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看你们还需要甚么,怎么说晏小娘子都照顾了世子这么久,作为世子的随从我也应当感谢下娘子。”
&ep;&ep;兀地,闭了半天金口的谢政玄开口:“甚么时候走?”
&ep;&ep;晏枎虞没答。
&ep;&ep;闻玉见状回道:“等会儿。”
&ep;&ep;薛策:“怎么这么快,而且王府今日有宴,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啊,明天不行吗?”
&ep;&ep;闻玉:“不能再等了,你忘了季伯和季伯母还在他们亲戚家等着吗,他们就等着晏枎虞过去呢。”
&ep;&ep;被闻玉一提醒,薛策这才想起来晏枎虞的爹娘还在等着,人还是他和闻玉一起送去的城南。
&ep;&ep;“这是要过哪儿去啊?”来人声音如黄莺出谷,不聒噪,算得上动听。
&ep;&ep;这个声音晏枎虞和谢政玄都熟悉,是谢乐安。
&ep;&ep;显然,她也是来迎接谢政玄的。
&ep;&ep;“方才这位娘子是说要过哪儿去?”谢乐安盈盈一笑,没了前些时日的泼辣劲儿。
&ep;&ep;闻玉不知道晏枎虞挨过谢乐安的打,也不知道谢乐安是谁,回道:“出府。”
&ep;&ep;谢政玄对谢乐安和其他堂亲表亲没有两样,礼貌规矩,若是没有必要他可以一直和这些人没有交集。
&ep;&ep;而那些和他同辈的有些不喜他,有些和他故意保持距离,其中缘由除了他能力太过扎眼外,还有他手背上的那个天生“标识”。
&ep;&ep;谢乐安算是例外,虽然她也姓谢,但追究血缘她属于外姓人,两岁时她双亲殉国,其父作为璟王谢昊的亲僚,随后被璟王收养,太后念其家族为国捐躯就封了她一个县主。
&ep;&ep;这也是开国以来第一个非谢氏血脉的县主。
&ep;&ep;从小她就仰慕谢政玄,但是谢政玄对她一直很平淡。
&ep;&ep;谢乐安:“出府啊,那可能不行。”
&ep;&ep;晏枎虞:“禁闭已经结束,妾不是王府的人,出府不是很正常吗。”
&ep;&ep;那一巴掌还历历在目,她没忘。
&ep;&ep;对于这两人之间的过节,在场的除了闻玉都知道,薛策晓得谢乐安的性子,要她不在意晏枎虞很难。
&ep;&ep;倒不是说谢乐安怀疑这两人之间有甚么,而是她不满晏枎虞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算怎么回事,下人要有下人的样子。
&ep;&ep;谢乐安轻蔑的看着她,“有话去跟王妃说吧。”
&ep;&ep;“王妃?”谢政玄疑问道,“她叫她过去?”
&ep;&ep;他的母亲,即便他们之间嫌隙万分,自己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以晏枎虞的身份她断然不会主动见这么一个毫无身份的人,何况搁王府众人眼里看来,晏枎虞还算他的人。
&ep;&ep;“是啊,政玄怎么感觉不信我,你忘了今天是甚么日子了?”
&ep;&ep;“苌宜的生辰,怎么了?”
&ep;&ep;谢乐安拉住他的外袖,“你说话怎么还是跟我这般生分&ep;,是苌宜听说有一位府外的人照顾了你很久,便央求了叔母让对方一起赴宴,你不是也要去的吗。”
&ep;&ep;“苌宜怎么知道她的存在?”
&ep;&ep;他直击要点,谢苌宜不可能知道他身边的人是府内的还是府外,唯一的真相就是有人在她面前特意提过。
&ep;&ep;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心中已有答案。
&ep;&ep;他本想一口回绝,想到邀请的人是晏枎虞话到嘴边就停了下来,他代表不了她的意愿,也不想替他人做决定。
&ep;&ep;他转过头看她,“你想去吗?”
&ep;&ep;晏枎虞回答:“去。”
&ep;&ep;他没有再说话。
&ep;&ep;一旁的谢乐安像是早就料到她会答应,讥讽道:“本县主以为晏娘子心高气傲,不会赴宴,想来和一般人也没区别,攀高枝儿的机会没有人会放过。”
&ep;&ep;这话听的闻玉一肚子火,正欲发作时晏枎虞按住了她。
&ep;&ep;晏枎虞:“县主说的并不是妾所想,王妃的高枝儿妾怎么有资格盘,只是妾一介布衣怎敢拂掉王妃的面子,而且今日又是苌宜小娘子的诞辰,能参与是妾的荣幸。”
&ep;&ep;“本县主见的心口不一的人多,晏娘子最好说的也是心里想的。”
&ep;&ep;谢乐安向来跋扈惯了,她的厌恶都表现在脸上,下人向来对她都是马首是瞻,晏枎虞虽态度上没有问题,但谢乐安就是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傲气,她讨厌她的傲。
&ep;&ep;没多一会儿,几人一同来到了中堂内。
&ep;&ep;彧王府规模宏大,分内外两宅,外宅主要为了招待客人,内宅为自家人居住。光是堂厅就有三个,其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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