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艳阳高照,在刺眼的光照下。

&ep;&ep;她眯眼抬头看了看他刚刚射出的利箭,每一支都正中靶心。

&ep;&ep;她低声道:“真是,好箭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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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早上没有喝药,又出去找东西找了半天。

&ep;&ep;晏枎虞本已退了的高烧又重新复发了起来,额头滚烫,在闻玉喂了药后才安然睡去。

&ep;&ep;夜色渐深,一轮月牙儿早已挂上枝头。

&ep;&ep;谢政玄翻阅着书案上的古籍,间隙接过对面人递来的文书,打开细看。

&ep;&ep;“侍郎,这是今年兵部部分武官调动名单,徐尚书让吾拿过来让您过目。”来人比谢政玄年纪要大上许多,三十有余,对他恭恭敬敬。

&ep;&ep;作为大亓开国以来最年少的侍郎官儿,谢政玄上任时还是引起“清流一派”不少非议,奈何他在沙场上战功赫赫,又是圣人器重的才俊,最后那些人表面才哑了声。

&ep;&ep;侍郎这个职位对于谢政玄来说不过是踏脚石而已,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ep;&ep;“宇文崇校尉,为何调去了广南道?”

&ep;&ep;大亓疆域版图共划分为“十四道”,道下有三百七十八州,州下有一千六百一十一县。

&ep;&ep;广南道为“十四道”其中之一,地处帝国南方,地域安全。

&ep;&ep;他放下文书,表面无愠无怒,听的人却是一惊,表情存着丝畏惧。

&ep;&ep;“广南枢卫军缺人手,宇文校尉骁勇善战,能力出众,徐尚书觉得派他去最好不过。”

&ep;&ep;谢政玄合上奏文,“既然能力过人,就不应该让他去广南,陇北战事吃紧又是他的故乡,好刀就应该用在刀刃之上,刘主事觉得呢。”

&ep;&ep;说到尾处,他抬眸看向被称作刘主事的官人。

&ep;&ep;后者连连应声,没有反驳,“侍郎言之有理,吾下去就去改。”

&ep;&ep;整个兵部虽是以兵部尚书为首,但谢政玄实权不小,没人敢轻视他的安排。

&ep;&ep;兵部的人一走,薛策嘟嘟囔囔道:“宇文崇离开陇北前和世子那么不对付,干嘛还调他回去,分明是随了他的意。”

&ep;&ep;谢政玄拿出古籍继续翻看,“军中人才稀少,他去陇北对陇北有好处,我不是随他的意,是他去,对大亓有益。”

&ep;&ep;“看来世子是惜才了,那个宇文崇肯定得高兴死,当初离开陇北时他就不愿意,现在终于又回去了。”

&ep;&ep;薛策絮絮叨叨说着,谢政玄觉得他话太密,言道:“你不是想去神武卫看看,替你找好了人怎么还在这儿?”

&ep;&ep;神武卫乃皇都禁军,开国时战绩显着,大局初定后留于圣人脚下守卫皇都,别说常人,一些王公大臣想进营地看一看那都不可能。

&ep;&ep;薛策不好意思挠挠头,傻呵呵道:“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那些‘清流’又在背后弹劾世子,对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钏,“这个玩意儿是打扫花园的侍婢交给我的。”

&ep;&ep;“我担心是张孺人的物品,会影响世子的事,就拿回来了。”

&ep;&ep;谢政玄接过饰品看了看,钏内用繁楷镌刻了“妧媆”两字,想来这应该是首饰主人的小字。

&ep;&ep;他猜这应该就是晏枎虞早上找的东西,于是伸手递给薛策,“送去谢胤栩住处,白天那位小娘子你该是见过了,这是她的。”

&ep;&ep;“殿下如何得知这东西就是那位小娘子的?”

&ep;&ep;薛策向来爱问东问西,谢政玄眼皮微微一抬,后者立马识趣噤声,讪讪离开。

&ep;&ep;薛策虽为人话多,办事还是挺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东西交到了闻玉手上,因为晏枎虞还没醒,只能让闻玉暂收。

&ep;&ep;闻玉道过谢后,薛策也准备回去复命。

&ep;&ep;就在他转身之际,帐后的晏枎虞忽然梦魇道:“谢政玄....为何.......”

&ep;&ep;“谢政玄”三个字一出口,闻玉和薛策两人皆是一惊,吓的闻玉赶紧将她叫醒,“妧媆,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妧媆?”

&ep;&ep;半梦半醒间,晏枎虞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着,此刻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甚么。

&ep;&ep;“这几日你怎么老是梦魇?”闻玉扶着她坐起。

&ep;&ep;晏枎虞扶额,目光看向帐外才发现还有个人在。

&ep;&ep;对她来说这不过是熟人相见,但物是人非,隔着一层纱帐她问:“这位是?”

&ep;&ep;“这是世子的亲随,叫薛策,你的手钏就是他找到的。”闻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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