄天楼带头就好办多了,纷纷道:

&ep;&ep;“严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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