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用了半个月时间,楚天意和宋家辉通力合作,把所有坛子都泡上了药酒;药酒移进了杂物房里,原本宽敞的杂物房,变得拥挤起来。

&ep;&ep;“表嫂,这些药酒要泡多久?”宋家辉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屋子药酒,心头有些沉重,“这么多,真能卖出去吗?”

&ep;&ep;“放心吧!好东西就不愁卖不出去,再说了,这些东西成本不高,就算卖不出去,自己留着喝也是行的。”楚天意胸有成竹的拍拍手,弯腰抱起一个二十斤左右的坛子,转身走出杂物房。

&ep;&ep;宋家辉蹭到雷策身边,挤眉弄眼了一番,“表哥,你可娶了个败家媳妇。”一百块钱的成本,还不高?

&ep;&ep;雷策冷眼瞧他一眼,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ep;&ep;宋家辉奸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二十个上百斤的大坛子,走出杂物房,回身关上门。

&ep;&ep;“舅舅,舅妈。”楚天意走进堂屋,把酒坛子放在他们面前,“这是治风湿骨痛和安神的药酒,过个十天左右,就能喝了。每天晚上一小杯就行,这药效有些大。”

&ep;&ep;宋三成看看酒坛子,又抬头望着她,“怎么还给我们泡了药酒啊?家辉买回来的酒,可都是好酒,给我们喝糟蹋了。”

&ep;&ep;“舅舅,您可不能这么说;雷策都喝得,您们怎么就喝不得了?我看舅妈每天晚上都要捶捶腰和腿,才想到您们常年在地里劳作。身上肯定是有风湿病的,就给您们泡了一坛,您们喝着试试;要是效果好,我再给您们泡。”

&ep;&ep;宋三成张了张口,话未出口;就被吴翠华截下了话,“成,既然是你和策儿孝敬的,我们肯定会喝的;辛苦你了,策儿媳妇。”

&ep;&ep;“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顺手的事儿;舅舅舅妈,你们喝着看看,我先回去了,哥该换药了。”楚天意不甚在意,真正辛苦的时候已经过了。

&ep;&ep;吴翠华笑眯眯的道:“去吧!对了,策儿媳妇,过几天要收割打谷了;到时候我们的饭菜,得麻烦你做了。”

&ep;&ep;“行。那舅妈,我先走了。”

&ep;&ep;“好。”吴翠华手摸着酒坛子,发出了感慨,“还是策儿的眼光好,自从娶了这个媳妇,咱们家也热闹了不少;还知道孝敬我们,也不知道徐家闺女以后会不会像策儿媳妇这样孝敬我们。”

&ep;&ep;宋三成看了一眼坛子,低头抽旱烟,“是个好的,就是她那哥哥……”

&ep;&ep;“担心这个做什么?他们都结婚半个多月了,也不见楚伯成那癞子过来;看策儿媳妇打葛强的彪悍样儿,可能早就解决了。”吴翠华瞪了他一眼,宝贝似的抱着坛子去了里屋。

&ep;&ep;宋三成抬头看了看,低头继续抽烟。

&ep;&ep;“家辉,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回去歇着吧!”楚天意见雷策和宋家辉兄弟俩过来,直接拉着雷策走开了,

&ep;&ep;宋家辉扭头看着那夫妻二人进了房间,摸摸头,去了堂屋。

&ep;&ep;八月、九月是一年中,天气最为炙热的季节;也是收割打谷的最佳时机,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

&ep;&ep;现在是1976年,距离包产到户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农村各地实行的依然是集体干活制。

&ep;&ep;他们选择打谷的时机是八月二十日至九月中旬,这时候打谷是一年四季中阳光最烈的时候,打下的谷子晒个三四个太阳就能收入大仓库存放好。

&ep;&ep;而大批量的收割,也就意味着,晾晒场不够;所以,必须得分批收割。

&ep;&ep;一大早,宋三成就起来准备,把之前准备好的打谷工具拿出来,放在屋前。

&ep;&ep;“爹,我准备好了,走吧!”宋家辉腿上和手上帮着绳子,从屋里走出来。

&ep;&ep;“舅舅,我也去。”雷策与楚天意迈出房间。

&ep;&ep;宋家辉皱了眉,“表哥,你这腿可得好好养着,我们家也就三亩九分田;一天就能打完,用不着你。”

&ep;&ep;楚天意担忧的看了看他,她也是这想法,可她拗不过他。

&ep;&ep;“家辉,多一个人,也能给家里挣点公分。”雷策冷眸微凝。

&ep;&ep;“策儿,你不能下田,就在家里和你媳妇一起给我们做饭就行。”宋三成一语做了决定,挑着竹筐准备走。

&ep;&ep;雷策眼里藏着冷色和挫败,楚天意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叫住宋三成,“舅舅,哥在家里呆着也不安心,不如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吧!让他在打谷场上晾晒谷子也行。”

&ep;&ep;“不行,策儿的腿还没好全,不能去。”宋三成责怪的看了一眼楚天意,他只是个做舅舅的,也不好说这外甥媳妇。

&ep;&ep;雷策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她,“舅舅,是我想去,在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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